「不用了,只說結果就行。」
「沒什麼大問題,只是……只是撕裂傷,也不需要開藥,第一次或多或少會有這樣的狀況發生。」
老白盯著上面的診斷內容,他自然不好照著讀,只能用最委婉的詞告訴給蔣遠周聽。
蔣遠周吸了口氣,才感覺到冷,浴袍底下的雙腿被凍得快要僵硬掉。「知道了。」
「凌小姐已經回家了,您放心,星港這邊安排好了,是婦科的主任親自給凌小姐做的檢查,絕對不會透露出去半點風聲。」
「好。」
蔣遠周手掌握成拳,在前額處輕輕敲打幾下,「就這樣吧,你先回去吧。」
「是,對了蔣先生,」老白想起了方才的事,著急說道,「出門的時候,凌小姐讓我帶句話給您。」
「什麼話?」
「她說她的態度一直沒有改變過,讓您不必多心。」
蔣遠周聽完,什麼話都沒說,就將電話掛了。自己的醫院,蔣遠周自然是信任的,如果不是他醉酒後乾的糊塗事,難不成這身,還能自己破了不成?
蔣遠周收起手機回到屋內,許情深蜷縮在大床內,看上去睡得正沉,他小心翼翼躺到她身側,伸手將她輕抱在懷裡。
「遠周。」
「還沒睡?」蔣遠周將臉貼向許情深。
「睡了,」許情深閉著眼帘,「只是你沒在身邊,睡得不安穩。」
怎麼辦?
真的真的已經習慣了有他在,昨晚他徹夜未歸,許情深一個人留在醫院陪著蔣隨雲,也是睡不著。連睡覺都要這樣依賴了,那以後呢?
第二天,許情深下樓的時候,老白已經在樓下等著。
他跟許情深一道用過早餐,然後親自送她去星港。
「許小姐,今天去的是不是比較早?」
「我有個同學在星港保胎,我也是剛知道,我想在上班前去探望下。」
「好。」來到醫院門口,外面和裡頭都有水果店,許情深下了車,老白率先一步替她去買了果籃。許情深看著男人走到自己跟前,竟不知要伸手去接。
「許小姐,拿著。」
「老白,這些事情我自己來就好。」
「您別客氣,我負責替蔣先生做好所有的事,您是蔣先生的女朋友,自然也要面面俱到。」
許情深將果籃接過手,「謝謝。」
「不客氣,許小姐,再見。」
許情深點下頭,提著腳步往裡走,同學住院的事還是宋佳佳告訴她的,許情深在讀書的時候,跟那名女同學算不上是多親密的關係,但既然知道了她在住院,總要去探望下。
來到病房前,許情深敲門進去,正在保胎的孕婦看到她,吃了一驚,「許情深?」
她走過去,將果籃放到床頭柜上,「我也是聽佳佳說你在這,身體還好吧?」
「還行,」對方起身拉著許情深的手,「你坐啊。」
女同學的媽媽也在,熱情的要給許情深倒水,她忙擺下手,「不用麻煩了,我待會還要去上班。」
「聽佳佳說,你就在星港上班是嗎?」
「是。」
「真的嗎?」女同學的媽媽聽聞,兩眼放出光來,「那能不能麻煩你一下,幫我們花花調個病房啊?這兒只剩下三人間,吵死了,一直想要換個單間,可總說沒有,既然你是醫生,肯定有熟悉的主任吧?」
許情深坐在那有些尷尬,「單人間一直都很緊張……」
「但你是星港的醫生呢,這種事肯定不難吧?」
許情深這時候挺希望那名女同學能夠站出來說話,但對方顯然也將希望都壓在她身上了。許情深立馬覺得意興闌珊,話都不想再多說,「好,那我問問吧。」
「情深謝謝你,太謝謝了。」
許情深走出病房,朝著產科那邊的門診室走去。有沒有單間,先問一聲吧,倘若真的沒有,那她也沒法子。
醫院內陸陸續續人多了起來,前來看診的病人早就在外面坐滿了,許情深還沒有換衣服,就穿著便裝走嚮導診台。
兩個年輕的護士正在整理病歷,有什麼新鮮事,自然要第一時間分享。
「喂,昨晚凌家小姐來醫院了。」
「哪個凌家啊?」
「你太OUT了吧?之前不是來體檢過的嗎?那陣仗你忘了?」
「哦哦哦,記起來了,凌家小姐,什麼事啊?」
許情深腳步慢下來,她印象中的凌家小姐,就是凌時吟了。
「不知道,特別神秘,我只看見是主任親自接待的,凌夫人坐在外頭,臉色很難看,我就給她倒了杯水。」
「這……凌小姐還小吧?來婦科做檢查?」
「還有個關鍵點……那時候都九點多了,那說明是急診啊!」
許情深雙腿猶如灌了鉛似的,站定在原地后,再也邁不開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