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醫生,怎麼不棄醫從文啊?連按捺不住這種詞都使用出來了。
許情深感覺自己被剝光了似的,「肯定不是這樣的。」
「就目前來看,這樣的解釋最合情合理,」蔣遠周嘴角那抹笑,才是真的按捺不住,「原來讓你害怕的,居然是我相親。」
許情深拉高被子,「胡言亂語。」
「你不承認也行,我心裡有數。」
「這種解釋不正確……」
蔣遠周嘴角噙笑,醫生將幾盒葯放到旁邊,「許醫生,葯要按時吃。」
「好,謝謝。」
許情深看著藥名,不禁問道,「這種葯,醫院和正規的藥店買不到吧?」
「我上次問過那名夜場小姐,據說網上可以售賣。」
許情深記下了那個葯的名字,然後將報告書放向床頭櫃。醫生出去了,蔣遠周揪著方才的話題不放,「我不會去相親的,我這個人,從一而終。」
「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蔣遠周伸出舌尖,「看看,閃了沒?」
「走開,」許情深推開他的臉,「我沒力氣,渾身沒勁。」
蔣遠周見狀,替她將被子掖好,「趕緊睡,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第二天,許情深醒來的時候,蔣遠周並沒在病房。
許情深的門診辦公室內,門是關著的,老白壓低嗓音道,「蔣先生,問題就出現在水裡面。」
「那就等著。」
導診台的護士是最先到的,沒過多久,送水的小夥子就來了。
對方還跟護士打了招呼,蔣遠周聽到門口傳來咔嚓的動靜聲,小夥子哼著神曲進入門診室,蔣遠周修長的手臂將帘子撥開,對方看到嚇了一跳,「這這,大早上就有病人了?」
老白上前幾步,小夥子要過去換水,老白按住他,「不用了,放在這吧。」
「這是做什麼啊?」
「許醫生這兒的水,一直都是你送的?」
「是啊,整個星港都是我送的。」
護士聽到動靜,在門口張望了眼,看到蔣遠周時,也不由吃驚,「蔣先生,您怎麼在這?」
老白拎了那桶水先離開,蔣遠周倚著辦公桌,小夥子一看這架勢不對啊,他趕緊說道,「前幾天可不是我送的,我倒霉,食物中毒了,差點沒要了我的命啊,是另一個人代我的。今天早上老闆給我打電話,說那人不告而別了,讓我爬也要爬回去。」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病的?」
小夥子說了個日期,外面的護士也介面道,「對,前幾日確實不是他送的,是個陌生的面孔。」
蔣遠周雙手抱在胸前,有人要害許情深,並且這隻手越伸越長,都伸到星港來了。
回到病房,許情深已經起來了,正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太陽。
蔣遠周進去,她聽到腳步聲回頭,「一大早,你去哪了?」
「我看你睡得挺沉,我就出去了。」
老白隨後進入病房,沖著蔣遠周輕搖頭,「今天的水正常,送水那邊的公司,我也打過電話了,前幾日的陌生臉孔,是臨時工,連最基本的信息都沒有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