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情深聽到裡面有幾陣聲音傳來,「來了,來了。」
服務員將門推開,蔣遠周帶著她走進去,許情深一看,偌大的圓桌前坐滿了她不認識的人。
她腳步頓住,誰都沒想到蔣遠周會帶個女人來,包廂內一時靜謐無聲,然後各種聲音就都竄了出來。
「這位是誰啊?」
「傳說中的女朋友?」
凌時吟慢悠悠從椅子上起身,目光看向兩人,「許姐姐。」
在場的所有人中,許情深也就對這張臉有些熟悉,「你好。」
蔣遠周拉過她,讓她坐到其中一張椅子內,「不必拘束,都是些朋友和平輩,因為不喜歡跟長輩們一起拜訪來拜訪去,所以每次過年,我們這些人都會單獨約一次。」
蔣遠周的堂弟也在,看向許情深的眼裡充滿探究,「哥,你這可是把人都帶出來了,你來真的?」
這話題比較敏感,許情深自然聽得出來,蔣遠周輕笑,「平時不都說我喜歡藏著掖著么?我就介紹這一次,這是我女朋友,許情深。」
「許小姐,跟著我哥回過蔣家嗎?」
旁邊的凌時吟聞言,輕斥聲,「淵銘哥哥今天好奇怪,你這樣太沒禮貌了。」
「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懂什麼?」男人爾後又輕笑道,「除夕那晚的家宴上,我叔叔可是欽點你了,說凌家的女兒很不錯,給蔣家做媳婦正好。」
凌時吟被說的臉都紅了,「你再胡說!」
「我哪裡胡說了,不信的話,你問我哥。」
「我怎麼不知道你的嘴巴這麼碎?」蔣遠周一句冷冽的話語丟過去,「至於蔣家,過些時候就會去,還有,時吟還小,別總是拿她開玩笑。」
「是不是玩笑,你心裡最清楚。」
許情深坐在旁邊,面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凌時吟以為她不高興,湊近她身側道,「許姐姐,你別放在心上,他們向來口無遮攔。」
「既然是口無遮攔說出來的話,就是沒經過大腦,那自然也不會經過我的耳朵。」
蔣遠周輕笑下,堂弟蔣淵銘之前就多喝了幾口酒,所以說話有些沖,「許小姐,是東城哪一家的?」
「許家。」
「許家是哪家?」
「許家就是許家。」
「那好,許小姐經營什麼呢?」
「我是醫生。」
「也就是說,你家裡是經營醫院的。」
「不,我是專門給腦袋不好使的人開刀的。」許情深一字一語回答,話不冷冽,卻也沒有絲毫的自卑。
「醫生?」蔣淵銘似是嘲諷地笑了笑,「醫生有幾個工資?」
「那就看你哥,給我開多少工資了。」
凌時吟在旁邊聽著,應該來說,邊上的人一句話都別想插進去,蔣遠周從煙盒內掏出支煙,手指輕巧地打開打火機。
「說到底,許小姐就是要靠男人?」
坐在蔣淵銘身側的人拉了下他的手臂,「吃炮仗了你?」
許情深朝著右邊的蔣遠周看看,他以為她會動怒,沒想到許情深只是眸光微動,沖著蔣淵銘道,「請問你是誰?」
「我?」男人話里透出得意,「銘天醫療器械有限公司,聽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