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遠周輕笑了下,然後笑出聲來,他覺得心裡驀然一松,嘴上卻是說道,「不以上床為目的的接吻,都是耍流氓。」
「那也是你親我的。」
萬毓寧聽不下去了,直起身要走,手卻不小心打在了門把上。
許情深耳朵尖,「什麼聲音?」
「哪裡?」
「門口好像有動靜。」
萬毓寧嚇得魂飛魄散,忙抬起腳步,躡手躡腳地離開了。
蔣遠周不以為意,「這個時候,還能有什麼人?」
許情深沒再多說什麼,「也許是我聽錯了。」
男人躺到她身側,將她摟在懷裡,只是體內的火遲遲消不下去,實在難受。
翌日,許情深是被鬧鈴聲吵醒的,洗漱完后準備出去,蔣遠周過來率先打開房門,抬腿邁出去的瞬間,就覺得不對勁了。他朝門上一看,神色吃驚,「怎麼會這樣?」
許情深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看到門板上布滿了手掌印,還有幾個印子,應該是臉頰印在上面造成的。
「我就說了,昨晚肯定有人!」
「怎麼回事?」
「不止昨晚,前天晚上我就聽到動靜了,好像有人要開門,但睡覺的時候我把門反鎖了。昨天下班回來,是我在門上刷了一層藥水,它遇熱就會顯現出顏色,而且洗不掉,」許情深覺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她拉了拉蔣遠周的衣袖,「你看這印子。」
蔣遠周想到他和許情深的歡愛,甚至那些情話都被人聽了去,他覺得渾身都難受起來,「除了萬毓寧,還能有誰?」
「可萬小姐都已經瘋了,她要鬧也就罷了,何必還做這種事?」
蔣遠周徑自往前走,到了樓梯口,他朝三樓的方向望去。正好傭人從上面下來,「蔣先生,許小姐。」
「萬毓寧起來了嗎?」
「萬小姐把門反鎖著,我敲門,她只說要睡覺。」
蔣遠周抬起腳步,一條腿跨上了台階,「昨晚到今早這段時間,沒人去主卧吧?」
「沒有,蔣先生,怎麼了?」
蔣遠周說了句沒什麼,「去把她房間的鑰匙拿來。」
「好。」
許情深跟著蔣遠周來到三樓,他輕叩下門,「毓寧。」
裡頭沒有動靜,保姆很快拿了鑰匙過來,蔣遠周開門進去,萬毓寧躲在被子里,聽到腳步聲接近而來,整個人蜷縮的更加厲害了。
蔣遠周來到床邊,將她的被子扯開,儘管萬毓寧使勁護著,可終究不是他的對手。
許情深看到她臉上都是紅色的印記,手掌上也都是。蔣遠周一眼望過去,怒氣哪裡還能忍得住,「你手上、臉上的東西,怎麼來的?」
「我,我不知道。」萬毓寧昨晚回到房間后就發現了,她用洗手液和肥皂洗了半天,可顏色一點沒褪,今天早上又嘗試了一遍,還是這樣。
「萬小姐的這些印子,倒是和主卧門上的很像,」許情深看向萬毓寧的眼裡,沒了溫和,「大半夜的躲在別人房門外偷聽,原來你還有這樣的特殊嗜好?」
「我沒有,不是我!」萬毓寧雙手抱著膝蓋,蔣遠周走近她身側,一把拽住她的手掌翻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