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遠周輕笑下,「準備開飯吧,我去趟樓上。」
來到卧室,房間內沒有開燈,一片漆黑,蔣遠周摸索著來到床邊,許情深還在睡著,男人躡手躡腳坐下來,然後一把將她抱住,他湊過去親吻,可鼻翼內卻鑽入一股奇怪的味道。
蔣遠周忙拍亮床頭的燈,再一看,卻是大驚失色,「許情深!」
他握住她的肩膀搖晃兩下,許情深猛地醒來,睡眼惺忪地看向蔣遠周,「是你啊,回來了。」
望出去的視線接觸到白色羽絨被上的大灘紅,許情深嚇得坐起身,卻發現衣服的頸口處也有,蔣遠周至今心有餘悸,方才那一瞬間,許情深就像是躺在血泊中,他心都快跳出來了。
許情深摸向頸間,再摸了摸四肢,沒有疼痛感,她將羽絨被拉起放到鼻子跟前,「是紅藥水。」
「誰幹的!」
「我也不知道,剛才睡得太沉了。」
蔣遠周嘴裡的話是脫口而出的,但幾乎不用想就已經知道了答案。他朝許情深看了眼,然後起身往外走。許情深見狀,忙掀開被子跟出去。
男人幾步來到走廊上,許情深追在後面,「算了,也沒怎麼樣。」
「這還叫沒怎麼樣?是不是真要換成血,你才知道害怕?」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樓梯口,蔣遠周大步下去,萬毓寧手裡握著筷子,一口菜還沒動,聽到腳步聲她不由抬了下頭,卻聽到傭人驚呼出聲,「啊,許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蔣遠周氣勢洶洶,大步來到萬毓寧跟前,「是不是你乾的好事?」
萬毓寧握緊手裡的筷子,目光朝許情深看去,她驚慌失措地搖頭,「別打我,不是我,不是我。」
傭人來到許情深跟前,「許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紅藥水罷了。」
「還不是你,這裡除了你萬毓寧,還有誰能做出這種事?」
確實,別人完完全全沒有這個動機,萬毓寧嚇得站起身來,縮在那一動不動,她盯向蔣遠周身後的許情深。她不住搖頭,但是沒用,誰讓她現在是個瘋子,而這種事,完完全全是瘋子行徑。
可萬毓寧心裡卻清楚,這事肯定是許情深自己做的。
但她沒法說出口,一方面,蔣遠周不會相信,另一方面,她如今認人不清,難道還能指著許情深辯解不成?
萬毓寧只能哭,她眼圈通紅,伸手抓向桌沿。傭人也是看不過去,「是萬小姐做的,我方才見她從主卧那邊過來,我也沒多想,沒想到她能做出這種事。」
蔣遠周深呼出口氣,「帶萬小姐上樓!」
萬毓寧手裡的筷子一松,掉到了桌面上,許情深走到蔣遠周身側,「你跟一個瘋子計較什麼?」
萬毓寧感覺自己的臉,被當著眾人的面狠狠扇了一巴掌,蔣遠周朝對面的萬毓寧看眼,許情深又說道,「換件衣服洗個澡就是了,沒什麼大礙。」
「毓寧,你要再這樣的話,我真要鎖著你了。」
「不,不,不要!」萬毓寧坐向椅子內,雙手抱住頭,許情深讓傭人趕緊盛飯,她上樓換了套衣服,沒多久就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