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把給我的房子,布置成你最想要的樣子……」
方晟眯起眼帘,盯緊跟前的這張臉,「原來你想要的,是這個……」
「從萬毓寧把你介紹給我認識的時候,這樣的心思就每天每夜折磨著我……」
「行了,」方晟打斷她的話,「你就不怕這兒有監聽器?」
阿梅臉色微變,方晟抬起腳步往前走,「你自己回去吧,我看你心機這樣重,也不會有什麼不安全的事發生。」
自從萬毓寧流產後,許明川在家養了大半個月的傷,然後就回學校了。
許情深不止一次叮囑過他,萬家可能不會善罷甘休,讓他千萬小心,但她沒想到還是會出事。
蔣遠周出差的這天,老白在樓下等著,許情深笨拙地替蔣遠周打著領帶,「哎呀,還是不行。櫥櫃里不是掛著一排打好的嗎?」
「你這雙手除了會握手術刀之外,還會做什麼?」
許情深按著他的要求勉強弄好,她冷不丁冒出來句,「我還會用手讓你舒服。」
蔣遠周嘶了聲,伸手要去抱她,許情深忙躲開身,「老白該等急了,到了那邊不是還要開會嗎?」
「我不在的這兩天,你自己注意,遇不上萬毓寧最好,一旦遇上,能讓就讓。」
許情深輕點頭,她懂這個道理,卻不知不覺又開始貪心起來,她甚至想象著,如果蔣遠周說一句遇上萬毓寧不用讓,能撕就撕,那才是對一個人真正的在乎吧?
只是,她怎麼忽然介意這份在乎了?
許情深輕搖下頭,覺得自己有時候也挺莫名其妙的。
接到警局的電話,是在蔣遠周離開東城的第二天,許情深那日休息,一聽說情況後手腳發麻,立馬趕了過去。
許明川已經被拘留起來,許情深見到他時,才剛二十齣頭的男孩坐著一動不動,身上沾著不少血,眼神無光,看到許情深都不知道害怕了,嚇傻了。
「明川,明川!」
許明川坐在桌前,抬了抬頭,嘴巴里這才艱難出聲,「姐,我沒想捅人。」
「到底怎麼回事?」許情深著急發問。
「是我同屆的幾個男生,他們逮著我、打我,我一直都沒還手,他們還用話激我,當時那麼混亂,我也不知道是誰塞給了我一把刀……」
許情深單手撐著前額,她是最了解許明川的,他平時除了關起門來打遊戲之外,也沒別的什麼興趣愛好,更不會去得罪什麼人。許情深持著最後的希望看向旁邊的警員,「警察同志,您也聽到了,這算正當防衛吧?」
「別人的口供可不是這樣的,你弟弟在學校挑釁鬥毆,還用隨身攜帶的刀子捅傷了人。」
「不可能,我弟弟不會做這種事。」
「具體的情況,我們會調查清楚,如果只是防衛過當,那還好說,如果是蓄意殺人的話……」
許情深聽得心裡一陣陣發寒,不敢往下想,「被捅傷的傷者呢?」
「還在醫院。」
「哪個醫院?」
「仁海醫院。」
許情深跟許明川對望了眼,她雙手交握,眼裡藏匿不住的緊張流露出來,「我現在是不是還不能將我弟弟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