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老胡第一個跳起來,指著他叫到,「你叫他什麼?」
墨唯一也吃驚不已,問道,「前輩,你沒有搞錯吧?老孟怎麼會是你的岳父?」
記得老雷他們說,當年老孟的女人和孩子被書院的人遺棄在山林之中,而靈域這人以前從沒有出來過,怎麼會和當年那個孩子有交集?
這時那人從懷裡掏出一片泛黃的布遞給墨唯一。
墨唯一打開一看,這是一封血書,由於年代久遠,上面的血跡都變成了黑色,但字跡清晰,大致記載了當年發生的事。
原來,老孟那個相好小名玉兒,她帶著兩個人剛出生的女兒在山林中無以為食,誤打誤撞就到了靈域。
為了讓女兒能活下去,她寫了一封血書,說明了女兒的身世,便把女兒連同血書一同扔進了靈域生門。
聽到這裡,老孟已經淚眼朦朧,不住地念叨,「玉兒,都是我害了你呀!都是我害了你呀!」
「我不該嚇唬你說靈域里的人專殺青雷書院的人,要不然你也能找到一條生路啊!」
老雷嘆了口氣,說到,「人死不能復生,你現在哭有什麼用呢?」
「是啊,孟前輩,」墨唯一也安慰道,「何況現在有了你女兒的消息,你應該高興才是。」
靈域那人補充道,「當年,我們一派人丁凋零,只剩下我的父母,他們撿到玉兒,哦,就是玉輕柔的母親,她的名字也叫玉兒。」
「我的父母精心撫養她,後來我出生了,我們一起長大,再後來就有了她。」
他轉頭看向玉輕柔,眼眸里儘是溫柔,「你剛出生,我和你母親就決定要把你送出來,因為我們不想死了后把你一個人孤零零地留在靈域。」
玉輕柔眼眶濕了,柔柔說到,「我母親帶著剛出生的我,求了人好久才在青雷書院謀了個雜役的差事。等我長大了,她又求人讓我進了飛魚門,可以修行,為的就是有一天,能找到把你放出來的法子。」
「可是我笨,沒有用,一直都沒有幫你們團聚……」
說到後來,她已經掩面泣不成聲。
那人把她攬入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肩膀。
有些事不用說,不用問,他輕輕說道,「傻孩子,我這不是出來了嗎?以後我就一直陪著你,我們父女永遠不分開,好不好?」
雲靄掰扯著手指頭,現在他總算弄明白了。
原來老孟是輕柔是外公,而靈域這人是輕柔的爸爸,那輕柔的媽媽呢?
不是說在青雷書院做雜役嗎?
應該趕緊接來讓他們一家團聚!
他自告奮勇地說到,「輕柔,你快說你媽媽是哪個,我這就去找楚河,讓他同意媽媽下山!」
他話音剛落,墨唯一不由得為他捏了一把汗。
老丈人已經對他很不滿了,他怎麼還在這節骨眼上犯迷糊?
要是玉輕柔的母親還活著,她會是現在這情緒嗎?
果然,只聽玉輕柔柔柔說道,「我母親早在十多年前便已經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