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雲靄倒抽了一口涼氣。
杜陽那個王八蛋真是下死手,他覺得好幾根肋骨已經斷了!
玉輕柔關切地看著他,「你很疼嗎?」
她不懂醫術,只能拿出貼身的手帕,替雲靄擦去嘴角的血痕。
「我……我自己來,」雲靄受寵若驚,急忙伸手去接手帕,一著急竟然把玉輕柔的手攥在了手心裡。
他……他這是想什麼呢?
怎麼可以對同門師妹有這種念頭!
玉輕柔也醉紅了臉,悄悄把自己的手掙脫了出來,只把手帕留在雲靄手心。
雲靄把手帕湊近嘴邊,聞到一股淡淡香氣,沁入心脾。
他不由得發怔,忘了自己本來要做什麼。
在玉輕柔看來,他把手帕放在鼻子下,細細嗅聞!
「你……你在幹什麼呀!」她不禁又羞又氣,別過臉不再看雲靄一眼。
雲靄反應過來,慌忙將手帕拿開,順手就塞到自己的口袋裡。
他偷瞄了一眼玉輕柔,只見她粉面含羞,玲瓏剔透的耳垂也染上了一層粉色。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見她細直的脖子,蔥白一般,一直延伸到領口,連著鎖骨上的兩個好看的窩窩。
「咳咳,他們應該不會找到這兒來吧?」他沒話找話,想緩解一下尷尬和緊張。
玉輕柔輕輕「嗯」了一聲,她也不知道,凡事由雲靄做主就好。
雲靄站起身觀察了一陣,看不到杜陽和那個老頭的影子,不禁為墨唯一擔心。
「也不知道唯一師姐有沒有碰上他們?」
玉輕柔寬慰他,「墨師姐修為那麼高,不會有事的,你就別擔心了。」
雲靄「嗯」了一聲,想藏回去,看到兩個人擠著的這個草窩子實在太小,他不好意思再回去!
「要不我們回書院吧,說不定唯一師姐已經回去了呢?」雲靄還是不放心,要見到墨唯一安然無恙才行!
玉輕柔沒有反對。
她向來是個沒有主見的人,更何況還是在這種情形下,自然是雲靄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攙扶著雲靄,兩個人跳出草窩子,準備回去。
野人從樹上跳了下來,齜牙咧嘴地擋在他們面前,不讓他們走。
墨唯一說了,讓他帶著兩個人在這裡等著,她說來就一定會來。
雲靄笑了笑,「謝謝你救了我們,不過我們現在得趕回去。天快黑了,唯一師姐他們一定很擔心我們。」
野人就不讓開,艱難地擠出兩個字,「不……行……」
雲靄好奇,「為什麼啊?」
野人也不說理由,就是攔著不讓他們走。
反正墨唯一說了,讓他們在這裡等,還不能告訴他們是她救的。
雲靄猜想野人是想要什麼好處,他試著問到,「等回去了我拿饅頭給你吃好不好?」
野人搖了搖頭。
「那肉菜呢?」雲靄不禁想笑,心想這野人還挺挑剔的。
果然,野人又搖了搖頭,對雲靄的這些提議全都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