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唯一深覺不妥,且不說她一向最反感這種等級制度,就現在而言,對方正在氣頭上,無論如何應該先弄清楚情況。
這樣火上澆油,只能使事情變得更複雜!
果然,那名弟子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一張臉通紅通紅的。
墨唯一剛要替雲靄道歉,冷不丁傳來一個冷肅的聲音,「哼!好大的官威!」
堵在課室門口的靈龜門弟子迅速讓在兩邊,讓出一條道來,恭敬行禮,「參見門主!」
墨唯一看過去,只見一個面向威嚴的中年男子冷眼看著她,正是靈龜門門主。
「弟子參見江門主,」她帶領飛魚門所有人恭敬行禮。
江門主鼻孔里冷哼一聲,「我江某人受不起,門主助理,好大的派頭!」
墨唯一微笑,「江門主言重了,我們都是青雷同門,理應上下一體,同氣連枝,只論師長不分貴賤,您說呢?」
她這番話,明面上是為雲靄的話道歉,卻也提醒江門主不要以上壓下。
江門主當然聽得出來,冷冷出聲,「伶牙俐齒,真不愧是高門主調教出來的好弟子!」
墨唯一故意當江門主是在誇獎她,笑著答謝,「多謝江門主讚譽,弟子受之有愧。」
江門主無語,恨恨瞪了一眼墨唯一。
他換了話題,大喇喇問道,「你們高門主呢?」
他知道飛魚門門主閉關修行去了,故意這麼問就是想讓墨唯一難堪。
墨唯一如實答道,「門主正在閉關修行。」
江門主沒好氣地說到,「飛魚門現在亂得一塌糊塗,他還有心閉關?這麼專註修行何必當什麼門主,但是既然當了門主就要負起責任,不要佔著茅坑不拉屎!」
墨唯一也不惱,微笑回答,「江門主對門主有建議或者意見都可以等門主出關后親自告訴他,門主一定會虛心聽取的。」
「哼,說得好聽!」江門主憋著一股火,不減反增。
原以為一個黃毛丫頭,他三言兩語就能嚇唬住。
沒想到她還是個會打太極的,不管他怎麼發威,她總是軟綿綿地回應,像打在棉花包上一樣無處著力。
「這麼說這裡是你管事了?」他叉著腰,完全是長輩教訓晚輩的口氣。
墨唯一點了點頭,「門主閉關期間,飛魚門的日常事務都交給弟子打理。」
「那好!」江門主睨著墨唯一,「杜陽擄走謝煙一事,你們飛魚門現在就給我一個說法!」
墨唯一問道,「是杜陽擄走了謝煙?是有人親眼所見還是有什麼證據?」
這幾天她一直在等杜陽現身,都沒見杜陽的影子。
以她對杜陽的了解,他不可能放過報復她的機會。
或者,他有別的什麼陰謀?
如果真是這樣,他和那個怪人聯手,還真難以防備。
江門主以為墨唯一是在懷疑他,不由得拔高了音量,「杜陽剛一逃走,謝煙就出事了,不是他乾的還能是誰?」
墨唯一不卑不亢,淡淡說道,「這麼說您並沒有確切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