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菲兒面色死灰,渾身都麻木了。
這一天經歷太多的起落,像過山車一樣,現在,竟然沒一點感覺。
她應該害怕,墨唯一一定不會放過她。
以她的所作所為,開除都是輕的,說不定還會被拔除靈力,成為一個廢人。
那又怎麼樣,反正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秦師兄死了,杜師兄敗了。
真是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她還有什麼希望?
「呵呵,」她萬念俱灰,笑著看向迎面走來的墨唯一,「墨大師姐,你想怎麼處置我?」
墨唯一淡淡出聲,「你為虎作倀,謀害同門,罪責不輕。我只是一個弟子,無權處置你,只能把你交給門主發落。」
慕容菲兒「咯咯」笑了,「我還以為你無所不能呢,怎麼,還有你不能做的事嗎?」
墨唯一看著她,「沒有人可以無所不能,包括我,還有你。」
慕容菲兒知道墨唯一在說什麼,成王敗寇,現在在她面前說教是想顯擺嗎?
「可惜呀,」她不由得為自己惋惜,「那麼深的洞都沒摔死你!杜陽這個窩囊廢,連這麼完美的計劃都能搞砸,活該他被人一輩子踩在腳底下!」
如果這次成功了,那她以後傍著杜陽這棵大樹,在飛魚門就可以高人一等。
可惜,沒有如果。
她斜睨著墨唯一,眼神里透著輕蔑。
墨唯一淡淡說道:「你們是怎麼發現那個地洞的,只要你說了,就算戴罪立功,門主那裡我也會替你說情的。」
「呵呵,」慕容菲兒笑了,「墨唯一,你想知道嗎?那我就不告訴你!呵呵!」
假惺惺地說什麼替她求情,她就算不被開除,以後在飛魚門也成了笑話。
那樣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墨唯一注視著慕容菲兒,想不到一個人的心胸可以這麼狹窄。
就為了不讓她知道真相,寧願犧牲自己的前途。
「好吧,」她嘆息一聲,「那就隨你的意,回去后聽從門主發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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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野營結束,墨唯一帶著飛魚門的弟子返回青雷書院。
這次事件的處理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杜陽謀害同門,罪大惡極,鑒於他已經瘋了,便拔除靈力,終身監禁,永不得踏出青雷書院。
慕容菲兒謀害同門,雖是從犯,但不思悔改,予以開除。
其他四名弟子已經受到處罰,不予追究。
經此一事,墨唯一在飛魚門樹立了絕對的威信。
她賞罰嚴明,寬嚴相濟,深得大家信服。
平日她也從不擺帶學師姐的架子,與人親和,不像杜陽秦琪等人,動不動就訓斥人,欺壓同門。
就連其他三位帶學師兄也都很服墨唯一。
雖然名義上級別一樣,但他們心裡非常清楚他們與墨唯一的差距。
整件事都落在門主的眼裡,他很滿意。
想要拉攏墨唯一,光靠噓寒問暖是不夠的,那只是第一步,讓墨唯一對他建立親切感。
第二步才是重點。
要讓墨唯一嘗到甜頭,知道權勢會給人帶來什麼。
相信墨唯一已經深深體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