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靄忍不住哭了,「唯一師姐,我好不容易把它們收回來了,你卻讓我還回去!這些……這些都是我媽媽給我的!」
墨唯一也眼眶熱熱的。
一個大男人,哭得像個小孩子,足以說明他這些年受的委屈有多少!
她轉頭看向那些人,淡淡出聲,「你們誰拿了雲靄的東西都還給他,但也不許額外再給他什麼!」
一眾等著巴結她的人都忙不迭地答應。
「當然當然,唯一師姐放心,我們一定都還給雲師兄。」
「是的是的,禮尚往來嘛,雲師兄給我們送過禮物,我們給他送禮物也是理所應當的。」
「對啊墨師姐,您這麼優秀,我們也想給您送禮物呢!」
墨唯一皺了皺眉,她一點都不喜歡青雷書院這種氛圍。
高了就捧,低了就踩!
這都是些什麼人吶!
或許也不能怨他們,是青雷書院的競爭機制,一味地強調達者為先,一點倫理道德都不講。
她冷冷說到,「我不收禮物,也明確告訴你們,我和你們一樣都是普通弟子,用不著巴結我!」
說罷,她拉起雲靄去廣場。
身後,一幫人指指點點地跟在她後面。
墨唯一裝聽不見,不想聽他們議論。
謠言就是謠言,時間自然會證明。
遠處,慕容菲兒不無得意地看向杜陽,「杜師兄,莫師叔這招真是高明,既離間了墨唯一和弟子們的關係,也讓院長討厭她,這樣門主就算再看重墨唯一,她都風光不了多久了!」
杜陽攬著慕容菲兒,眼神飄向墨唯一的方向,「這才是第一步,哼,擋我路的不會有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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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早課,書院宣布了一項野外訓練計劃。
由各門自行組織,所有弟子進行為期三天的野外生活。
在這三天里,不但要保證自己的生活,還要應對各種突發情況,包括魔獸侵襲,最終,由書院統一檢視完成情況。
飛魚門的野外場地選在後山荊棘嶺。
那是青雷山的一個支脈,樹木幽深,終年雲鎖霧罩,不見天日。
山裡瘴氣橫行,野獸遍地,自青雷書院有史以來,還從沒有人進去過!
門主安排由墨唯一帶隊,當天就出發前往荊棘嶺。
墨唯一簡單收拾了一些衣物工具藥品,塞進一個雙肩背包,又準備了一把短劍和一根登山杖,準時到達集合地點。
放眼看去,所有人都準備得很充分!
只見雲靄背了一個包,兩隻手裡還分別提著一個包,看上去分量不輕,還沒趕路呢額頭已經出汗了。
墨唯一命令,「所有人精簡行李,最多只能背一個包!」
「啊?」場面一片嘩然。
「一個包夠裝什麼啊?」
「就是,換洗衣服就得一個包,還有吃的玩的,怎麼可能裝得下!」
「對,我還想帶個籠子去,還能不能抓到什麼好玩的小寵物呢!」
墨唯一無語,這是準備去郊遊還是野外訓練?
她不容置喙地命令,「所有人必須精簡,分組帶好必要的工具、藥品和日常用品,非必要的一律不準攜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