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雁跪在那裡哭了起來，「爸，媽，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你們就饒了我這次吧。」

老爺子沒有出聲，依舊沒有看她一眼。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要是老四和漠漠死了，他和老太太也死了，她還會跪在這裡哭著求饒嗎？

顯然不會，大概很開心地數錢了！

一想起來，心裡就像有個疙瘩一眼，打了死結，很不舒服。

這是他的親生女兒呀，居然想要他們老兩口的命！

百里家老太太也沒有吭聲。

經過這件事，她徹底涼了心。

孽障就是孽障，別指望有良心。

如果百里曄和百里雁稍微有點良心，不知道這麼對他們兩個半截身子快要入土的老人，更不會那麼對御兒，他們的親人！

張宇和掌心看向老爺子和老太太，沒有吭聲，繼續若無其事地幫老爺子和老太太喂水果。

老爺子吃著吃著，也就沒有了味道，看了一眼張欣，「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和外公說？」

張欣，「外公，我媽咪……」

老爺子輕嘆了一口氣。

兩個孩子雖然不錯，可是孽障是他們的父母。

看向張欣，他沉聲道，「沒有胃口，外公不吃了，還是謝謝你。」

張欣慚愧地低了頭。

老爺子看向百里雁和張建兩口子，「好了，你們出去吧，在這裡吵吵鬧鬧的，我頭痛。」

百里雁哭著抱住了老爺子的胳膊，「爸，我不知道百里曄他連你們兩個都要害，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

老爺子聽了閉上了眼睛，冷著臉出聲，「好了，你都不打自招了，還不知道，真的以為我老糊塗了？」

百里雁哭的傷心欲絕。

老爺子看向病房外面，「初一！」

初一進來了，「老爺子，您有什麼吩咐？」

老爺子閉著眼睛擺了擺手，「讓他們走吧，在這裡哭哭啼啼的，影響我休息。」

初一，「……」

老爺子自己不想當壞人，讓他當？

他看向百里雁。

百里雁哭著看向初一，「你出去，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老爺子聽到她色厲內荏的聲音，睜開眼睛，看向他，「你還跑這裡來耍威風？」

他抬手，給了她一個耳光，太用力，動到了脊椎，疼的臉色發白，僵在那裡，半天沒有動，咬緊了牙。

初一，「老爺子，我幫你叫護士。」

老爺子疼的沒有辦法出聲，只是動作僵硬地點了點頭。

初一按了了護士鈴，看了一眼百里雁。

百里雁被一巴掌打了愣在那裡，才回過神來，捂住了臉，難以置信地看向百里家老爺子。

爸爸從小打大，從沒有動手打過她，一根手指都沒有。

如今，他卻給了她一個耳光。

百里家老爺子閉著眼睛，等護士和醫生過來，幫他看了看，確定不要緊，囑咐他不要過分劇烈的動作，他才鬆了一口氣。

捱了一陣，痛感漸漸輕了。

百里雁還沒有走，跪在那裡。

老爺子躺在病床上，深吸了一口氣，「滾，不要讓我看見你，從此以後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