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看著姬左，「有本事你等到我長大，比比我們兩個誰更厲害。」

姬左看著球球，眸底閃爍著戾黑的光芒，笑聲冰冷滲骨，「心機太多，長大也沒有什麼屁用。」

球球雖然在顫抖，盯著姬左，「你們就這麼怕我嗎？」

姬左沒有出聲，一把拎起了他，回了卧室，一把將他凌空擱在陽台外面。

球球緊張地看著姬左的手。

他能感覺到姬左和姬右都是驕傲的人，所以才會這樣做，想要給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他真的要失敗了嗎？

他不想死！

姑姑可以義無反顧地跳下去，但是他不能，他不要死。

姬左盯著球球，眸底是毀滅的光芒，「怕嗎？」

球球，「……」

他上下牙齒直打架。

姬左，「求我。」

球球秒慫，「我求你了，你…你…你你放過我吧。」

姬左，「再求。」

球球哭著求饒。

姬左手往下落了一截，球球直接嚇的尿褲子了，水聲刷刷地流下去。

他盯著姬左，越發恨了。

他做人的尊嚴，就這麼被碾碎了。

他居然尿褲子了！

姬左冷笑了一聲，將他拎回來，「不想死就乖乖地跟著我。」

球球不敢再出聲，跟著姬左。

姬左背對著他，冷冷地出聲，「你連封嫣都不如，你長大了也是個廢物，只會禍害人。」

球球，「……」

他不敢出聲。

因為他想活下去！

姬右全程看著。

等他們一起到了一樓，樓下已經被清理的乾乾淨淨，連一絲血跡都沒有了，更別說封嫣的屍體了。

榮伯過來複命，「大少爺，二少爺，我已經處理乾淨了。」

姬右看了一眼榮伯，「你，先回姬家去吧。」

榮伯看了一眼大少爺和二少爺，這是還要去別的地方？

又看了一眼球球，一邊走一邊褲腿有水，很狼狽，褲子貼在腿上，很顯然是尿褲子了。

姬右目光落在榮伯身上，「榮伯如果心疼這孩子……」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榮伯聽了，臉色一邊，「大少爺，二少爺，我這就回姬家。」

同時，心口顫了一下。

再也回不去了，他犯的錯！

大少爺再也不會像以前那麼對他了。

姬右眼神冷冷的，沒有再出聲。

榮伯帶著人很快離開了。

姬右拉開一邊的車，上了駕駛位，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四爺，那邊別的人都撤退了。」

那件事，他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

那是姬左心口一道無法癒合的傷疤。

他作為哥哥，沒有保護好他，可會盡自己所有的力量守護，守護現在的姬左。

姬左上了後座，看了一眼乖乖坐在旁邊的球球的。

姬右看到他們上來了，開了車，直接去了晉市的一處監獄位置。

他在後視鏡里看姬左。

姬左的眸色不停地變化，十分詭譎。

姬右皺眉。

這一刻，姬左在想什麼？

他不想姬左記起來那些東西，可是又無能為力。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彷彿被人勒住了呼吸一樣。

姬左坐在那裡，呼吸一陣一陣越來越重，鬢角的青筋隱隱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