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看向他們，「沒有聽到四爺的話？」

初六和初七低頭，「哦」了一聲。

初十，「急什麼，慢慢來。」

話音落了，勾唇一笑，只要四爺想，這南城就完全在四爺的掌控之中。

當年，他們跟著四爺，都是要干大事業的人。

因為荼荼小姐……

百里曄養著荼荼小姐，威脅四爺，真的以為一輩子無憂了？

四爺是獅子，總有收復實地的一天。

小偷終究是小偷，贏得了一時，贏不了一世。

……

一個半小時后，百里御的私人飛機到了御園。

這邊初五在留守，已經備好了車。

初二親自送四爺去了墨家老宅。

這個點是深夜，他到了門口，只是和墨寒通一個電話，沒有驚動其他任何人。

墨寒親自過來開門，「四哥回來了。」

百里御，「嗯。」

墨寒，「……」

今天怎麼感覺四哥渾身有殺氣呢？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百里御，「四爺從哪裡過來的？」

百里御，「南城。」

南城？

墨寒，「……」

四哥這是已經去了一趟南城？

他似乎明白了很多，沒有多說什麼。

百里御進了門，「漠漠住在哪邊？」

墨寒，「我帶四哥過去看看。」

百里御跟著墨寒，整個人比往日還要清冷，一直到漠漠的房間外面，渾身的戾氣才徹底散去。

墨寒看了一眼。

四哥好像情緒不太穩定。

百里御站在門口，抬手，手指在顫抖，又想起了初十和他彙報的那些，可能還不是全部。

她受的罪，比看上去還要多！

墨寒，「四哥。」

他說了荼荼的位置。

百里御才回過神來，側頭看了一眼墨寒，「知道了，你先去睡吧。」

墨寒，「好。」

他直接走了。

百里御站在門口，沒有力氣推開這道門。

一站就是一個小時，身體彷彿處在極限的邊緣，一邊是海水一邊是火焰！

一直到初一過來查夜，看到四爺，瞬間激動，「四爺？」

百里御回過神來，看向初一。

初一眼睛一熱，「四爺，您沒事就好。」

南城那邊的消息，她還不知道。

百里御「嗯」了一聲。

初一看了一眼，「四爺，夫人已經睡了，你想看就進去看看吧。」

百里御，「好。」

他終於有勇氣，推開了那道門，順手，輕輕地帶上，生怕驚擾了她。

夜，很安靜，只能聽到她的呼吸聲。

沒有開燈，他抹黑走到床頭，站在那裡，俯身看著熟睡中的漠漠。

睡覺的時候，她沒有戴口罩，暗色里，也能看到臉上的傷疤。

他看了一陣，坐在那裡，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裡，握緊，另一隻手抬手，撫摸她臉上那些傷疤。

那些傷疤，都是她因為他留下來的。

每一道疤痕都記錄著她對他的愛，她對愛情的忠貞。

指腹觸碰，明明淡淡的溫度，彷彿要灼傷他的指腹，灼傷他的心口一樣。

聽白醫生說，是小柚子幫漠漠輔助睡眠。

所以，她才睡的這麼好。

看向旁邊的抽屜，拉開，裡面有一瓶安眠藥。

他捏在手裡，低頭看那白色的瓶子，心口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