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夫人，您沒事吧？」

百里漠漠淚水迷糊，搖了搖頭，聲音澀澀地出聲，「你繼續說。」

初一說起來有些憤怒，「後來慕容聿知道了四爺特殊的情況，一旦食用酒精就還有第二重人格，在送去給四爺和荼荼小姐的飯菜中加了大量白酒。」

百里漠漠一頓，「慕容聿是南家的人？」

初一點了點頭。

百里漠漠，「他怎麼會知道四叔的事？」

初一看了一眼百里漠漠，「應該是百里曄故意透露出去的。」

百里曄？

想到那個人，漠漠心口就像燃了一把火一樣，灼的心口疼。

他騙她設計她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就算了，為什麼要這麼對荼荼？

初一，「荼荼從四爺那裡繼承了雙重人格，所以吃了那份飯失去了記憶。」

百里漠漠終於明白了。

原來是這樣，並不是荼荼的自閉症好了，只是出現了第二重人格。

可是突然覺得第二重人格也挺好的，無憂無慮什麼都不知道的荼荼多好。

她看向初一，「如果再……」

初一，「我知道夫人什麼意思，不能，每一次出現的第二重人格有很多不可控因素。」

百里漠漠明白過來。

初一，「先看看情況吧，夫人只怕這些日子不能出現在荼荼小姐面前了，荼荼的自閉症很嚴重的，只有小殿下是例外。」

百里漠漠點了點頭，心裡難受的厲害。

她真的就什麼做不了吧？

身為媽咪，突然覺得自己好沒用。

恍恍惚惚地站起來，失神地出了初一的房間，有種從沒有過的無力感，手指攥的很緊很緊。

她從沒有這麼恨過百里曄，親眼看著荼荼這樣，那份恨，就像燃燒起來了一樣。

千千看到她出來，看了一眼白蘇，「她暫時就交給你了。」

白蘇，「好，你一個孕婦，先回去休息吧。」

千千看向漠漠，打了一聲招呼，「漠漠姐，你沒事吧？」

漠漠回神，看向千千。

以前，她懷荼荼的時候，幻想過無數次以後一家三口甜蜜幸福的日子，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現在這樣！

千千，「我先回去歇息了，讓蘇蘇陪陪你。」

漠漠，「我沒事，你們都去休息吧。」

千千走了。

白蘇看向漠漠，「我們聊聊。」

漠漠看向白蘇，遲疑了一陣，木訥地點了點頭，心裡悶的難受，快要窒息了，無法呼吸一樣。

她想透一口氣！

她要好好地活著，她還要陪著荼荼，看著她好好的。

淚水迷糊了視線，眼睛澀澀的脹痛。

白蘇輕嘆了一口氣，「我看著荼荼的情況比以前嚴重，或許是很小的時候，一些記憶根深蒂固，對她造成了很大的刺激。」

漠漠看向白蘇。

她是醫生，而且身上有種讓人相信的力量。

白蘇找了一個亭子，兩個人坐下來。

百里漠漠沉默地坐了許久，心情才漸漸平靜下來。

白蘇伸手摘了百里漠漠的口罩。

百里漠漠愣了一下，看向她，沒有阻止。

白蘇輕聲道，「我對自閉症有一定的了解，雖然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但看起來，荼荼是因為看到了你臉上的傷疤，才受了刺激恢復了記憶，加重了自閉症的癥狀，如果我沒有猜錯，過去的那些年，她可能通過什麼渠道知道過一些你臉上受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