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坐在石頭上,睨看著白醫生,「我是男人,這點疼挨的住。」
白醫生,「那還是疼了。」
墨寒,「男人也是血肉之軀。」
白醫生抬頭看了一眼墨寒。
剛才他是為了保護她吧?
如果不是他,她不一定能躲得開。
墨寒瞥了一眼白醫生眉頭皺緊的模樣,「不要一副死了男人的模樣,我又沒死。」
一句話,白醫生,「……」
他又不是她男人!
二少這話說的真奇怪。
她臉紅了,低頭,不看他,專註地幫他消毒。
墨寒眸色如墨地看著。
她的動作很溫柔,很輕,生怕弄疼了他,格外小心翼翼的模樣讓他心口痒痒的,彷彿有個爪子撓著一樣。
許久,白醫生才消完毒,「看起來並沒有中毒。」
墨寒,「手上沒有,身上不一定,剛才弩箭挨到我身上了,一會兒幫我看看。」
白醫生,「好。」
墨寒眸色幽黑,比夜色還黑。
竟然渾然不覺他在騙她,怎麼會有這麼乖的女人,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白醫生捏住他的手,仔細地看傷口,「有點深,傷口還挺多的。」
墨寒,「嗯。」
白醫生心疼,看了一眼墨寒。
墨寒低聲道,「我的傷口又不在臉上。」
一句話,原本緊張的氣氛,緩和了一些,周圍的雇傭兵和特種兵想笑,沒敢笑。
白醫生紅透了臉,「你不是說身上挨到了嗎?我是看你的臉色,有沒有中毒的跡象,不知道醫生是望聞問切嗎?」
墨寒,「那是中醫,你是西醫。」
白醫生,「有些道理是通用的!」
墨寒,「狡辯。」
白醫生,「……」
她躲開墨寒的視線,轉移了話題,「可能會留疤。」
墨寒,「沒什麼,我是男人。」
白醫生「哦」了一聲,給他傷口上敷藥,各種特別溫柔。
墨寒伸著手臂,保持一個動作太久了,有點酸,看她那麼認真,便沒有出聲。
白醫生小心地敷完葯,一圈一圈地纏好紗布,醫用小剪刀剪了好幾截膠布,一點點全部都站在手背上。
墨寒看了一眼,她的手比醫用膠布還白。
白醫生一截一截地撕下,佔好紗布,「這個季節,要是用那種貼容易出汗,紗布透氣一些,我每天幫你換。」
墨寒,「好。」
白醫生又處理他的另一隻手。
墨寒等處理外,直接脫了上半身的衣服,站起來,讓她檢查。
白醫生,「傷口在哪裡?」
她一時間沒有看到。
墨寒,「你自己看看。」
這個點,夜色晚了,光線很昏暗,白醫生看得不是很清晰,手按著他的脊背,一處一處肌膚地檢查。
墨寒皺眉,渾身繃緊了。
過分柔軟的手,落在背上,那種觸感,就像這個世界上最具有摧毀力的武器一樣,要侵入皮膚,擊碎他的骨頭。
白醫生也感覺到了,「哪裡疼?」
墨寒,「不好說。」
這句話落下,一邊的那些兵蛋子越發想笑了,愣是憋著,沒敢笑。
二少還挺會欺負女人的!
這波撩,666!
這白醫生,也真夠白的,都撩成這樣了,彷彿一點都沒有覺察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