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一頓，「主子受傷了，大小姐，您別告訴他是我說的。」

唐姒愣了一下，看著白虎許久，「傷…傷的嚴重嗎？」

白虎神色嚴肅地出聲，「還挺嚴重的。」

唐姒，「……」

她望著白虎，不知道說什麼，心口突然不舒服。

雖然因為他帶她來這裡，她一直不開心。

可是他真的很關心她，很照顧她。

白虎回頭看了一眼，帶上了門才沉重地出聲，「大小姐，之前主子把眼角膜移植給你以後，雖然移植了別人的眼角膜，但是視力一直沒有恢復……」

話還沒有說完，門突然開了。

看到主子進來，白虎變了臉色。

唐聿眸色寒峭地掃了一眼白虎。

白虎低頭，沒敢再吭聲。

唐聿，「出去！」

白虎悄悄地出去了，大氣都沒有敢出一口。

唐聿看向唐姒。

唐姒怔怔地看著唐聿。

所以，她的眼角膜是他的？

她真的沒有想到！

唐聿臉色幾分不自然，看著唐姒，突然不知道說什麼。

唐姒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看向唐聿，許久才囁嚅地問，「你…你真的是我的親生爸爸嗎？」

唐聿看著唐姒，呼吸突然凝固了一樣。

唐姒盯著唐聿。

唐聿許久才輕喘了一口氣，「對不起，姒姒，我知道怎麼沒有資格讓你叫爸爸，不過這…這是真的。」

唐姒苦澀地一笑，「其實我早就猜到了，只是問問你，確定一下。」

唐聿，「……」

唐姒，「謝謝你給了我生命，也謝謝你給了我光明。」

唐聿站在那裡，眸色濃墨一樣看著唐姒，突然有些緊張。

姒姒會認他嗎？

應該不會吧？

她恨他吧？

可是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只要活著，留著一條命，還有希望！

死了便什麼都沒有了。

唐姒看著唐聿許久。

不禁想，如果把他換成她，而她是小西瓜和小櫻桃，她會怎麼做呢？

這麼一想，突然釋懷了。

原本心裡的一點小疙瘩，就這麼鬆開了。

她輕輕叫了一聲「爸爸」。

唐聿愣住，盯著唐姒，太過緊張，呼吸也凝住了。

姒姒剛…剛才叫他什麼？

唐姒盯著唐聿，輕聲問，「我真的會死嗎？」

唐聿呼吸一窒，「不！不會的！」

唐姒聽了，不太相信，如果真的不是，她就不會留在地宮了。

她看著唐聿，「爸爸，如果有一天你確定我真的沒救了，能讓我去他身邊嗎？」

唐聿胸口窒悶，「不，不會有那一天的！」

唐姒懇求地看著唐聿，「好不好呀？」

唐聿望著唐姒許久，輕嘆了一口氣，「好。」

唐姒，「可是我不想看著我死。」

唐聿，「……」

唐姒看著唐聿，輕聲道，「在我死之前，你能不能像上一次悄無聲息地帶我離開，帶我離開他？」

唐聿心口猝痛地看著唐姒，點了點頭，「我答應你，什麼都答應你……」

只是想到姒姒也可能死，也可能被蛇群吞噬屍體，就覺得渾身透不過氣來，缺氧的厲害。

唐姒一笑，「謝謝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