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賺奶粉錢，接觸了直播，唱歌、打遊戲，漸漸有了人氣。

剛開始，不能養活他們母子三個人，還要靠顧北接濟。

到現在，一邊上大學一邊養她們母女兩個人，綽綽有餘，還有了存款，可是她的小龍眼卻不在了！

想到這裡，唯微卸妝的動作突然停住，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紅了眼睛。

她的小龍眼，剛生下的時候小小的一團那麼可愛……

呼吸突然艱難，胸口悶疼的厲害，一閉上眼睛，眼淚順著睫毛簌簌而下。

一直到手機響，才慌忙擦乾眼淚，接起來，「這麼晚了，怎麼還打電話過來。」

顧北弔兒郎當地出聲，「夜深人靜，孤枕難眠，想了你不行嗎？」

唯微，「……」

顧北眸底閃過一絲落寞，輕輕舔唇，正經了很多，「從明天起，我幫你接小柚子。」

唯微，「可是你工作那麼忙……」

顧北很清楚地聽到她澀澀的嗓子，聲音不自覺地溫柔了很多，「怎麼哭了？」

唯微恍惚，「沒…沒事。」

顧北一頓，「又想小龍眼了？」

唯微沒有出聲，咬了咬唇。

顧北輕聲安慰她，「都過去了，還有小柚子。」

其實還有他，只是，最後一句話沒有說出口。

唯微，「嗯，晚安。」

她慌亂地掛了電話，兩隻手捂住臉，不敢放聲哭，怕吵醒了小柚子。

好一陣，才緩過來，回到卧室，躺到小柚子身邊，看了一眼她的心肝寶貝，親了一口，熬了許久才睡著。

……

「小龍眼！」

「小龍眼！」

呼吸一陣急.促，唯微突然歇斯底里地哭出了聲。

小柚子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坐起來，揉了揉眼睛，輕輕地拍唯微的胸口，「媽咪，你又做噩夢了！」

「乖，不怕，小柚子在。」

唯微驚醒，渾身冰涼，滿臉都是淚。

小柚子肉乎乎的小手幫她擦眼淚，「羞羞，媽咪這麼大人了，還哭。」

唯微無法出聲，只是伸手抱緊了小柚子。

小柚子兩隻手摟緊唯微的脖子，輕輕地出聲，「媽咪，小龍眼是誰呀？」

唯微，「……」

她該怎麼告訴小柚子，小龍眼是她的孿生哥哥？已經離開她們，去了另一個世界！

不想小柚子難過，她從來沒有提過！

小柚子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好了，我不問了，乖乖睡覺，我們明天還要去上學呢。」

唯微，「嗯。」

她低頭，親了親小柚子的額頭，抱著她躺在那裡，睜著眼睛，看著外面的夜色，許久無法入睡。

三年來，這個噩夢，她已經夢到無數回了！

可每一次，心口都那麼疼，疼得喘不過氣來！

想起傅琴，越發恨她！

不是傅琴，小龍眼就不會出事！

……

第二天，將小柚子送到幼兒園，剛走了沒幾步，又看到了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

墨琛！

呼吸一瞬間凝住，唯微站在那裡，不敢再走動，靜靜地等車子離開。

這樣走過去，他一定能看到她！

被認出來怎麼辦？

他會不會奪走小柚子？

這樣下去太危險了，要不要給小柚子換個幼兒園？

可是小柚子才剛剛熟悉這裡，換一個地方，又要去適應！

閉上眼睛祈禱，祈禱四年前他根本沒有看清她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