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澤黑線。
「哈哈哈——」祁言熙幸災樂禍的笑起來,摘下一個氣球遞給司白:「小子,幹得漂亮!快快快,拿著這個哄老婆去!早點把他女兒拐到手……」
「謝謝叔叔。」司白道謝,小跑著去找七喜。
盛以澤一臉無奈:「生個女兒真累……」
祁言熙厚著臉皮道:「要不你把女兒給我,我幫你養。」
「呵呵。」盛以澤冷冷睨他一眼,「做夢!」
「切,不給拉倒。」
兩人照例鬥了幾句嘴,盛以澤一句話終結對話:「老婆孩子熱炕頭去了,小花花,拜拜~」
他朝祁言熙揮了揮手,祁言熙恨得牙痒痒的,憤怒的比中指:「你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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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喧鬧繁華的婚禮現場格格不入的,是一個遠遠觀望的影子。
他目睹了宣誓、交換戒指、接吻……
努力的扯著嘴角,可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
沉重的軍靴落在地上,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入口處,迎賓台負責收禮金的人和他打招呼:「來參加婚禮的嗎?」
他愣了半天,才點了點頭。
「哦,是新郎的朋友還是新娘的朋友,禮金多少,署什麼名?」
他遲疑著,從兜里摸出了一個紅包,推了過去。
「不用寫名字,拿給新娘,她就知道了。」
說完,他又默默的離開了。
「真是個怪人……什麼東西啊,摸著硬邦邦的。」一個男人嘀咕著,另一個人慫恿他:「打開看看唄。」
「這樣不太好吧?」
「沒事!」
「好吧……那你到時候別出賣我啊!」
兩人將紅包拆開,裡面居然是幾根雪糕棍。
木頭的顏色泛著黃,上面用黑色水筆畫的卡通畫,也暈染的不成樣子。
「切,還以為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算了,扔了吧。」
吧嗒——
一包雪糕棍,全部被丟盡了垃圾桶。
像他的主人一樣,愛過,卻沒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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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白開心的拿著氣球,不小心撞到了一個男人的腿上。
「小心!」男人眼疾手快扶住他,他抬頭,只見是個面容俊朗,身形矯健的男人,規規矩矩道謝:「謝謝叔叔。」
「不要跑這麼快。」男人摸了摸他的頭。
司白瞥到他的軍靴,哇的叫出聲:「叔叔,你是軍人嗎?」
男人怔了下,很慢很慢的點了點頭。
「軍人是不是特別帥?特別厲害?」司白眼裡都是崇拜和嚮往。
男人苦笑著:「是。」
「叔叔你打過槍嗎?開過坦克嗎?啊啊還有,特種兵真的存在嗎?」司白像十萬個為什麼一樣,喋喋不休的問著。
男人笑了兩聲,一把將他舉起來,轉了好幾個圈,把司白樂的咯咯直笑。
鬧了半天,他將司白放下,輕聲說:「再見。」
「謝謝叔叔,叔叔再見!」司白玩瘋了,哪裡還記得問問題,好不容易想起來時,早已沒有了那個男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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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以澤找到安夏夏,準備帶著她和孩子先退場,婚禮現場突然發生一陣躁動。
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響起了激烈的吵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