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人級別的千人混戰!
人們不禁錯愕,很難想像這等級別的戰鬥,甚至要比天隱市的街道戰規模還要大。
雖在實力上,可能比不上天隱市那等級別的街道戰,畢竟街道戰是華夏武道界的最高級別戰役,但在人數上,已然是碾壓了。
一般大型規模的街道戰,也就千人級別。
而這次梅花組內部混戰,就有將近兩千人了。
兩千人爭搶200個仿製街道令,10:1幾率,而且在混戰之中,雖也是各個分組戰鬥,但其實沒啥差別,總有一些分組之內的內部鬥爭。
這就相當於,所有人幾乎在最後,為了名額,都是各自為戰的。
眾人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多少人們有些害怕擔憂的。
「那……樓主,進入戰區,生死之類……」一個分組小組長,小心翼翼問道。
這人問出了大家最想知道的問題。
梅蕪嘴角揚起一絲嫵媚的微笑,「你們聽說過,高武世界有不允許死亡的戰鬥嗎?」
眾人一時間啞然。
進入高武世界,所有的戰鬥模式,都是允許死亡出現的。
小到比武,大到街道戰,都存在死亡。
這次選拔紫梅組成員,將來都是要進入天隱市的頂尖名額,自然規則上,也是允許出現傷亡的。
很多省的梅花小組長,聽到梅蕪這話,都不由低下了頭。
心裡恐怕多少打起了退堂鼓。
要知道,有些偏遠省份的,實力太過羸弱。
小組成員也就幾十位,實力也盡皆偏弱,這種層面的混戰,若是允許傷亡,去了基本上就是送人頭。
「當然,在初試考核之前,也允許你們退出,任何小組都可以。」梅蕪看出眾人心思,笑著說。
眾人沉默不語。
也沒什麼好問的了。
當梅蕪把這次初試考核的規則,公布出來時,氣氛在一時間就顯得有些凝重。
「你們各位回去想想。」梅蕪掃視著眾人,淡淡的說,「該準備的準備,自覺不行的,該退賽退賽,我並非強制要求各位。」
「各位都是我梅花組各個地方的中流砥柱,我也不希望各位有任何傷害。」
「拼盡全力,同時量力而行即可。」
「大家散了吧!」
眾人齊齊起身,朝著梅蕪恭敬一拜,便都漸漸退了下去。
人流中的秦墨,正離開時,卻聽身後傳來梅蕪慵懶的聲音,「司徒先生,您暫時留步。」
大廳漸漸沒了人。
兩側擺放的桌子也被撤了下去。
剛才還熱鬧的景象,瞬間又回到了當初那般冷清寂寥。
有時候,秦墨就會想,梅蕪作為一個女人,究竟是怎麼在這偌大的主閣生活的,連一個侍女也不需要,空蕩蕩的大廳,顯得也太過凄涼。
秦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靜靜的品著茶。
還是上次來到主閣時,所喝的上等好茶,這味道倒是沒變。
「司徒先生在梅花組呆了多久了。」梅蕪吹動著茶葉,漫不經心的問。
秦墨笑著回答,「有二十多年了,記得入華海梅花組時,我才二十齣頭,如今也已四十多歲的年紀了。」
「司徒先生能從華海梅花小小組員做起,爬到如今華海總負責,自然是有一番能力的。」梅蕪抿了口茶,放下茶杯笑道。
秦墨微微欠身,「樓主謬讚了。」
「秦墨的屍體,你有沒有看過?」
梅蕪突然的一句話,讓大廳的氣溫都驟降了幾分。
秦墨保持著笑意,「秦墨乃是樓主萬般囑咐,一定要監視好的人,他死了,屍體我自然要親自看一下,只是當時人多,秦墨又是華海主宰,我也只能偷偷看一眼,無法驗屍。」
梅蕪盯著秦墨,笑著緩緩點頭。
「華海地處偏遠,我也只去過寥寥數次。」梅蕪如同嘮家常一樣,緩緩道,「對於秦墨在華海的體量,我倒是不太清楚,司徒先生可否給我講講。」
秦墨微微想了下,重重感概了一聲。
只說四個字,「只手通天。」
「看來,你對他評價極高。」
「不是我評價極高,是本就如此,樓主大可去華海細細問一下,隨便拉住了三歲孩子,也知秦先生是數一數二的大人物。」
梅蕪輕輕點頭,沉思了起來。
掛在大廳的表鍾,響起有節奏的滴答滴答聲。
秦墨茶蓋輕輕撩撥著茶水,細細品味著。
梅蕪不急,他也不急。
過了良久,梅蕪才打破了平靜。
「那你說……」她剛剛開口,便是一頓,轉而認真盯著秦墨,眼裡都有一股勾人心懸的威壓,「他會不會只手通天,強大到能借屍還魂啊?」
空氣在此刻彷彿都要靜止了。
掛在牆壁上晃動的表鍾,也在此刻好似停止了。
秦墨突然一笑。
放下了茶杯,無奈笑看著梅蕪,「這個……真說不好。」
「若秦先生想借屍還魂,他還真不一定有這個手段,哪怕他想滅了華海梅花組,借我的屍,還他的魂,他想做,也應該不是難事。」
梅蕪捂住臉面,咯咯的笑出來,「司徒先生可真會開玩笑。」
秦墨笑著搖頭,「倒不是開玩笑,理性分析罷了,我們華海梅花組和秦先生相比,一個在低處,一個在高處,很多他的手段,我這個小組長沒見過,也實屬正常。」
「因此,並不能排除樓主您這般想法。」
梅蕪含笑點頭,「司徒先生說的有理,不過……一省紙錢而起,數百萬市民悼念,這也終歸做不得假,應該是死了吧!」
「應該吧。」秦墨附和。
「好了,今日找司徒先生,只不過閑聊兩句而已,司徒先生那首《別情》,我很喜歡。」梅蕪玩昧的笑道,「我也累了,先生還請早些回去休息。」
秦墨起身,微微鞠躬,轉身離去。
走到門口時,卻聽身後梅蕪叫道,「司徒先生與素雪姑娘,可是舊識?」
秦墨猛地停下腳步,並未轉頭。
「樓主何故如此相問?」
「前些日子,戰厭騷擾到了素雪姑娘家中,我聽人說,是先生你救的?」
「風月素雪,一曲動焱陽,焱陽多少富家公子愛慕喜歡,我一偏遠之人,只是心生愛慕罷了。」秦墨淡淡答道。
身後梅蕪笑道,「願為所愛,惹了紅梅組長,救下素雪姑娘,為我風月樓立下一功,我梅蕪還要感謝先生。」
「不必言謝。」
望著秦墨遠去的身影,梅蕪的笑容漸漸消失了,凝眉目送這道身影遠去。
回到別墅里,秦墨快速脫下了外套。
他身上的肌膚,貼滿了紙巾,所有的汗水,全部被紙巾吸收了,每一張紙巾都濕透了,能擰出水珠來。
他在主閣之內與梅蕪對話時,其實早已汗流浹背。
梅蕪是個實在聰明的女人。
她每一句話,就像一個陷阱,在萬千答案之中,只有一個標準答案,如果沒說對,他就有可能走不出主閣。
這個女人,真的很可怕!
秦墨快速撕掉了紙巾,全部扔在垃圾桶里。
他身上還是有細微的汗珠,黏的難受,必須洗一下。
正要去洗澡,卻聽門鈴聲響起。
隨便穿了個外套,開門卻看白素雪站在門口。
他微微一怔,「白姑娘,你怎麼來了?」
「司徒先生,方便讓我進去講話嗎?」白素雪慌張的看了看四周,猶豫小聲問道。
秦墨皺眉,「不方便。」
「那……那我有事問先生,是不是……」白素雪緊咬齒貝,本就泛白的嘴唇,更顯得蒼白,「秦墨他還活著!」
「您……是秦墨的舊友嗎?」
突然,秦墨猛地將她攬在懷中,對著她的嘴啃了起來,手直接霸道的伸進她的衣服,就開始胡亂摸了起來,撕扯起她的衣服來。
「我特么救了你,你不想我的好,還打問我死人的下落,你不願陪戰厭睡,陪我睡吧!」
秦墨邪笑著,一邊啃著白素雪的脖子,一邊含糊大聲道。
啪!
白素雪一巴掌抽在他臉上。
她怔怔的後退兩步,難以置信的搖搖頭,掉頭就跑了。
秦墨邪笑漸漸收了起來,望著白素雪逃離的身影,他不留痕迹看了眼不遠處的樹林,又回到了屋子。
夜晚,主閣。
「此事當真?」
「當真!白素雪好像是去打聽秦墨的下落了,結果司徒昱氣急敗壞,抱著她就想那個……」蓉苒兒回答道。
梅蕪撩撥著耳畔的劉海,陷入了沉思。
過了良久,她方才緩緩道,「看來,這司徒昱當真只是想佔有白素雪,方才救了她。」
「樓主,您……什麼意思?」
梅蕪淡淡道,「如果,他們是舊識的話,斷不可能如此霸道,若這司徒昱就是秦墨,以秦墨和白素雪的關係,秦墨也絕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那如果按照秦墨的風格呢?」蓉苒兒有些跟不上樓主的思維。
梅蕪笑著道,「若是按照他的風格,他會直接了當告訴白素雪,他死了,讓她照顧好自己,從此莫要來往。」
「白素雪為其傷心欲絕,他卻還欺凌她,你覺得這說得過去嗎?」
蓉苒兒認真的點點頭,「說不過去。」
「是啊!」梅蕪重重的嘆了口氣,看向窗外黯淡的星空,「看來,他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