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聽不懂白素雪話里意思,白素雪也就不再說了。
有些體會,只有身臨其境,才能明白。
白素雪偷偷盯著秦墨好看的側顏。
在火光的照耀下,若隱若現。
他是個渾身散發魅力的男人,就算白素雪不想承認這一點,卻也不由會肯定。
他有著太多的優點,幾乎在很多人眼中,他就是個無所不能的人,同時,他又有著良好的修養,有著很多人中,沒有的純粹。
他是個純粹的男人。
以至於一眼就可以看得透,卻又在看透的時候,感受到他的神秘。
他太多人喜歡了吧!
在他身邊,總是會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這種感覺,最吸引女孩子了。
白素雪自嘲的笑笑,她又看向熊熊燃燒的篝火,盯著篝火,發起了呆。
「姑爺!姑爺!」
不遠處,就見白老頭拿著一瓶二鍋頭,笑著走過來,將秦墨拉著去了遠處的烤架旁,撕下一隻烤兔腿來,遞給秦墨,兩人勾肩搭背喝了起來。
白老頭酒量很好。
但比起秦墨來說,還差的很遠。
秦墨喝酒,酒在體內,靈氣就能化解掉,因此就跟喝水一樣。
只要他想不醉,便能一直喝下去。
酒過三巡,白老頭蒼老的臉頰,已是面色通紅。
他勾著秦墨的肩膀,酒氣的洶洶的說,「我說……大兄弟……」
「你……和俺女兒回了燕北,一定要好好照顧她……」
「我要是得知女兒在燕北……受到一點兒委屈,俺不管兄弟你多有錢,我抄著傢伙就去揍你小子!」
喝完酒,輩分兒也完全亂了。
白老頭和秦墨稱兄道弟起來。
秦墨笑著,「白叔你放心,我不會讓素雪在燕北受委屈的。」
「她就是受委屈了!」
白老頭猛地跳起來,一巴掌扇在秦墨腦門上,打了個響亮。
秦墨捂著生疼的腦瓜,茫然的看著白老頭,耍酒瘋的老頭,可是惹不起。
白老頭狠狠咬著牙,眼中透漏著兇狠,好似想起什麼怒火中燒的事一樣,他握緊拳頭,死死盯著秦墨。
秦墨苦笑,拉著白老頭坐下,「白叔,你說,素雪受什麼委屈了?」
白素雪之前一直都是和秦墨住的。
若是受了委屈,秦墨也應該最先知道,她的委屈,基本全被秦墨擺平了,華語選秀、入駐風月樓……這些事情所受的委屈,秦墨都給她處理了。
實在想不到,白素雪還有什麼委屈可言。
「你還不知道?」
白老頭壓低聲音,對姑爺的表現很不滿意。
秦墨無奈搖頭,「我確實不知。」
「前些日子,我女兒說了……」白老頭咬牙切齒,低聲道,「她在那個燕大教書,這你知道吧?」
「知道。」
「她有個舍友,好像和姑爺你還是一個姓,那傢伙,丫的就是個流氓!」
秦墨神情愣住了。
白老頭繼續大罵道,「我女兒說他有怪癖,喜歡收集女人的內內,我女兒晾的內內,都被這小子給偷了!」
「素雪她發現后,非但沒制止,還支持他的怪癖!我看那死丫頭片子思想也扭曲了!」
「這他嗎的!」白老頭忍不住爆粗口道,「現在大好社會,風氣這麼和諧,竟然會出這種敗類!還好我女兒不在燕大教書了,不然我非衝過去,扒了那小子的皮!」
「姑爺?」白老頭說了半天,才發現秦墨神情很不對。
秦墨急忙回過神來,偷偷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啊?」
「你回去,要好好教育下素雪,讓她思想端正些,我電話里聽那丫頭片子的話音,好像還挺感謝那臭流氓的。」
「額……」
見秦墨猶豫,白老頭又是一巴掌打在他後腦勺上,「姑爺!俺女兒是你的人,你咋滴還一副猶豫模樣!這臭流氓都這麼欺負你女人了,你就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白老頭失望極了。
他本以為姑爺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起碼也是燕北做大事的人。
結果有男的猥瑣他心愛的女人,他卻還一副猶猶豫豫模樣,白老頭恨鐵不成鋼。
當即,白老頭撿起地上的割肉刀來,立於地面,他喊道,「姑爺,你就說這事兒能給俺女兒解決嗎?你若解決不了,明天俺就和你們一起走!」
「俺非宰了那小子不可,我把那小子吊在樹上,我割了他的肉!敢打俺女兒主意,也不問問俺白老頭在這十里八村的名號!」
「能解決!」
秦墨嗖的一下跳起來,將憤怒的白老頭連連摁了下來,他額頭嚇得冷汗都出來了。
連連沖著白老頭保證,「白叔,你放心,這種猥瑣男我也看不慣,我回去立馬幫您把他辦了,就不勞您親自出馬了,我肯定給你處理的妥妥的。」
「這才像俺白家的女婿!」
白老頭滿意的笑笑。
秦墨鬆了口氣。
白叔要真殺到燕北,估計全燕北的人都知道我有收集小怪癖了,秦墨想道。
等等!
我他嗎就沒有收集內內的癖好!!
「白素雪,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了,我對那東西沒一點兒興趣!」
夜晚,卧室里,秦墨抓著白素雪的肩膀,和她很嚴肅的說。
白素雪茫然的看著他,「意思,你對我之前送你的禮物,不滿意?」
「廢話!」秦墨咆哮大吼。
「那你……」白素雪猶豫了一下,「喜歡男孩子的原味么?」
空氣一時間安靜了。
秦墨盯著白素雪,他都快哭了,「行,你95年的,我玩不過你。」
第二天一早,秦墨和白素雪出發離開。
村民們都出來送別。
白素雪和白老頭分開時,又流下了眼淚,畢竟這一走,就入了風月樓,不知多久,才能再衣錦還鄉。
秦墨走的是盜京高速,能夠一路直通燕北。
盜京高速,收費站。
「唉,這趟任務竟然一點兒收穫都沒有,回去怎麼和我老爹交差?」
尉遲凌天手把方向盤,一臉無奈。
「那秦墨竟會死了,我以為他能替我們拿到七武神技呢,不過付欒那個《惡龍咆哮》又是怎麼回事?難道離婁神墓里的七武神技,是假的?用來耍人的?」
這趟任務,有很多令尉遲翎天不解的地方。
慕容婉坐在副駕駛,她手支著腦袋,冷漠的看著窗外沿途的風景。
突然,一輛黑色的霸道越野車,超越了他們,看到駕駛座上帶著笑意的男子,慕容婉神色一怔,面色驚變。
他沒有死!
慕容婉獃獃的看著霸道越野車消失在視線中,她久久沒緩過神來。
尉遲凌天笑道,「怎麼啦?突然這麼大反應?」
「沒有。」
慕容婉猶豫了下,隨即若有所思的搖搖頭。
燕北,武道協會大樓。
這個六層高的小洋樓,就是燕北武協辦公的地方。
武道協會就和華夏的作協差不多,分佈在各個城市、省級,燕北武協雖只是市武協,但因背靠天朝,其實力絕非一般省級武協可比的。
武協會議室。
付陽雙手負后,面帶笑意的看著落地窗外燕北美景。
他身後,恭敬的站著一位中年男子,男子身穿中山裝,他胸口前綉了一個『葉』字,正是葉家的長公子,葉崇。
葉家,燕北中武世界,頂尖世家之一。
在中武世界有這麼一句話,廣為流傳,諸神之下,當屬葉家。
也可見葉家在中武世界中強大的底蘊,鮮有人比。
「這次,兩大諸神世家,尉遲、慕容世家,盡皆派了兩位天驕小輩,前往離婁神墓,這一趟任務之行,並不那麼好做。」葉崇皺眉道。
付陽笑著擺擺手,「放心,有十足的把握。」
「十足的把握?」
葉崇呆愣了下。
付陽的話,未免說得有些太大了。
先不說那個入不了葉崇眼的秦墨小子,哪怕是燕北武協的張靈,也不是那兩位諸神天驕的對手,更別提付陽那個沒用的兒子了。
付陽派他兒子去的時候,葉崇就很不滿。
這分明就是胡鬧!
「我燕北武協,雖比不上你們中武頂尖世家,但也有自己厲害之處。」付陽笑道,「若真要想硬闖離婁神墓,就算諸神之人,都未必能通過。」
「我給了我兒子圖紙,離婁神墓內,他完全可以行走自如。」
聽了付陽的話,葉崇頓時開心的笑起來,多少放心了。
隨即,付陽又緊接著說道,「我送你葉家七武神技,是想扶持你葉家入誅神殿,位列四大諸神世家之一,到時,可不要忘了你我間的約定。」
「付老先生放心。」葉崇急忙鞠躬道,「只要我葉家位列誅神殿,定會幫付老先生您,拿到燕北武協會長的寶座!」
這次離婁任務,就是付陽和葉家一起下的一盤大棋。
葉家雖在中武強大,卻數十年來,無法跨越諸神殿這座大山,燕北中武世界公認的最強世家,依舊唯有四大諸神世家!
葉家缺少底蘊,更缺少強大的實力。
只要他們得到七武神技,就有機會翻過這座大山,位列諸神殿中!
而作為燕北協會副會長,付陽的條件,便是事成之後,葉家必須成為他的靠山,扶持他登上會長的寶座。
而不起眼的秦墨,他自始自終,都只是付陽和葉家的棋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