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拔的身姿,煥然一新的面貌。
雖看上去好似沒什麼區別,但不知怎麼的,有一種神奇的感覺,吸引著王許陽,就好似……眼前的主人,得到了新生一樣!
秦墨笑著看了眼王許陽,「別這麼看著我,我不搞基。」
「恭喜主人,突破境界!」王許陽慌忙的收回目光,對著秦墨躬身一拜。
到達辟穀,人體得到了一次脫胎換骨的新生,皮膚如嬰孩般細嫩,五官變得更加清明透徹,也就是所謂的,更加有神韻了。
秦墨淡淡的擺擺手,「走吧,是時候會會三府了。」
南市的天空,格外的靚麗,春季的空氣,如早稻田裡的麥香,讓人忍不住貪婪的吸允。
街道上,人們忙忙碌碌走著,行色匆匆。
正在行走的人們,突然停住了腳步,看向遠處的街道,南市的市民們,露出驚恐的神色,片刻的安靜后,整個南市都晃動起來,白日里閃爍的車燈,如同耀眼的太陽,刺的眾人睜不開眼。
人們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遠處而來的車隊,街道兩側的百姓,都不由的低下了頭,身體忍不住顫抖,面對強大的威壓,人們不敢動彈,整個南市,幾十萬市民,卻不發一絲聲響,好似一座人煙浩瀚的鬼城。
三府來了!
車隊綿延百里!近千輛黑色轎車,如同蝗蟲過庄,所到之處,令市民們噤若寒蟬!
車隊上,豎立著幾桿迎風而動的大旗,大旗之上,寫著東、西、北三個大字,南市只能聽到近千輛黑色轎車所發出的轟鳴聲了,其餘任何聲響,再也聽不到。
兩側的百姓,只敢低頭目送車隊而去。
與此同時,南市的警察局全體警員也全部出動,在街道兩側拉起了警戒線,武道之斗,不能殃及百姓,這是華夏千年來的規矩,就算三府得到省級武道協會的簽字授意,他們也只能對南府出手。
「三府來了!」
「南府要遭殃了,南府又要改朝換代了。」
「秦府主上任才半年啊!三府總攻就開始了,太可怕了!」
直到車隊遠去,百姓們才重重的緩了口氣,才敢低聲議論起來,所有的議論,都是南府必輸的局面,秦府主逃離華海已有三月有餘,南府連鎮場子的巨擘人物都沒有,又有什麼資本抵抗三府的威壓?
千輛車隊,將南府完全包圍起來,數千位三府弟子,從車上下來,將偌大的南府,每個角落,圍的水泄不通。
遠處,數萬南市百姓,注視著南府的情況。
看到眼前的情況,他們倒吸口涼氣,心知南府這是肯定完蛋了,三府三千多位武道弟子啊!南府區區近千人,又拿什麼和三府抗衡?
再說南府的頂尖實力,出了趙閩大師之外,其他的人,都不夠三府看得,而三府光是武道大師加起來,就有十五位!
弟子打開為首的勞斯萊斯轎車。
蒙往笙和栩漁兩人,從車上緩緩下來,兩人先是淡漠看了眼遠處的南市百姓們,數萬百姓幾乎同時低下頭,不敢與其正視。
「彈丸南市,區區南府,就在你我兄弟二人之手了。」栩漁望著南府的大門,激動的雙手顫抖。
他夢寐以求,想要得到南府之主的位置,現在這一切近在眼前,栩漁興奮極了,從此華海武道,他獨佔二分之一!
南府門前兩位看守的弟子,看到這樣的場景早已慌了神,手中的武器都嚇得掉在了地上,手扶在柱樑上,方才勉強能支撐身子。
「去稟報趙閩大師,讓他出來見我。」栩漁呵斥道。
兩位南府弟子,慌張的點頭,踉蹌衝進府門,兩人太過著急,身子撞在一起,彼此撞倒在地,又急忙踉蹌的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進了南府,引來三府弟子們的哈哈大笑。
此時南府,近千位南府弟子,嚴正以待,他們看似面無表情,實則從眼睛里,透出深深的恐懼,好幾個弟子因為承受不住威壓,而暈倒在地。
在南府里,能清晰的聽到外面近千輛轎車的引擎聲,也能清晰的看到,三府的大旗,囂張的插在南府四面的圍牆之上,而南府的大旗,早已被三府的弟子拔掉了。
「怎麼辦?外面被三府三千多人包圍了啊!」
「南府的滅頂之災啊!秦府主也早已不知所蹤。」
「我覺得,秦府主應該早已……」
弟子想要說出秦府主早已逃跑,其實在南府弟子們心裡,也早已認可了外界這個說法,畢竟三府威壓,華海武道三大巔峰門府聯合,區區南府豈能承受的住?哪怕他們也都有逃跑的心思。
只不過,這話卻不敢說出來。
一旦說出來,整個南府就要崩潰了。
畢竟,秦府主是唯一一個能夠主持南府大局的人,雖趙閩大師也是頂尖的華海武道大師,但與蒙往笙和栩漁這些比起來,他明顯咖位不夠。
趙閩大師焦急的在房間里來回渡步,這幾天,他頭上的白頭明顯多了很多,神色也變得憔悴不已,渡步時,還不停的唉聲嘆氣。
這時,看守的弟子急匆匆跑了進來。
趙閩大師彷彿找到了主心骨,一把抓住他肩膀,「怎麼?秦府主有消息了么?」期待的看著他。
看守弟子結巴道,「沒……沒有,趙……趙大師,北府府主栩漁,雙府府主蒙往笙,讓……讓您出去!」
不是請你出去,而是讓你出去。
這是,命令他出去!
顯然,三府都不想先禮後兵了,而是直接要一舉拿下南府。
趙閩身子明顯顫抖了一下,雙腿一軟,若不是看守弟子急忙扶住他,他就要摔倒在地了,趙閩彷彿瞬間蒼老了十歲,他勉強直起身子,死死咬著牙關,好似這樣就能讓自己內心不崩潰一樣。
「我趙閩替秦府主把守南府一日,便不會給南府丟臉!」
趙閩露出決然的目光,他站在衣裝鏡面前,認認真真的整理了下自己的古袍,然後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三府前來,趙某有失遠迎,還望兩位府主海涵。」
不過一會兒,趙閩擠出一絲笑容,走了出來,面對的卻是蒙往笙和栩漁漠然的神色,趙閩尷尬的笑著,漸漸收住了笑容。
千位南府弟子站在他身後,但看起來卻像是一群螞蟻,被三府三千多位弟子,包圍其中,三府弟子們居高臨下看著南府弟子們,個個神色傲然,反觀南府弟子,膽子大的敢挺著腦袋,膽子小的,卻只敢低著頭。
面對強大的威壓和實力,再強的底氣也會消散不見。
栩漁輕描淡寫的看了眼趙閩,「叫秦墨速來,你還沒資格和我說話。」
「秦府主正在閉關,還請……」
「閉關?」蒙往笙大笑著打斷了趙閩的話,「趙閩,你在和我開玩笑吧!自三月前,你南府就說秦墨在閉關,閉關三個多月,他不吃不喝嗎?你當我們傻子嗎?」
「承認你們府主跑了,有這麼難嗎?」蒙往笙冷笑著,「自我們去陸家,見到秦墨之後,秦墨身影就消失不見,他早知我三府要殺他,早已嚇得逃出華海,你以為這些——」
「我們不知道嗎!」
蒙往笙鏗鏘有力的質問道。
秦墨逃跑,這已成了華海武道公認的事實,在武道之中,也有閉關這麼一說,但一般也就閉關一兩天,沒有超出三天之說,武道煉體,修鍊時極耗費力氣,閉關三天,已然就是極限了。
趙閩神色陰晴不定,緊緊的握住拳頭,「秦府主不可能逃!」
當初,攜少年英雄之威,入南府,滅宇家,南天門一戰,孤身一人前來應戰,所有的一切,趙閩都親眼見證,孤膽英雄,少年豪傑,在趙閩心中,秦府主絕不是個臨陣脫逃的人。
可三個多月的等待,不免讓趙閩從期望……到了絕望。
一直到現在,三府大軍壓進,卻也不見秦墨身影。
說這話的時候,趙閩底氣略微有些不足了。
栩漁笑了聲,淡然道,「趙閩,你也不用硬逞強了。」
「如今,華海武道,心之所向,在我三府,秦墨,早已孤立無援。」
「你聽聽!華海各處風聲!秦墨早已衰微,他不過是曇花一現的毛頭小子罷了,比起我四府底蘊,他不配坐南府之主!」
「你再好好看看!你真的想要南府千位無辜的弟子,為一個懦弱的秦墨,送死嗎?」
南府千位弟子,深深的低著頭,所有人一言不發。
南府掌權之人都逃了,他們還要在這兒賣命,負隅頑抗,這和傻子又有什麼區別?很多弟子,已忍不住丟下手中的武器,放棄了無謂的掙扎。
栩漁猛然呵斥一聲,「趙閩,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交出南府帥印!」
「否則——」
「我讓你南府,屍殍遍野,血流成河!!」
「今我華海,人心向吾不向秦!華海還有何人,敢為秦墨出頭,還有何人?」
栩漁洪亮的聲音,在南市的上空,久久回蕩。
遠處街道,卻傳來車輛閃爍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