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不由倒吸口涼氣。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次第一的歸屬，應該就是李蔡了，曾經能和國家級游泳運動員叫板的天才，怎可能丟了這個第一？

人們不禁看向秦墨。

很多經常來游泳館的同學，從來沒見過秦墨的身影，這次秦墨應該不行了吧！

「各就各位，預備……」隨著體育老師舉起發令槍，李蔡做出標準的姿勢，再看秦墨，還傻了吧唧站在那裡，引來大家的嘲笑。

砰！

隨著槍響，李蔡猛地灌入水中，極快的與周邊同學拉開距離，這種差距，是顯而易見的，李蔡的領先，越來越明顯，但同學們注意力，卻不在李蔡身上，而是秦墨。

他還沒下水呢！

「秦墨，你在幹什麼！」體育老師焦急的大叫。

秦墨卻還在拿游泳池裡的水，拍打身子，「我有一年多沒游泳了，等一下。」

自從離開間荒，秦墨一直繁忙，就沒有游泳的時間，若是直接下水，容易抽筋，這是常識。

同學們完全呆愣了。

一年多沒游泳，水性都不行了吧！秦墨對體測真是一點兒準備都沒有，好多同學一個多月前，就開始往返於游泳館。

再看李蔡，儼然已到了泳池另一頭，反身快速遊了回來，看到秦墨還沒動彈，李蔡心中大喜，這次的第一他穩穩的。

就在這時，秦墨跳入水中。

同學們無奈搖頭，「晚了，就算秦墨再快，也套不了李蔡一圈啊！」

「這次秦墨輸了，他讓了李蔡二十多秒，這還怎麼贏？」

大家這次確定了，李蔡第一看來是沒懸念了。

可就在這時，一位同學猛地指向泳池，「你們快看，那是什麼！」

同學們看了過去，不由呆愣了，一道黃色的人影，如同海里的魚一樣，飛速劃過，很快就到了泳池的另一頭，就在人們呆愣的功夫，人影已然往回返了！

「這……秦墨屬魚的吧！」

「這他嗎就是魚，比魚還快，跟在平地一樣！」

同學們看尿了，晨婉傻傻的站在原地，看著秦墨快速移動的身體，她已然不知該作何反應，還有幾位體育老師，嚇得手中的計時器都快掉了。

「咱們以後，在宿舍還是別招惹四弟了。」羅陽鄭重其事的說道。

錢笛和王曉拿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我看也是。」

秦墨打破了人們對於體育的認知，打破了這些體育生的三觀，他們不是沒在電視里見過強悍的國際運動員，但還真沒在現場見過這種非人類的！

「我要拿第一了！」

李蔡開心的歡呼著，就在最後一米，只要觸碰到牆壁，他就是這次游泳測試的第一名，可就在李蔡開心的瞬間，李蔡感覺身邊一道人影劃過，眨眼的功夫，秦墨已然坐在了泳池邊上。

「呼，好久沒有游的這麼痛快了！」秦墨開心的笑道。

其實，秦墨挺喜歡游泳的，小的時候，和倉爺爺在間荒的業河裡，從河的末端一直游到家旁邊，只不過後來忙於訓練，秦墨就很少下水了。

李蔡呆愣的停了下來，他不可思議的看著秦墨，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秦墨怎麼可能反超我！不可能！」水裡的李蔡，儼然已經瘋了，甚至有些懷疑人生。

這種感覺，就像一年前那次校運會上一樣，處於極度崩潰的邊緣。

體育老師重重的嘆了口氣，輕輕的揉了揉額頭，幾個老師都有些頭疼了，他們都懷疑自己是在夢裡。

游泳館寂靜無聲。

人們的目光，又全部匪夷所思的看向秦墨，秦墨的水準，顯然高出世界級一個檔次，人們都懷疑秦墨是不是人。

「秦墨……你這麼厲害，為啥不進國家隊呢？」體育老師忍不住好奇問道。

秦墨淡笑，「人各有志，活一輩子，就要做自己喜歡的事，這些也只是興趣罷了。」若是自己真成了國家運動員，龍爺爺知道這個消息，估計能把秦墨給削死。

去往操場的路上，同學們已然不說話了。

沒法評價。

任何言語，都形容不了秦墨的強悍，只能可惜，他不成為運動員，真的可惜了，走在最後的李蔡，嘴裡還一直念叨著，「不可能！不可能！」儼然已有些神志不清了。

跳遠就算是基礎測試了。

很快，便輪到李蔡上場，而李蔡完全沒心思了，嘴裡還在念叨著，標槍、游泳，秦墨就像陰影一樣，籠罩在李蔡的頭上，一年前運動會那種感覺，又湧上了李蔡的心頭。

「你要不好好安慰下李蔡吧！」錢笛看著瘋了的李蔡，都有些於心不忍了，「你把他打擊的，可能會毀了他的職業生涯。」

錢笛這話說得沒錯。

運動員一旦遭受打擊，很可能一蹶不振，最怕的，就是丟失信心，很顯然，李蔡現在信心全無，已被秦墨打擊的體無完膚。

秦墨無奈的嘆了口氣，走到李蔡身邊，拍拍他的肩膀，「我先來吧！」

李蔡呆若木雞的讓開跑道，顯然已沒了知覺，陷入麻木的狀態。

秦墨隨便糊弄一下，跳了個一米，秦墨和李蔡也無冤無仇，真不想因為自己的考試，就毀了李蔡的職業生涯，因此就跳了一米，意思意思，反正前兩項的成績，已足夠讓秦墨過關了。

李蔡跳了四米多，引來同學們的鼓勵歡呼。

再看李蔡，儼然激動的瘋了，他繞著操場狂奔，脫下外套在手上狂甩，興奮的高呼著，「我戰勝了秦墨！我戰勝了秦墨！秦墨是我的手下敗將！」

比他得到世界冠軍都開心。

秦墨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只能祝願李蔡以後的職業道路越走越好了，體育老師很明白秦墨的意思，也很感激的對秦墨說了聲謝謝。

若是秦墨再拿到第一，很可能李蔡這輩子就被毀了。

雖然李蔡跳遠第一，但綜合下來，獲得此次測驗第一名的還是秦墨，體育老師，把冬運會的註冊表交給了秦墨。

李蔡失落的坐在看台上，流下了淚水。

冬運會，是他每年一直會參加的比賽，李蔡還要靠著冬運會，獲得更多的榮譽，更多的名聲。

面對這樣的事實，李蔡很受打擊，接受不了。

秦墨看了眼註冊表，不稀罕的塞在李蔡手中，「給你拿去玩吧！我沒時間。」

說罷，秦墨頭也不回的走了。

同學們目瞪口呆看著秦墨離去的身影，體育老師們都傻了眼，冬運會啊！大學期間最大平台的比賽，秦墨竟然說不要就不要了，這也太大方了。

李蔡獃獃的看著手裡的註冊表，突然站起來，沖著秦墨大吼道，「秦墨，你什麼意思？我不需要你施捨我！」

在李蔡看來，秦墨這是對他的侮辱。

秦墨停住腳步，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在你眼裡，可能至關重要的東西，在我眼裡，屁也不值。」

望著秦墨瀟洒離去的背影，所有人都說不出來話來。

體育老師這才明白過來，秦墨根本不想爭什麼，他就是想來參加一個考試罷了，李蔡緊緊的捏著手裡的報名表，原來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對秦墨來說竟一文不值。

這種落差感，讓李蔡更加的難受。

說得明白些，秦墨就是想簡簡單單參加個考試，畢竟學校也是蔣姨費勁心思給報的，不管怎樣，秦墨最起碼保證自己不被退學，正常畢業，免得辜負了蔣姨的好意。

至於什麼冬運會，秦墨壓根提不起興趣。

君子成人之美，將名額讓給李蔡，也是一件好事。

大二的時光，就這樣晃晃悠悠過去了，一年時間，秦墨還是挺滿意的，不論是武道，還是如今在華海的勢力，都算是不錯的結果。

寒假來臨，秦墨除了隔幾天過來看一下晨婉，再去蔣姨家偶爾吃個飯，便閉門修鍊起來，不過任務秦墨一直也沒忘記，是時候找晶陽果了，畢竟燕北軍方那邊，還等著呢。

雖東府在東市，西府在西市，但東西雙府的大本營，卻在華海省正中，無雙市。

蒙府主和他的三棵晶陽果樹，也在無雙市，規劃的倒是很合理，坐鎮華海中部，掌控東西兩府，從格局來看，這蒙府主就不是簡單人。

正巧，徐嫣也要去無雙市旅遊，問秦墨來不來，能搭順風車，最好不過，秦墨順便把晨婉也叫上，帶她一起出去玩幾天。

商議好日程后，過了四天，幾個人在徐家集合。

秦墨卻看到了一個老熟人，李慕白竟也在其中，秦墨來的時候，他正來那兒一臉討好的和晨婉說話，晨婉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見秦墨來了，晨婉開心的跑過來，看了眼李慕白，無奈道，「他……他聽說我要去無雙市旅遊，非要跟過來。」晨婉那樣子，儼然一副犯了錯的孩子。

「呵！我當誰呢，原來是龍市大名鼎鼎的秦先生啊！」李慕白譏笑的走過來，「這次順帶把你捎上，也算便宜你了。」

秦墨看到這貨都無語了，明明是他死皮賴臉的加進來的，也罷，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等徐嫣收拾出來后，四人一行向無雙市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