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鑫作為龍市葯界掌舵人,算是秦墨在龍市葯界的代言人,也就是秦墨這方的人。
既然如此,秦墨很不想看到百鑫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他也不喜歡任何的卑躬屈膝,尤其還是向葯家這樣的敵人。
百鑫微微一怔,急忙點頭,「是,秦先生,我明白了。」
「好了,後日凌晨之日,月光落下之時,葯家自會乖乖送上藥材來。」說著,秦墨淡笑著離開了包廂。
眾人怔怔的看著秦墨遠去的身影,一個個目瞪口呆。
「秦……秦先生……所言是真的嗎?」
「不可能吧!若是秦先生明日趕往葯生市,也是下午才到,怎麼可能後日凌晨,葯家就能乖乖送上藥材。」
「事情要有秦先生說的這麼好解決,就好了。」有的人苦笑道。
眾人,大多都是不信任。
倒不是不信任秦先生,秦墨有絕對的實力,眾人也是知道的,但一日內,就讓葯家乖乖就地伏法,送上藥材,卻也是極其不現實的一件事,葯家貴為葯生市頂尖世家,自有其實力。
百鑫重重的嘆了口氣,眾人都停下話來,看向他。
只見他目送著秦墨消失的身影,緩緩的閉上眼,「現今,也唯有仰仗秦先生,方能解決我龍市葯界大難啊!」
眾人也都默然不語了,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秦墨回到包廂,蔣思琴、徐嫣和柳小璃三人又嘰嘰喳喳的坐在一起,興奮的討論最新款的衣服,見秦墨進來,三人沒好氣的瞪了一眼。
三人的眼神都是一模一樣,明顯是在說,你這個渣男!
女人的脾氣,實在不好琢磨,秦墨吃完飯,把舍友和幾位美女一起送回去,便前往葯生市。
之所以這麼著急去葯生市,不為別的,就為承諾二字。
武道之人,最重承諾,尤其秦墨出生間荒,從小受幾位爺爺奶奶教誨,承諾二字,始終放在心裡,既然葯家不把賭約當回事,秦墨也不會把葯家再當回事了。
第二天夜晚,葯生市,百鳳樓。
這是葯生市最好的酒店,內有百廳,名為百鳳,其最上廳,名為金鳳廳,乃是這最好酒店,最好的宴廳。
今夜的金鳳廳,格外的熱鬧。
葯生市所有權貴富商,聚集於此,三三兩兩,身著禮服,彼此談笑交談。
「葯家主每年舉辦一次聚會,也能讓你我等好好休息一下啊!」
「是啊!就算那秦墨在葯生市一時揚名,但論起底蘊來,想打垮葯家,還是不可能的。」
「葯家畢竟還是葯生市巔峰的存在啊!」
人們談笑交談著,距離藥師大賽過去許久,秦墨大敗葯家的事,也淪為葯生市權貴們飯後茶語的笑談,畢竟秦墨不屬葯生市,人們自然還是以葯家為尊,這是理所應當的。
就在這時,宴廳恢弘氣勢的大門轟然打開。
葯寧申一身華貴著裝,淡笑出現,眾權貴富商,急忙涌了上了,如眾星捧月般將其捧在中央。
「葯家主,別來無恙啊!」
「有葯家主在,那秦墨想在我葯生市興風作浪,門兒都沒有!」
見到葯家主,眾人難免是一陣吹捧,葯寧申意氣風發,哈哈大笑,顯然已從藥師大賽的挫敗中走了出來。
「秦墨鼠輩,犯我葯生市葯界,我葯家只是不屑與其理論罷了。」葯寧申淡笑說道。
眾人不由讚歎起來,其中,有個人卻好奇問道,「葯家主輸了與秦墨間賭約,難道沒影響嗎?」
場面頓時安靜下來,眾人對此也很是好奇,一時間,小聲的議論響起。
「是啊!我聽說藥師大賽有賭約的,秦墨若是贏了,葯家可是永久免費給龍市葯界提供藥材。」
「對啊!若真是這樣,對葯家可是毀滅性打擊啊!」
在場權貴富商,都是從事葯界行業的,對於這個賭約的嚴重性也是知曉的,幾十億的利益,永久性的打擊,對任何家族都無法承受。
葯文輕笑起來,不屑的擺了擺手,「眾人不要嚷嚷了,你們不是很好奇嗎?那今天我就告訴你們。」
「我父親不僅不會給龍市葯界提供藥材,而且,之前對龍市葯界的打擊,一樣進行!」
眾人嘩然,葯家這是公然違約啊!
葯寧申接過兒子的話來,繼續淡笑道,「我葯家乃葯生市巔峰家族,我們自然可以不信守賭約,他秦墨又能如何?」
「對!秦墨算個屁!」葯文狠狠吐了口吐沫。
眾人彼此相互看了一眼,又紛紛露出笑容來,「對啊!葯家主位列葯生市之首,葯家貴為葯生市第一家族,區區秦墨如何能相提並論?」
「葯公子也說的對啊!他秦墨算個屁啊!」
眾人哈哈大笑,也唯有葯家,能在葯生市說出這等底氣的話來,在眾人眼中,葯生市不把他秦墨放在眼裡,理所應當!
宴會很是熱鬧,這是葯家每年舉行一次的聚會,大家談天說地,甚是開心。
眾人正談笑歡顏之時,葯寧申突然笑著拍了拍手,大家都看向了他。
「大家可記得,秦墨那鼠輩,在葯生市葯界,滿口胡言,隨便指認一個女的,就說其為冷家之後嗎?」
「記得!」
眾人點頭,當時,整個葯生市掀起抵抗藥家的罵名,冷家與葯家塵封多年的事被揭開,葯家的險惡,被葯生市無數百姓唾罵,過了好久葯家才壓了下來。
眾人疑惑。
葯家怎麼會提起這個事,他們應該是最不願意提及此事的,恨不得葯生市所有人都忘了冷家這個曾經葯生市的家族。
葯寧申笑著打了個手指,只見一群傭人推著一個推車走了進來,這推車上掛著一塊巨大紅布,停在了宴會廳的正中央。
眾人好奇的圍在推車旁,不知這裡面是什麼。
葯文興奮的站出來,迫不及待的揭開紅布,「讓大家看看,這所謂冷家之女的下場!」
紅布猛然被掀了起來,眾人看到后驚得不由後退一步。
只見,這推車上放著一個鐵籠,這鐵籠里躺著一個人,正是冷芯!
冷芯全身血肉模糊,完美的容顏被劃開了道道口子,身子被皮鞭抽打出條條血痕,皮開肉綻,留下令人噁心的創傷!
這……這哪還是人……分明就是怪物!
眾人害怕的咽了咽口水,這還是那個在藥師大賽上,被秦墨一葯救回絕世容顏的美人嗎?
葯寧申笑著捏住冷芯腐爛的下巴,在她臉上狠狠吐了口吐沫,「你不是說你是冷芯嗎?不是冷家那位大小姐嗎?哈哈!」葯寧申大笑起來,看向四周眾人,「你們認識嗎?你們誰認識這人是冷芯小姐!說話啊!」
「不……不認識!」
「冷芯早就死了……冷家的事和葯家無關……」
「葯家主,趕緊抬出去吧!這人太……太噁心了。」
眾人急忙附和葯寧申的話,葯家的強大,絕非葯生市外地人想象的,葯家,能主宰整個葯生市,他能指鹿為馬!
聽到眾人的聲音,葯文笑著拍了拍冷芯醜陋的面容,「聽到了吧?秦墨能救你容貌,老子亦能毀你容顏,現在誰還知道你是冷芯?誰還敢提過去的事?冷芯,你想和我葯家斗,太嫩了!」
冷芯絕望的流下淚水。
她本以為,她遇到秦墨,在藥師大賽恢復容顏,是她的新生,她暢想著一切美好的未來,可是秦墨剛離開藥生市沒多久,葯家又毀了她的一切。
葯寧申笑著舉起紅酒杯來,「他秦墨能做的,我葯家也可以做,所以說,區區賭約又所得了什麼!哈哈!」
「葯家主真是葯生市主宰啊!」
「區區秦墨,確實無法抵擋葯家主之威名啊!」
「對啊!就算葯家主不遵守賭約,秦墨他又能如何?龍市葯界還不是要跪著來求葯家管束?」
眾人又是笑起來,冷芯則被關在牢籠里,成了眾人觀賞的猴子,這冷芯,已成了葯家威懾葯生市眾人的玩物。
「冷芯,是不是餓了,來,賞你口酒喝。」葯文笑著將紅酒灑在冷芯的傷口上,冷芯疼得快暈厥過去,眾人看后,也跟著葯文笑了起來。
這場面,很是熱鬧。
「不知葯家主準備如何處理秦墨?」一群葯生市頂尖大佬與葯寧申坐在一起,笑看著宴會上藥文的嬉鬧。
葯寧申端起紅酒來,淡然的喝了口,語氣不屑,「處理?我何須處理他?」
「我聽說,秦墨可是懂武道啊!連南府坐鎮武道大師,都給彈指間滅了。」有人憂心忡忡說道。
葯寧申淡笑著擺擺手,「我當初,確實期待魏塵大師能殺了秦墨,不過秦墨沒死,對我也無甚影響,秦墨他遠在龍市,在葯生市也不過徒有虛名罷了,難不成,他還敢到我葯生市,來殺我不成?」
眾人聽后,也是笑了起來。
葯寧申說的在理,葯家在葯生市權勢滔天,給秦墨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入駐葯生市,動葯家一根汗毛。
「葯寧申,你倒是說說,我為何不敢來啊?」
就在宴會之上,歌舞昇平之際,冰冷的聲音,突然從百鳳樓頂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