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必福出發之前皇帝剛巧病了,而慕容雄很喜歡他在身邊伺候,所以就留着他在身邊伺候,晚點出發。
皇帝好點之後,唐必福也病了,皇帝體恤他,讓他晚點出發。
而唐必福也沒閑着,找了人來對付凌衡川。
凌衡川是通過四皇子下面一個管事的關係進來的,所以唐必福的人要找他也很簡單。
他假裝的身份送了禮就準備出京城,然後就被人接連找麻煩。
先是把他騙出來,準備在小巷子裏打他。
凌衡川一開始不知道是唐必福來找麻煩的,就把人給揍了。
有了第一次還有第二次,第二次又來人,他還是把人揍了。
元日想着這些可能是他們無意間得罪了人,要麼就是做生意搶了誰的生意,所以被人報復。
直到第三次對方直接上門來,他們抓了背後的人,才發現問題。
「福公公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等著吧,全京城多少人都在等著教訓你,你們死定了。」
元日想了想:「福公公?唐必福?」
那人驚恐得瞪大眼:「你敢直呼福公公的大名?」
元日心想,不就是一個名字嗎,不就是一個太監嗎,還是個無恥的太監,有什麼不能直呼大名的?
「所以是唐必福讓你們來殺我家公子?」
這是有什麼毛病,認出來了?
那人冷笑着說:「誰讓你們得罪了福公公,哼,你們完了。就算你們再能打,還能打得過皇上身邊的人?」
元日直接忽略他無力的威脅:「你說我家公子得罪了福公公?怎麼得罪的,哪裏得罪的?」
想了又想,那天好像也沒做什麼惹人生氣的事兒,怎麼就得罪得要來追殺?
那人也是愣了一下,仔細想了想,接着充滿同情的說:「你管什麼理由呢?興許是看你們不順眼,福公公要教訓人還需要什麼理由?笑話。」
元日又把人揍了一頓,問了又問,那人也確實不知道理由到底是什麼,因為唐必福根本就沒說,只說教訓教訓。
當然了,他所謂的教訓一般是把人打個半死,或者是打死。
元日只好把人狠狠揍了一頓,脫了衣服丟在大街上。
「屬下又去找了之前來找我們麻煩的人,他們也都不知道原因,只說是得罪了唐必福。」
這個小孩子簡直就是個混蛋啊,小小年紀真是狠毒。
他現在越來越理解少夫人為什麼從來不提她的家人,就連唐家村的人也從來不說唐必福幾個人的事兒了。
這簡直就不是人,提他們幹什麼?
凌衡川想了想,嘲諷道:「他確實沒什麼理由,只是看我不順眼而已。哼,從以前就是這樣。」
他早就見識過唐必福等人的無恥,知道他們能做出多麼沒有理由,而且無恥的事。
少不了麻煩,也不能在京城把人殺了,先解決麻煩吧。
本來只要唐必福離開京城,就可以解決掉這個混蛋,結果因為生病他不走了,他們就只能留在這裏,等他一塊離開。
凌衡川只能先離開京城,一點點的解決唐必福帶來的麻煩,順便看看他能操控多少人。
而京城裏,四皇子和五皇子也已經鬧起來了,一開始鬧的不算是很明顯,只是在私底下鬧來鬧去的。
比如四皇子把五皇子好不容易弄來的壽禮給毀了,讓他錢和心思都白費了。
五皇子後來才知道是四皇子做的,氣得把四皇子的賀禮也毀了。
一開始只是毀賀禮,後來就對對方手底下的官員下手。
這個拆穿對方的官員貪污,那個拆穿對方的官員強佔土地,反正這些官員只要是做到現在的位置,就沒有一個手上完全乾凈的。
只要有心,只要願意下手,就肯定能把對方扳倒。
京城裏鬧得更加不可開交,這正是凌衡川願意看到的。
逍遙王的人也看到了這裏的亂象,斟酌后也摻和進來。
反正只要亂起來,對他就很有好處。
凌衡川只是擔心唐一芙那邊,問給唐一芙寫的信到了沒有,為什麼還是沒有回信。
這時候,元日倒是收到了一封信,是從唐一芙那邊過來的。
「阿卿和白露說立夏和霜降去了那邊,兩人說是幫您去看看少夫人的。」
凌衡川頓時眼神一變,看向了元日:「你知道該怎麼辦了。」
元日頓時低頭,羞愧的說:「屬下知道了。」
立夏還是沒聽話,連最後一次機會也不願意抓住,必須接受懲罰。
「我會讓人強制把她送回去,去孤兒營做雜役,三年內不許離開。」
幾次三番違背命令,要是不罰,下面的人會有樣學樣。
雖然在有些人看來這不是大事,立夏晚幾天回去也不會怎麼樣。
但命令就是命令,一個命令有遲疑,說不定就會引起傷亡。
「霜降雖然是被立夏所騙,但是也要去接受處罰,去礦山做苦力一年。」
凌衡川讓他去辦吧,接着又問:「心疼他們嗎?」
他要看看元日會不會求情。
元日點頭又搖頭:「心疼,但是不會姑息。錯了就是錯了,他們從小接受訓練,早就該知道違背命令的後果。不能因為殿下寬仁就為所欲為。」
正是因為殿下對他們感情深厚,他們這些陪着殿下一起訓練一起長大的人才更應該遵守命令。
要是連他們都不心疼殿下,還能指望後來的人去心疼殿下的難處嗎?
凌衡川笑了笑,讓他去寫信下令,不過允許他給霜降安排地方。
霜降那孩子從小就有點傻,很容易被人蠱惑,元日一直把他當弟弟一樣寵著。
現在要親自送他去做苦力,心裏一定會心疼的。
元日去寫了信,想着要快點給盛延卿那邊的人,不能再讓立夏犯更多的錯了。
他又換了一撥人送信,讓他們確認上一封信有沒有送到,好確定唐一芙不會來京城。
而在唐一芙那裏,立夏卻受傷了,一樣受傷的還有霜降。
本來已經到了他們該離開的日子,但卻受了傷。
這下,他們就是想走也不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