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先交杯酒……」東方御澤的腦袋也有些暈。他們之間沒有捅破那一張紙。他也沒說過要娶她，或者愛她。

雖然他心裡想娶，當然對她也是愛。只是這速度似乎有點快……

他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了長留。

長留學著曾經見過的交杯酒模樣，勾住了東方御澤胳膊，笑眯眯得道：「喝吧！」

「好……」東方御澤一口喝了下去。

「好了！現在我們就開始洞房啦！」長留高聲宣布，隨後就開始扯自己的衣領。

「等等！」東方御澤握住她的手腕，俊顏泛紅：「你別這麼急，為師還沒準備好……」

「昂？難道師父不急嗎？」長留眨眨眼。

「也，也急。但最好有點氣氛……」東方御澤總覺得這和他想象中的洞房有些不一樣，缺了點曖昧的氣氛。不是應該他先主動調戲長留的嗎？

「那我幫師父脫！脫好了就睡覺！明天就可以有小寶寶了！」長留滿眼的星星眼。

「噗！」

門外的楚眉靈和帝傾城終於忍不住笑出聲。

東方御澤抽了抽唇，對著門口彈去一抹疾風！

「噗嗤！」

楚眉靈和帝傾城靈活得躲開，兩人同時瞥了瞥嘴，心裡不爽快：「切！矯情！」

「長留！我們先出去透透氣吧？」東方御澤拉過長留的手，略帶神秘得道：「閉上眼睛，很快就到了！」

「好！」長留閉上眼。

東方御澤摟住她的腰，足尖一點，如同鳶鳥踏水而過。

半個時辰后，長留落地，她立即睜開眼睛，眼前竟是一片梨花園，一片片純白如雪的梨花片紛紛落下。

「漂亮嗎？」東方御澤問她。

「漂亮！」長留重重點頭。

「喜歡就好！」東方御澤從她身後突然摟過她的細腰，輕聲問：「長留，你知道對我是什麼愛嗎？」

「愛就是愛！還有分類別？」長留有些不高興。

「當然有！這三年，你有沒有碰到另外一個，讓你心跳加速的男人？」東方御澤的聲音染上一絲銨鹽，呼吸灼熱。

他用的是男人，無疑將自己也歸於同類。所以他對她而言，已不是長輩。

長留的心猛跳，許久后才回過神。

「沒有！」她肯定得回答。

「你在魔界，是誰照顧你的？」東方御澤繼續問，手臂卻越收越緊。

「是，是良姨！」長留回答。她知道這是騙了師父，但她害怕說了實話，他會生氣。

這回答一出，東方御澤像是卸下了所有擔心，將她轉過身，看著她的雙眸，道：「既然如此，那就沒有退路了！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

他吻住她，深刻且纏綿。

「等等，等等！師父！」長留居然將他推開，指著不遠處，輕聲道：「你看！」

東方御澤望去，見一男一女正對視而望。

女人正是良君兒，而男人一頭白髮，雖不是蒼老，但看上去像是良君兒的長輩，

「你終於回來了？」男人開口，聲音沙啞，甚至是粗糲。

「對不起，慕容燁。」良君兒的眼眶泛紅。看來，她的夢是真的，慕容燁老了，而且一直在等她。

「不走了？」慕容燁問，雙唇顫抖。

「不走了！永遠不會走！海枯石爛，天荒地老！天地崩滅！」良君兒的每一個詞都是像是起誓。

慕容燁氣她離開這麼久！他應該責備，甚至也離開那麼久報復她。可他沒有這麼做，他只是抬手撫上臉頰，問道：「你是煉丹師，可以為我煉製一顆重鑄容顏的丹藥嗎？」

「好！」良君兒點頭，眼淚卻噗噗得開始掉，然後告訴他：「若是我研究不出如何讓你恢復容顏。我就煉製一顆可以讓人變老的葯，我們一起老！」

「好！」慕容燁點頭，終於準備抬步上前。

「你不要過來！」良君兒喚住他，隨後一個健步衝上去，緊緊抱住他，不斷得在他耳邊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師父，他們怎麼會在梨園相遇？」長留眨了眨眼，難道是巧合？

「這梨園就是堂哥種的，他平日里就住在這兒。我覺得好看，就帶你來了。至於為何良君兒知道這地方……」東方御澤想了想，喃喃道：「可能是感應吧……」

「的確很美……」長留抬眸看向這一片梨園，突然道：「以後我們有了孩子，若是女兒，就帶個梨字，好不好？」

「孩子？」東方御澤輕輕吸了一口氣。在他眼裡，她就是孩子！

「不好嗎？」長留問，腦袋往他懷裡輕輕靠上去。

「好！」東方御澤點頭，在她眉心落上一吻，淡淡道：「若是女兒，我會將她和你一起捧在手心裡……」

其實這些日子，他一直感覺體內有魔性在蠢蠢欲動。甚至有一些記憶在腦海里浮現，他究竟是誰？真的只是東方御澤？

可當他感受到父皇和母后對他的愛，感受到兄長和妹妹對他的手足情。又能擁抱著最愛的人時。他突然又覺得，他是誰並不重要。\0

重要的是，他要守護親人，守護所愛。

不遠處，慕容驚瀾和楚眉靈並肩而立，他們看著梨花園裡相擁的兩對戀人時，同時露出一抹笑容。

「阿瀾，我們可能馬上又要抱孫子了！希望這次是個女孩，就和這片梨花一樣乾淨清透，美麗！」楚眉靈偏頭看向身邊人。

他雖然這些年越來越「幼稚」，但她每天都過得很幸福。

慕容驚瀾嘆息，扶額：「罷了，他們愛怎麼就怎麼。」都拜堂了，還能怎麼樣？

「好啦！好啦！不生氣！氣多了都要長皺紋了！」她踮起腳，摸了摸他眼帘，最後索性親了上去。

這麼一親，慕容驚瀾所有的火氣終於消下去了！但他面上不顯，而是佯裝生氣得捏她鼻子：「你和傾城一樣，現在總想著欺負我！看我晚上怎麼懲罰你！」

「噗，那要看你能不能抓到我！」楚眉靈直接甩出九條尾巴，然後「嗖」得變成狐狸，竄進了梨花園深處。

這一幕又被東方御澤和長留看見了，他們同時笑。父皇和母后都成親那麼多年了！怎麼還像熱戀期的戀人！

梨花正香，微風拂過，恍若下了一場茫茫白雪，美得令人窒息！

歲月靜好，恐怕就是如此吧。

——全劇終

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