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兒!他是你爹!」欣雲大叫出聲。
「啊!」
南宮烈和南宮釋都嚇了一大跳,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才道:「可他不像我!」
「你把鬍子颳了,就應該像了!」欣雲瞪了一眼南宮釋,同時又心疼去查看南宮烈的傷口:「還疼嗎?」
「不疼!」南宮烈溫柔得搖頭,但不忘了最重要的事:「你去把鬍子颳了,我看看到底像不像!」
「你是不相信娘親嗎?我不刮!我這輩子都不會刮!」南宮釋不想再搭理他。
接下來的日子,所有人都回了南宮府,南宮烈簡直變成了寵妻狂魔,整天換著法子得討妻子高興,不過,他還有兩件事一直懸在心間。
一是梅兒的終身幸福。二是如何去刮釋兒的鬍子,雖然他相信雲兒,但,他還是想看看這兒子的廬山真面。最重要的是,像不像自己!
這一天,南宮釋正在後院曬太陽,他是土生土長在農村,不像南宮信那樣會玄術,會做生意,會管理家族事物。
他只會在種地,收割,砍柴。如今一下子變成南宮家族的嫡出二少爺,完全不適應新生活。南宮氏在八大家族排名第一,不僅地位崇高,甚至還擁有這世間最龐大的私家兵。而且還得到了陛下的默許!
他這個嫡出二少爺被人捧上天得討好!
此時他正四肢大敞得小睡,腳邊有幾個嬌媚的少女為他修腳趾的指甲,南宮烈走上前,對著她們揮揮手,示意退下。
然後躡手躡腳得走到南宮釋身邊,取出一把靈兒發明的剃鬚刀,對著他的大鬍子颳去。
臭小子!刮不刮鬍子還由不得你!
「刷刷刷!」
大片鬍子被他割下,他仔細一看,高興得魂都要飛起了!這小子活脫脫他年輕時的模樣,甚至比信兒更像!
「癢!」南宮釋翻了個身。
鋒利的鬍子刀不慎從從他下巴處割到,「刺!」割出了鮮血。
這一下把南宮烈心疼壞了,立即檢查傷口,可那急脾氣的管家又匆匆來報:「老爺!老爺!不好啦!」
他這麼一叫,南宮釋完全清醒,猛地睜開雙眼,見南宮烈的鼻子緊貼著他的鼻子,手裡拿著一把帶血的刀子!
「啊!」他一把將他推開,恍恍惚惚得道:「爹,你幹嘛!你要殺我嗎?」
「我,我怎麼可能殺你?我補償你都來不及!」南宮烈百口莫辯,手裡的刀子舉了又放下,放下了又舉高,居然不敢把實話告訴他。
「南宮烈,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卑鄙小人,不僅不信任娘親對你的忠貞,甚至還要殺我!你真的忍心!」南宮釋氣得肩膀都在顫抖,不再搭理南宮烈,轉身就離開。
「老爺,不好了!」管家還在他身後干著急。
「滾!滾!你給老子滾!」南宮烈轉身,把氣都撒在他身上。
「老爺,南宮家的死士回來了,他說打聽到了慕容允黎的蹤跡。」管家捂著屁股,弱弱得開口。
「什麼?慕容允黎?」南宮烈來了精神,跟著管家急匆匆得就離開了。
一個渾身是血的死士見南宮烈就跪倒在地,拱手道:「老爺,秦山上有一個山莊,名為念梅山莊。屬下本想在那裡歇腳,卻無意中發現這是一個暗殺組織!」
「然,然後呢?」南宮烈急著問。
「然後我就發現他們的閣主就是您要找的畫中人啊!」死士磕頭。
南宮烈想了一會兒,命管家先去準備筆墨,然後快速寫下了一封信,然後交給了死士:「你替我去交給他!」
「好!」死士領命后就離開了。
前腳剛踏出,就見南宮釋怒氣沖沖得進門:「南宮烈!你居然刮我鬍子!我要與你斷絕關係!」
「兒子!別動怒,爹給你物色幾個媳婦兒,你想要幾個就幾個,隨你挑……」
大廳里很快就傳來父子兩的噼里啪啦聲。
管家扶額,嘆息得離開。
……
一個月後
南宮梅兒正在瑾兒吃飯,瑾兒突然開口道:「娘,明天就是立春了,聽說春梅開得正好,您不是喜歡梅花嗎?不如我們一起去賞花吧?」
「好啊,吃完飯我們一起去後院,多穿件衣裳。」南宮梅兒點頭,又夾了一隻富貴大蝦給女兒。
「娘,去後院多沒意思啊!我們去秦山,聽說那裡的梅花才叫一個漂亮,遠遠望去就是梅海,顏色有漸變,煞是好看!」瑾兒眨了眨眼,一臉的期待。
「遠不遠?」南宮梅兒問。
「不遠,祖父說會親自帶我們去!」瑾兒回答。
南宮烈讓瑾兒喚他祖父,他從來沒想過要嫁女兒,只想著找個上門女婿!若是慕容允黎願意,他倒是可以考慮原諒這臭小子。
「那行吧!」南宮梅兒沒有多想,一口就答應。這個女兒提的要求,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拒絕。
由於妖族的地位已變高,界法規定,不能私自養靈寵,否則殺!所以即便南宮氏這樣的大家族也只能坐著馬車前去。
從南宮府到秦山又行了半個多月,秦山的梅花已開得爛漫。
瑾兒興奮得拉住娘親的手,「娘,我們去那邊看吧,那裡的梅花就像火焰。」
南宮梅兒的心情也不錯,就任由女兒拉著往山頂跑。\0
管家見狀立即問南宮烈:「老爺,要不要隱衛跟著保護她們?」
「不用,不用,你命隱衛全部撤!撤!」南宮烈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線,看著高處的火焰梅,喃喃道:「臭小子,接下來都靠你自己了!」
一炷香時間后,母女兩終於登上了山峰,這裡果然如瑾兒所說,紅得刺眼,紅得就如火焰般熱情!就如同她年少時的那一份熱情還有執著。
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她以為早已忘了,其實真真切切還是在心裡的人。
「娘!我肚子突然疼了,我去那邊,很快就回來!」瑾兒捂著肚子一溜煙的跑了。
「你!」南宮梅兒看著她匆忙的背影,不禁嘆了口氣,這丫頭還真像以前的她。
一陣清風刮過,耳邊還傳來陣陣鈴鐺聲,時而遠,時而近,卻異常好聽。
「誰?」她環繞四周,總覺得有個人在附近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