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靈！」司徒青震驚得看著她，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竟透出幾許情緒。

嬴嫣然的白衣飄飄，走到楚眉靈面前。

一白一紅，形成鮮明的對比。贏嫣然就如同聖潔的白蓮，楚眉靈就如同燃燒的火焰，灼燒人的眼目。

「天妖帝，既然你誇下海口，那我們就在此立下血誓。否則若是你臨陣逃脫那該如何？」雪女笑指祭台中央的銅鏡，道：「這枚銅鏡名為乾坤之鏡，傳言是鴻羲留下的聖物。若滴血在鏡中併發下誓言，若是違背誓言，就會成為一個廢人。」

其實在還未滅世前，天道就已崩裂。鴻羲就打造了這乾坤鏡。

「好！」楚眉靈點頭答應，但隨即又道：「既然這事兒和你們雪族有關，而你作為雪族的神女一口咬定是陰陽族人殺了你的人！若不是陰陽族所殺，你囚禁本帝的公主，金龍王的太子！甚至扣押陰陽族的大祭司。是不是也要付出代價？」\0

「你！」贏嫣兒的嬌顏露出一絲憤怒，雙眸看向祭台之上的輕寒，希望他能站出來阻止。

祖宗定下規矩，雪族絕對不能和元尊族沾染半點關係。但是在輕寒的追求下，她早已獻身於他、他有皇后，後宮也是佳麗三千。

不過，她不在乎，她只要輕寒心裡有他，只要元尊族能永護雪族！

「雪女！」楚眉靈順著她的眼神看向輕寒，隨即眉梢微挑，道：「聽聞雪族最高的玄力能瞬間冰凍千軍萬，名為萬里冰封。不過想要煉就，那必須是處子之身。而每一任雪女必須要高貴聖潔，這才擔任雪族領袖數百萬年。既然你要求本帝起誓，那本帝的要求只有一個。」

「你！你想要怎樣？」贏嫣兒已按耐不住情緒，小臉更是一片慘白。

成為雪女的第一個條件就是處子之身，若是在位期間失身於人，那就要受萬火焚燒之苦。

楚眉靈的艷唇輕勾，笑言：「在所有人面前證明你具備雪女的資格！」她的笑容嫣然性感，鳳眸微轉間妖嬈絕艷。

「你！過分！」贏嫣兒怒極了，恨不得立即出手。可她不能，自從上一回姬靈以血為誓，挖心為咒后。無形間無論哪個種族，他們的行為收斂了很多。

現在幾乎所有族群的領袖都在現場！她怎麼能為所欲為？

「元尊帝！」贏嫣兒再次看向輕寒，希望他能阻止。

「無論是對還是錯，真相如何。最起碼講一個公平。」開口的是銀月族的攝政王紫夜君，他是紫夜凡的親弟弟。

紫夜凡自從五年前蘇醒后就獨居在皇宮后的小閣樓里，不許任何人進來和探望。

楚眉靈恢復記憶以後就已想起來了，紫夜凡就是慕容允黎！他和紫夜君同時愛戀她多年。如今慕容允黎已經放下了她，為了保護梅兒就一直隱藏，不理朝政。

她和梅兒偶爾取得聯繫，從書信中能看得出梅兒並沒有與原諒慕容允黎！她只是將他當成了合作夥伴。她的語氣平靜，不喜不恨。這才是最要命的！

紫夜君就暫管大權，他長著一雙黑色的羽翼，藍色的瞳孔，深邃的五官，還有眉心那枚彎月。

銀月族雖然來自於不滅國度，但在這片大陸已經有了一定的威望，因為他們體型高大，又好戰！打造的兵器整個大陸無敵！

所以，紫夜君的這句話下來，無人反駁。

贏嫣然見輕寒沒有任何反應，腳步不由向後退了兩步，顫聲喚道：「元尊帝？」

輕寒淺淺吸了一口氣，道：「就如紫夜君所說，無論真相如何，最起碼講一個公道。」

「那現在我們就開始！」楚眉靈先割破手指，將一滴血彈射到乾坤銅鏡中央，繼而正聲道：「若那兩個死去的雪族人真的是陰陽族人說殺。本帝願引魂入境！」

「母親！母親！」帝傾城含淚看向楚眉靈，她知道錯了！就是因為她的任性才會讓母親受此磨難！

「來人！將兩個雪族人的屍首抬上來！」輕寒拍了拍手，唇角已忍不住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很快，前幾日被殺的雪族人抬了上來，其實就剩下了兩具骨架。

贏嫣兒一見狀，飛奔得撲了上去，泣聲道：「你們是雪族的忠烈之臣，卻只圖口舌之快而被殺，天妖帝當年以心駐天道。如今見自己友族任意殺人卻要刻意包庇！也是我沒用，讓你們含冤而亡！」

「這應該就是陰陽族的枯殺咒！中咒者，皮肉在一個時辰內迅速腐爛。只剩下枯骨！而且這一咒，唯有陰陽族會！」輕寒冷冷得看著楚眉靈，低沉著嗓子問道：「如何，天妖帝？你還有什麼可要解釋的？」

「不是的！這兩具屍體不是慢慢腐爛的，是一眨眼就變成了骨頭，就像著了火一樣！本公主親眼所見！含朗姨姨也在場噠！」帝傾城急聲喊叫。

「傾城！」楚眉靈喚住了她，並看著她的鳳眸道：「在沒有證據前，任何申辯都是無用的。甚至會貼上狡辯的標籤，你要記住這一點。」

「母親，我……」帝傾城抿了抿唇。

「那你想如何證明呢？」贏嫣然突然抬起頭，冷冷得看著她，眼中早已沒了眼淚。

「很簡單！本帝只需要一把火就能證明。」楚眉靈淡淡回答。

「一把火？呵！難道你想毀屍滅跡？」贏嫣然冷笑，語氣充滿了譏誚。

「本帝沒有像你這麼愚蠢。」楚眉靈輕笑，連正眼都沒有瞧她。

贏嫣然的呼吸一滯，拳頭緊握，指甲扣入掌心，冷聲道：「姬靈！你算什麼東西？居然這麼和我說話？你未婚先孕，這兩個孩子不知是誰的孽種，都沒有父親！」

「我有父親！我的父親是大偉人！」帝傾城不服得驚呼，小臉氣得紅撲撲。母親說過，她和哥哥的父皇是這世上最厲害的人！他很喜歡他們！只是，只是他去了很遠的地方……

「有父親？」贏嫣然看向一臉憤怒的帝傾城，笑著道：「聽說你母親和很多男人都有過關係，你父親究竟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