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沒毛病！楚眉靈又抽搐了下唇，輕聲問道：「娘，以前那些送給爹的女人去哪兒了，你知道嗎？」

上官初玖皺眉，喃喃道：「我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反正都是神秘失蹤了，除了我……」說到這裡，她渾身一顫。她以前問過帝凌天，送給他的女人去哪裡了，帝凌天一臉神秘得指了指肚子。

指肚子什麼意思？該不是要了她們以後又送出宮了？他在她之前一定有過很多女人，數也數不清！

「那你送到爹的，呃，爹的床榻時，他對你說了什麼嗎？」楚眉靈眨了眨眼問。

上官初玖仔細得想了想，臉一紅，細聲回道：「那時候我心灰意冷，就想著自盡，因為我不想活了！」

「然後呢？」楚眉靈彷彿對她的情史來了興趣。

「你爹要我彈奏一曲，我就將琴砸了。你爹要我跳舞，我跳著跳著就跳到河裡去了，你爹要我炒菜給他吃，我就將膳房燃著了，想著這樣就能被燒死……」\0

楚眉靈的小臉僵了僵，突然感嘆娘親的情史比她還要驚心動魄。

「結果呢？」楚眉靈不知做出什麼表情。

「結果不是有了你嘛！」上官初玖吼了一嗓子，在她腦袋上重重一敲：「你這是捉姦還是在盤問你娘？」

「走吧！我們過去看看，若爹的做對不起你的事，我就殺了她們！」楚眉靈話音一頓，鳳眸閃過一道狠厲。

「我們從小路走，捉姦的時候不能趴在窗前，這樣容易露餡。」楚眉靈的鳳眸看向屋頂，挑眉道：「娘，我們就趴在屋頂，這個視線剛剛好，還不容易被發現！」

「你怎麼這麼有經驗？東方雲宸也找過妃子？」上官初玖忍不住問道。

「不是，以前洛元天經常找妖妃。他找便找，可有些妖妃會在他面前挑唆妖后的壞話。對於這種妖妃，我就想盡辦法破壞洛元天對她們的寵幸。」楚眉靈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閃過一道悲色，她又想起尚子文這個苦命的女人。

兩人的身姿輕盈，一眨眼就躍到了屋頂。楚眉靈輕輕將琉璃瓦撥開一點縫隙，按照經驗，若是揭開就一定會被發現。

果然如上官初玖所說，有幾個穿著入骨的女人正在帝凌天面前跳舞，舞姿妖嬈性感。

帝凌天側躺在床榻，左手執著玉杯，目光迷離。他的眉飛入鬢，一雙瀲灧且深邃的紫色鳳眸美得擾人心智，完美性感的紅唇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宮殿透出的水晶燈恍若給他鍍上了一層金光，三千銀髮就如同最美的瀑布，自他指尖穿過，隨意鋪灑在床沿。

一個男人長得這麼艷美絕倫就是罪孽，這些美女和他一比簡直粗鄙不堪……

「祖帝……」其中一個美人緩步走到他面前，為他重新斟了酒。

帝凌天一把將她拉到懷裡，修長的玉指輕輕劃過她白皙肌膚，只聽見「刺啦」一聲，將她奢華舞衣全部扯下。完美無瑕的玉體呈現在了他的面前。

上官初玖看到這一幕，差點要衝下去，卻被楚眉靈拉住。可她的心卻在滴血，她都能聽到刀子割肉的聲音，臉色慘白。這就是年輕的身體，冰肌玉膚，是她遠遠比不過的……

「祖帝……」女子嬌聲一喚，食指輕輕把玩帝凌天的銀髮，櫻唇輕輕靠上他的唇。

帝凌天輕撫她的臉頰，柔聲問道：「洗乾淨了嗎？」

女子的臉微微一紅，點了點頭，白皙的身子輕輕貼上帝凌天的胸膛。

帝凌天喝了一口杯中酒，晶瑩的酒液順著唇角緩緩流淌而下，他的鼻尖輕嗅女子的玉頸，鳳眸閃過一道嗜血，聲音卻很柔：「好香，味道一定極好。」

女子欲拒還迎，嬌嗔道：「祖帝，這裡還有其他姐妹，不要……」

帝凌天勾唇淺笑，雙唇輕貼她的耳廓，低聲道：「我會一個個吃了你們，不急。」

「祖帝，為何不讓我們見見妖后？」女子的指尖輕輕劃過帝凌天微敞的胸膛，挑眉又問：「妖后一定是個賢良的女子，應該不會介意您有其他妃嬪，為您開枝散葉。」

「呵。」帝凌天輕笑了一聲，微微側身，如玉的手掌撫摸過她的玉體，一寸寸不放過，繼而反問：「妖后若是反對朕納妃，就不是賢良淑德了？」

女子被他撫摸得直嬌喘，紅著臉道：「女子本應該順著夫君，妖后沒有子嗣，總不能讓祖帝斷了香火……」

「這就是不滅道祖將你們送給朕的原因？」帝凌天的聲音已冷了下來，但唇角的笑容卻不減。

「不滅道君想要我們為您開枝散葉，妖后畢竟老了，不能再為您生育兒子……」女子這般說著，玉手開始解開帝凌天的衣領。

屋頂上的上官初玖早已淚流滿面，手指緊緊扣住琉璃瓦，扣出了血跡。這種痛讓她恨不得去死！她不想去質問，因為這是自討沒趣，這些年輕女子一定暗自嘲笑她的老態。而她就像是黃臉婆或者是怨婦！

既然如此，那她就選擇離開……

楚眉靈再次抓住她的長袖，示意她冷靜點。

「要我怎麼冷靜？」上官初玖壓低聲音，一手捂著心口，眼淚再次滾落：「你要我看他們如何翻雲覆雨嗎？」

「啊！！」一陣凄厲的慘叫從屋檐下傳來，使得上官初玖停下了腳步，猛地回頭。

這麼一看，她的臉色大變，由方才的悲痛瞬間變成了恐懼，只見一隻九尾狐正用一雙腥紅的鳳眸盯著剩餘的四個美人，方才那女子所站之處只剩下了一灘鮮血……

方才那女子？去哪了？難道……

一個可怕且不可思議的念頭出現在了她的腦海里，要不是楚眉靈攙扶著她，她已從屋檐下滾下來。

「祖帝！祖帝！饒命，饒命，我們真的只是普通舞姬！祖帝！」其餘的四個女子撲通撲通跪地，連連磕頭，這種恐懼令她們早已失去了方才的嫵媚和嬌態。

帝凌天的真身能遮天蔽月，他此刻只是幻化成普通的狐身。可即便如此，依舊如同魔狐，牙齒比天狼更要尖厲，彷彿一瞬間就能將人撕裂成碎片，強大的威壓不斷在空氣里蔓延，籠罩整個空氣里。

「祖帝！祖帝！饒我們一命！祖帝！」女子嚇得抱著腦袋，連聲音都有些扭曲。

帝凌天恢復了人身，抬起手背輕輕擦去唇角的血跡，低聲道：「回去告訴你們的不滅道君，五天內必須將天壽靈晶交於朕，否則妖族和金烏族就永不合作！」

話音微停，他繼續道：「若他還想給朕送美人，朕不介意在多吞幾個年輕的身體。」

「是，是！是！」四個女子連外衣都沒穿，直接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