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驚瀾毫不猶豫得回答：「我選擇靈兒！」

「呵！」尚子文笑了一聲，那雙平靜的眼睛似乎能透視慕容驚瀾的所思所想：「我再問你一遍，六界蒼生的命和靈兒，你會怎麼選擇？我要你一句真實的話！」

「我會與靈兒同生共死！絕不會負她！」慕容驚瀾清楚得回答。

「慕容驚瀾，你的心裡依舊有六界百姓！你愛靈兒，愛她勝過皇位，甚至勝過自己的命！但如是面對蒼生活還是靈兒活！我覺得你會選擇蒼生，然後和靈兒一起死，對嗎？」尚子文的話音清晰，完全不像瘋癲的模樣。

慕容驚瀾並沒有否認，而是回道：「朕不知道。朕只知道永遠不會離開她！傷害她！」

若是為了蒼生而傷害她，他絕對做不出！寧願一起毀滅！但若為了蒼生而犧牲自己，他會！但付出的代價是與她生離死別。

尚子文見他的手指微顫了一下，輕嘆道：「這個問題太過殘忍，是我不該問。我只是想讓你知道，若我選擇愛人還是蒼生。我，會毫不猶豫得選擇蒼生為重！」

慕容驚瀾蹙眉，有些不解。

「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尚子文的雙眸微眯，意味深長得看著他。

慕容驚瀾這才明白，在深吸一口氣後站起了身子，抱拳道：「謝母親成全！」

「你叫她什麼？」洛齊安乍然跳起，怒不可遏得質問。

「二哥息怒，我定會完成母親的心愿，也絕對不會辜負靈兒。」慕容驚瀾對著洛齊安拱手。

「誰，誰是你二哥？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洛齊安立即不爽快，差點要翻桌！他還以為母后這次陪他來是為了將靈兒接回去。

尚子文沒有理會洛齊安，而是繼續道：「慕容驚瀾，洛元天做的事天地可誅，我沉默了三千多年，痛苦了三千多年。今日，我會將當年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你。一半是為了靈兒，一半是為了蒼生！」

「母后，你在說什麼呢？怎麼可以如此說父王？」洛齊安完全震驚住了，甚至有些憤怒。

「齊安，很多事情你並不了解。」尚子文拉住他的手臂，示意他坐下。

洛齊安是個大孝子，母親既然開口，心裡即便再不爽快也乖乖坐下。他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和母親還有靈兒一輩子在一起，不分開！

可眼前的慕容驚瀾卻搶走了靈兒！如今連母后都向著他！

「可是……」

洛齊安想開口卻被尚子文快速點住了穴道，當場暈厥了過去。

尚子文輕嘆了一聲，對慕容驚瀾道：「他是我所有孩子里最單純也是最善良的。所以洛元天並沒有將他的計劃告訴他。若是他知道父王是那樣的人，他一定會痛苦，所以就暫且瞞著他吧。」

「洛元天有什麼計劃？」慕容驚瀾問她。

尚子文的雙眸看向窗外的片片落葉，開始慢慢講述：「靈兒的親生父親帝凌天是萬妖之祖。當年的妖族和玄族並駕齊驅，甚至地位高於玄族！妖族在帝凌天的統治下都遵守界法，與六界其他種族相安無事。他是一個好帝王！甚至可以稱得上是萬古一帝。」

「朕也是後來才知道。真沒想到靈兒的父親是帝凌天。」慕容驚瀾感嘆。帝凌天的實力無人能知！

「帝凌天是洛元天的義父，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可洛元天看上了皇位，便想要奪取。於是，他不僅利用帝凌天對他的信任，更是與魔族，神族人合作！將帝凌天害死了！至於如何害死了他，這個過程太長，我在這裡先不提及。」尚子文說得很平靜。

「這些朕都知道。」慕容驚瀾應了一聲，心裡卻覺得她還有事瞞著。

「如今六界蒼生看起來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涌動。難道陛下真以為魔族和鬼族在作怪？」尚子文的聲音突然沉了下來，對視著眼前這雙深如墨海的雙眸。

「你說，朕聽著。」慕容驚瀾為尚子文沏了一杯清茶。

「其實我們背後有另一個空間，也可以稱作是另一個大陸，那裡的人比我們更強大，強大到我們無法想象。強大到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的目的！」\0

尚子文的聲音已有些顫抖，眼神有些恍惚：「也許魔族人和鬼族人只是他們的手中棋，甚至只是他們傀儡或者是寵物。」

慕容驚瀾一點都不覺得驚訝，如尚子文所說，他總覺得幕後操控的人並非是他們五族的人。那充滿迷霧的鬼域就是這些人所造！

「是不是很可怕？」尚子文深深得看著慕容驚瀾，雙唇微顫，「陛下，在這六界中，唯有你最強大，也唯有你能救我們蒼生百姓！」

慕容驚瀾依舊天塌不驚，平聲問道：「你是如何得知洛元天會和另一個大陸空間里的人有關？可有證據？」

「並無證據，他在你殺進來前就將證據全毀了！」尚子文面帶憂色，臉色越來越蒼白，「這是一場千萬億年來的較量！雖然還沒開始，但一旦開始就沒那麼容易收住。死傷何止百萬！」

「這些事朕會慢慢查清楚，但朕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慕容驚瀾的聲音突然沉了下來，不放過尚子文臉上任何一絲表情：「當年洛元天可否參與謀殺靈兒之事。」

尚子文深吸了一口氣，回答：「有。」

「那你知道名叫嫣兒的女子是誰？」慕容驚瀾又問。

尚子文的拳頭緊捏在一起，恨聲道：「她也是洛元天的女兒，不過是私生女。其實他有很多沒有名分的私生女，他將這些女兒訓練成殺手或者密探。後來用媚蠱想要殺你的狐妖，多半都是洛元天的私生女。」

「洛元天有的是機會取靈兒的妖元。所以，真正想要得到妖元的並非是他，而是上古七大家主！對嗎？」慕容驚瀾直接問道。

「是！八大家主中，除了南宮烈，其餘的都有參與。可這群老鬼個個比魔還要貪婪！得到以後就不知如何平分。最後決定誰勝出誰就能得到！」尚子文的拳頭越捏越緊，這些人平日里一副道義凜然，高高在上。口口聲聲為了蒼生百姓，但做的事情卻比魔鬼更齷齪。

「誰勝就能得到？」慕容驚瀾的眸光微閃，緊接著問：「是比賽？」

「嗯！的確是比賽，當時我聽洛元天說起過，日子就定在三千年後，應該就是現在！但至於什麼比賽，在哪裡比，我就不清楚了。」尚子文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