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這些果凍狀的東西輕輕塗抹在石門上。

奇迹發生了，這些字元在剎那間顯出耀眼的光芒，令人睜不開雙眼。

楚眉靈立即閉上雙眸，等她再睜開眼時竟然發現這些字元已脫離了石門，它們正懸浮在半空，透著淡淡的光澤。

她想伸手去碰卻被凌亦封重重排開：「不要碰！危險！碰了以後就會進入你的神魂，慢慢控制你的思維。你試著用妖噬將它們融入那條妖脈。」

「你是怎麼知道我會妖噬？」楚眉靈對眼前的人越來越好奇。甚至覺得，他比寒傾瀾更要了解她。

「你方才不是用它來對付萍三娘了嗎？」凌亦封隨口回答，眼神淡然。

「我的妖噬只有在它們攻擊我的時候才會爆發力量！所以……」楚眉靈顯得有些無奈。

凌亦封的語氣堅定，並道：「沒關係，你將雜念放空，讓它爆發出最強大的力量。這些暗紋鬼符就會被吸走。」

他見她依舊沒有領悟，便笑著道：「不如我給你這條妖脈取個名字吧。就叫……」

他想了想，深邃的眼眸閃動著光澤，道：「就叫痛脈。」

「噗！」楚眉靈差點笑出聲，這叫什麼名字？

「你將亂七八糟功法匯聚在一起，久而久之這條妖脈會承受不住欲要爆裂。到時候你會痛不欲生，恍若陷入萬丈地獄，甚至會死！」

凌亦封的語氣微沉，似乎還帶著一抹心疼。

「那你還要我吞噬？」楚眉靈瞪了他一眼，心底還是劃過一絲擔憂。

「那你若是熬過去了，那你就能長出第四條尾巴！你要記住，你的四尾能抵過其他狐狸的八尾！你將有足夠的能力對抗花問樓，搶回萬妖法典，一統妖族去誅殺神帝！」

凌亦封的黑眸已閃過森冷的寒光，甚至有濃烈的殺氣在醞釀。

楚眉靈被他的眼神震撼到，反問道：「你又如何得知我能熬過這一劫？」

凌亦封看著她鳳目，堅定得道：「你一定能，以後就知道了。因為我會幫你。現在你就跟著我念口訣。」

楚眉靈點頭，跟著他的口訣運氣，並且放空了一切。

果然，這些漂浮在半空的鬼符居然源源不斷得往她的「痛」脈里鑽。

這次不同於往昔，根據凌亦封給她指導，她能靈活得掌握「痛脈」得流動方向，並且也感覺不到往昔得爆裂感。

「嘩嘩嘩！」

在短短几個呼吸間，所有的鬼符已消失不見！

凌亦封從腰間掏出了酒壺遞給她：「你很聰明，能在短短的半個時辰內就掌握的口訣，這酒請你喝。」

楚眉靈覺得高興，接過他的酒喝了起來。

這酒沒有柳千千的辛辣，幾口下肚讓人感到舒坦，唇間瀰漫淡淡的果香，甘而不甜。

「這是果酒。為你準備的，你以前最愛喝了。」凌亦封笑看著他。

在火符的照耀下，他的笑容很陽光，兩頰顯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我以前？」楚眉靈越發覺得他奇怪，不過也沒時間追問，寒傾瀾也許很快就要找來了。

凌亦封抽出腰中雁翅刀，刀鋒閃動起刺目的寒光，他高舉雁翅刀，偏頭對楚眉靈道：「後退。」

楚眉靈推動輪椅，往後退了些。

凌亦封雙腿微跨，深邃的眼眸凝聚著無窮無盡的力量，雙手握著的雁翅刀霎那間變得金光閃耀，刺得她眼睛發疼。

好強大的光！楚眉靈驚嘆。良君兒也是金靈力擁有者，可她的光與凌亦封的根本無法相提並論。\0

「轟隆隆！」

耳邊傳來一陣巨響，等她能睜開眼時，發現眼前的石門已塌了，激起塵土飛揚。

楚眉靈對著塵土揮了揮手，往門裡探頭一看，原來是個墓穴！

凌亦封推動著輪椅進去，同時被裡面的宏偉氣勢給震撼到了。這哪裡是墳墓？這簡直是另一個地下世界。

抬頭望去是億萬繁星的夜空，耳邊傳來的轟鳴竟是江水崩騰之音，眺望而去竟是水銀之海。

楚眉靈也倒抽冷氣，不由感嘆道：「這和史書中記載的秦皇墓好相似！能容七十萬餘人，以水銀為百川江河大海，機相灌輸，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以人魚膏為燭，度不滅者久之！」

「秦皇？是誰？史記又是什麼？」凌亦封有些不解。

楚眉靈凝眉看著眼前這片令人無法呼吸的壯觀景象，語氣略沉得道：「以後再與你解釋，但我能確定這墓主一定不簡單。而且，我們不能擅自闖入，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凌亦封為了能看清些，就準備念出火符，卻被楚眉靈制止：「不要！這裡不能隨意點燃火把，否則我們會引火上身。」

兩人再次打量環境，希望能找出破綻。

「凌大人，你看！半空中有階梯。」楚眉靈手指指向不遠處。

凌亦封順勢望去，果然見不遠的地方漂浮著無數交錯的階梯，只是他們似乎是通向黑暗深處。

這懸空階梯離他們有些遠，但以凌亦封的輕功應該能跨過去，只不過，他們不知通向什麼哪個地方。

「凌大人，你抬頭再看！」楚眉靈的聲音顯得有些興奮，並笑著道：「我好像發現關鍵點了！」

凌亦封抬頭，細細一觀察。原來這些繁星的排列構成的居然是有圖案的。

「這是兔子，這是馬，這是老鼠！」楚眉靈一一認出了它們的原型。

「十二生肖？」凌亦封似是來了興趣，並自言分析道：「二十生肖

，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它們的屬性分別是寅卯木，巳午火，申酉金，亥子水，辰戌丑未為土。」

「凌大人，這裡缺了一個龍屬相。」楚眉靈似乎發現了秘訣所在，興奮得一拍扶柄道：「缺了龍屬下，而龍是屬木！木在東面！」

「好！那我們就往東面方向走！」凌亦封果斷做了決定。

楚眉靈化成了小白狐被凌亦封抱入了懷中。他的懷抱不同於寒傾瀾。

寒傾瀾的擁抱很緊，像是總怕她會逃走！而他的懷抱很隨意，直接將她用單臂夾住。

奇怪的是，這樣非但沒有覺得不舒服，反而能隨意得甩動尾巴，自由得很。

這階梯很長，他們走了將近幾個時辰，似乎這條路根本沒有盡頭……

終於，凌亦封停了下來，將她輕放到身邊並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酒和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