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皮膚太白了，有些不正常，就如同西方的吸血鬼……

石清泉輕咬下唇，欲言又止，最後只吐出兩個字：「小心！」

「石清泉！」楚眉靈的鳳目閃過一道複雜之色。

所有人被抓，唯獨他逃了出來！

「胡承炎」未寫完的應該是石清泉的「石」字！

往上推，石清泉連屍體都怕，卻敢去偷骷髏！

她將所有零碎的片段理順就能確定，眼前的好兄弟就是殺秦玉坤的兇手！巨型蝙蝠！準備的來說，他要殺的是寒傾瀾！

她的眉心緊鎖，在沉默了片刻后突然輕喚：「凌大人！」

「何事？」

凌亦封轉身，聞到了一股奇香，這香味妖嬈如紗，又厚重如棉，讓他無法呼吸。

也就在這一刻，楚眉靈收攏手掌對著他的後勁猛擊，這一掌蘊含著強大的力量，直接將他拍暈在地。

他坑了他兩回，她只坑他一回！不需要愧疚！

「老大？」石清泉不可思議得瞪大了眼。

楚眉靈轉頭看向他，眼神中帶著失望和憤怒：「石清泉，你還要騙我多久！虧我將你當兄弟！」

石清泉緊咬下唇，下一刻撲通跪倒在地：「老大，是我騙了你！但我從未想過要害你！更沒想到胡承炎這個畜牲會殺你！」

楚眉靈輕嘆一聲，鬆開了眉間的褶皺，將他扶起：「給你一次機會補救，帶我去救兄弟們，否則我殺了你！」

「你真的能原諒我？」石清泉眨巴了下水汪汪的眼，鼻子有些發紅。

「一日為兄弟，終身為兄弟！不過……」楚眉靈的話音停頓，唇角暗自抽搐了一下，道：「下回不要亂拉屎，很容易暴露的，你真是蝙蝠界的恥辱……」

「那日吃壞了肚子，實在忍不住……」石清泉紅著張臉，就像做錯事的孩子，「我會將功補過！不過，我至今不知花問樓是什麼妖，他的性子毒辣，我們還是要小心。」

「既然你知道他的性子毒辣，為何還要替他賣命？」楚眉靈凝眉望著他。

石清泉的輕抽了一口氣，眉梢微動，低聲回道：「其實他是我們妖族的領袖，我們的目的就是殺寒傾瀾，奪政權，希望人族能助我們振興妖族。」

「殺寒傾瀾？」楚眉靈的心咯噔一下，腦子裡第一反應的就是，她要護好他！

經過商議，兩人決定一起去見花問樓，而凌亦封則被楚眉靈藏在了假山後的隱秘處。

沒了凌亦封的同行，兩人光明正大得在東廠走動，巡邏的督衛見了她都會停足行禮。

東廠內閣

內閣里掛滿了閃光耀目的黑珍珠帘子，層層疊疊，隨風肆意拂動，就如同美人在低吟。

龍涎香四溢，深紅色燈光照射在花文樓的紫色眼眸，妖嬈到極致，魅在極致，花問樓的懷裡正抱著一個不著寸縷的女子，此人正是楚月夢。

前些日子，花問樓將楚月夢從尼姑庵裡帶出來，送上了秦玉笙的床榻。

楚月夢當然願意，但付出的代價就是徹底成為花問樓的人！關注秦玉笙的一舉一動，並且隨時為花問樓奉獻身體。

花問樓喜歡女人，漂亮的女人，楚月夢的容貌雖沒有楚眉靈那麼絕色，但她也是個尤物。

只是，這些日子過去了，花問樓似乎有些膩味了，該將她用到其他地方了！

「督主，李公公求見。」督衛上前跪地回稟。

楚月夢的眉心微蹙，指尖在花問樓半裸的肩膀的上輕輕滑動：「督主，你似乎對這個李公公很上心。」

「這些與你何干？」花問樓將她的身子狠狠一推，眸光已起殺意。\0

「督主？」楚月夢眼底含淚，震驚得看著他。

花問樓拉起垂落在肩膀的領子，冷眼看著她，道：「最近繼續留意秦玉笙的一舉一動，若他有什麼異常，立即告訴我，還有……」

他將地上的衣服丟給了她，冷聲警告：「進宮以後別忘了本尊的交代，做什麼都不可按照自己的意願，否則，本尊也保不了你們胡家。」

楚月夢的心被劇烈衝擊，心底只有一個字——恨！她本該是王妃，現在只能在一個太監的床上任人玩弄，她要報仇！她要楚眉靈生不如死！她要親手用刀子一點點剝下她的皮！這種恨早已侵入了她的骨血！

「還不快滾？」花問樓對著她冷喝斥。

「是。」楚月夢快速穿上衣服，卻又被花問樓拽進了懷，一手扣住她的手腕。

楚月夢不解得轉頭：「督主？」

花問樓勾起一抹邪笑，抬手勾起她的下巴，低聲問道：「是陛下的功夫好還是本督主讓你更滿意？」

楚月夢低頭，故作嬌羞，回道：「當然，當然是督主的。」

花問樓鬆開了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既然如此，那你可願意為了本督主放棄一切？」

「妾身願意。」楚月夢輕咬下唇，深情得看向花問樓。

「記住你今日說的！」花問樓看著她，隨後又道：「門外已有暗衛等你了，他們會送你回去。」

楚眉靈進屋時，花問樓正端坐在紅玉打造的蛟龍椅上，他的長發垂肩而落，紅唇烈焰微勾，一雙瑰紫色的眸光閃爍著寒光，卻有著驚心動魄的魅惑。

「花問樓，你想要什麼條件？」楚眉靈絲毫不退讓她的目光。

花問樓執起手邊一隻柑橘朝著楚眉靈的方向扔了過去。

楚眉靈快手接住，既不氣惱也不害怕，淡定自若得剝起柑橘，還嘗了一瓤，笑贊：「味道還不錯。」

「你的膽子真不小，竟單身來找我，不怕我殺了你？」花問樓站起，眸光幽深，又似是微醉。

楚眉靈見他走來，彈指對著他的臉頰射出一片橘瓤，眉間染上一抹笑意：「督主，這是還你上回給我的葡萄。」

這一片橘瓤剛好射在他的左眼處，橘子汁濺射了他一臉。

花問樓抬手擦去臉上的汁水，紫眸眯了眯，突然抬手掐住她的咽喉。

「求我，我就放了你！」花問樓的眉宇間凝著濃烈的殺氣，似乎下一刻就要將她的脖子擰斷。

楚眉靈勾著一抹笑容，鳳眸不驚不懼。

花問樓看著她桀驁不馴的鳳目，薄唇突然勾起一抹淺笑，手掌微松，薄唇輕抵她的耳廓，聲音中帶著一絲慵懶，似在魅惑：「膽子夠大！也夠沉得住氣。」

楚眉靈皺眉，頭一偏，躲開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