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你……」白氏一口氣沒喘上來，再次嘔出一大口鮮血，徹底暈死過去。

「姨娘？姨娘？」楚眉靈連喚了兩聲，可白氏卻沒有半點反應。

「娘！」楚眉靈猛地揚起頭，對著夜空撕心裂肺得大喊一聲，聲音響徹夜空，如同杜鵑啼血般凄厲。

帝師府

檀香縹緲，寒傾瀾正在下棋，他的對面坐著一個身穿水墨青衣的男子，他的長發不扎不束，卻沒有半點隨意，反而顯得瀟洒不羈。

他的五官輪廓明朗，猶如天神鵰琢般深邃完美，黑曜石的雙眸澄亮耀眼，渾身上下散發著凌厲逼人的氣勢。

此人正是琅琊衛總指揮，凌亦封。

寒傾瀾將指間白棋落下，微斂長袖，笑著道：「凌大人的棋藝越來越精湛，孤認輸。」

凌亦封立即雙手抱拳，跪地道：「帝師承讓了，下官的棋藝如何能和您相較？

「起來。你我之間還需要這番禮儀？」寒傾瀾彎腰拉起他的手臂，眉目間儘是溫和之色。

凌亦封依舊不起身，突然頭頂地面，道：「帝師，下官有一番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寒傾瀾笑了笑，端起了手邊的瓷盞，撇了撇茶沫子。

凌亦封沉默了片刻，抬頭回道：「帝師，下官前幾日路徑幾處綠鷹王掌管的碼頭，居然發現裡面暗藏玄機，也許和死亡花的案子有關。」

寒傾瀾沒有過問什麼玄機，反倒是漫不經心道：「可有證據？」

「暫時沒有。」凌亦封低頭，繼而回道：「但屬下很快就會查明一切。」

「恩。」寒傾瀾輕聲一應，目光落到了他的頭頂，淡笑道：「凌大人還未成親，過些日子，孤將長公主許配給你，如何？」

凌亦封立即拒絕，並道：「帝師，萬萬不可。一切都要以國事為重，如今三大國中，啟聖雖為最強，可啟耀，啟清對我們虎視眈眈。天陽，梵雲這等小國都不安分，在沒有一統之前，下官無心安家！」

「哈哈！」寒傾瀾難得爽朗一笑，放下了手中瓷盞，清眸閃了閃，笑問：「孤何時說過要一統人族了？難道凌大人有這想法？」

凌亦封不慌不亂，抬頭正聲回道：「人族一日不統，就要受到魔族的威脅，被神族壓制，難道帝師沒有這樣的宏偉大志？」\0

寒傾瀾看著他，眸光變得幽深，淡淡道：「凌大人，你越逾了。」

凌亦封連退三步跪地：「帝師贖罪，下官多嘴！」

「帝師，她來了。」星劍在門口回稟。

寒傾瀾收回了眼神，對跪著的人道：「回去吧。」

「是！下官告退。」凌亦封一拍衣袖起身，可走了兩步又回過了頭，低聲道：「帝師，五王爺受了重傷，這事情要不要下官查清楚。」

「隨意。」寒傾瀾隨口一應，比凌亦封快一步走出了門。

凌亦封看著寒傾瀾匆忙的腳步，有些不解。

星劍看出了他的疑惑，他抱拳道：「凌大人，從後門走，帝師是要見一人。」

凌亦封微挑劍眉，偏頭道：「哦？見一個人？看來是個很重要的人！」

他從未見過寒傾瀾如此在意過一個人，或是一件事。

星劍不說話，依舊低頭抱拳。

凌亦封也不再過問，而是對星劍笑道：「那在下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