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戩看了她一會兒,突然向後探身過去,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過來,靠近自己,「墨小然,你真以為,我不靠手上的權利,就拿不住你?」
「難道不是?為了找到我,可以直接派人封鎖城門,發現了我的行蹤,又派你的屬下過來抓我,你敢說你不是靠手上權利?」
墨小然梗著脖子和他爭辯。
「有權不用,是傻子。不過就沒這些,你一樣跑不出我的手掌心。」容戩冷哼了一聲,他手中兵權又不是生來就有,是他一點點打拚來的。
墨小然往後一掙,卻被他抓得更緊,向他拉得更加靠近,臉差點貼在了他的臉上。
他凝視着她的眼睛,他可以把這些話說給她聽,讓她無法反駁,但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她心裏的地位到底有多重。
他的視線從她的眼下移,落在她的唇上。
這些年,他近女色,並不是他對女人沒有欲Y望,只不過是他只想要她一個。
神龍洞的記憶已經被封印,但洞房花燭夜與她的抵死纏綿,卻入魔附髓地烙進他的記憶,那魂消魄盪的美好滋味,讓他光想想就心蕩神宜。
真的好想要她。
她呼吸一緊,以為他會吻她,想到他剛才的邪惡,慌得不去看他,試着離他遠些。
他嘴角輕勾,是謔戲的笑,眼裏卻尋不到玩意的味道。
墨小然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能被他迷惑,要不然就只能在他的庇護下活着,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為她抵擋飛來的利刃,看着他為她受傷,為她去死,卻無能為力。
但任她怎麼強迫自己不為他所動,心裏仍是漾開了圈圈漣漪。
「王爺尊貴,有那麼多人掛記,有那麼多美人圍繞,何必把時間浪費在我一個人身上?」
容戩聽她叫一聲「王爺」,眉頭就皺一皺,聽完她的話,反而笑了,「你在怨我不把我們的事公告天下?」
「我有什麼可怨的,你藏着掖着,我求之不得?再說你這樣做,可以給自己留一條後路,以後有合適的人選,還可以讓她做你的九王妃。」
墨小然被一口氣噎住,她理智地知道在目前來說,這是最好的做法,但心裏仍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不知道是誰曾對本王說過,這一輩子只能有她一個。我當時就答應了,那這位姑娘,是不是該對本王負責?」容戩揚眉,如果她對他暫時隱瞞婚事的事半點不介意,才叫糟糕。
「我已經把你休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你可以娶一堆的女人回家。」墨小然扁嘴,就是要對你負責,才要回鳳血族啊。
如果你真敢娶別的女人,我就廢了你,讓你一輩子不能人道。
容戩看她綳著臉,笑了。
他又將她拉近些,視線下垂,鎖了她的唇,一點點向她的唇靠近。
「真的無關?」
墨小然緊張的一偏頭,唇從他面頰上擦過,心怦然亂跳。
他忽地聽見有人向這邊走來。
濃眉一皺,吻向她的動作停了下來。
放開她,坐回車轅,「餓了吧,我們先去找地方吃點東西。」
墨小然感覺到他的異樣,看向左右,恰好看見一輛從裝飾來看,價格不菲的馬車急駛而來。
駕車的是一個女子,那女子十六七歲模樣,長得很漂亮,身上披着件銀白色的斗篷,襯得她小臉越加光潔照人。
李安安!
墨小然揚眉,自從她中毒后離開蒙雷,就沒再見過李安安,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
容戩看見李安安,沒有搭理的意思,馬車仍然前行。
李安安見容戩不理她,突然調轉馬頭,向容戩的馬車前方跑了過來,攔在路中間。
容戩如果不把車停下,勢必會撞上李安安的車。
李安安坐在車上,鐵了心不避不讓。
容戩不得不猛地拉住馬韁,強行停下馬車。
車剎得太急,墨小然的身體往前一聳,險些一頭從車廂里栽出來。
容戩回頭過來,關切問道:「碰到沒有?」
「沒。」墨小然看向李安安,這瘋女人。
李安安睨了墨小然一眼,跳下車,走了過來。
墨小然直覺李安安是沖着容戩來的,挑了挑眉,「有人找你。」
容戩睨了墨小然一眼,開始面無表情地調轉馬頭,更改馬車的方向。
李安安見容戩要調頭走人,變了臉色,加快步子,急追上來,叫道:「容戩,你等等我。」
容戩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不理。
李安安急了,跳到他車前攔住去路。
容戩不得不停了下來,睨了眼後座有些幸災樂禍的墨小然,再看李安安,臉沉了下去,四平八穩的坐在轅座上,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李安安看了看容戩,他從在轅座正中間,兩邊都坐不下第二個人,道:「過去點,讓我上車。」
「有事?」容戩不耐煩的鎖緊眉頭。
「當然有事,我追你半天了。」
「我在忙。」容戩真想將粘在車轅上的女人丟開。
忙?
車廂門沒關,李安安向坐在車裏的墨小然看來,陪這丫頭叫忙?
墨小然沖李安安眨了眨眼睛,抱着手臂開始看戲。
李安安『哼』了一聲,也不管容戩同不同意,直接跳上車,往車廂里擠。
容戩視線轉過來,和墨小然譏誚的目光一對,濃眉蹙了起來,瞥向李安安,「你的車怎麼辦?」
「我丟了一張五百兩的銀票給衙門,如果我的車丟了,他們自然會幫我找回來。」
墨小然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李安安上輩子極品,這輩子更加極品。
李安安擠到墨小然身邊坐下,一副打死我,也不會下車的神情。
容戩不想當和李安安糾纏,啟動馬車。
李安安得意的瞥了容戩的背影一眼,扭頭看向墨小然,「你滿城地折騰,就是找這個小妖精?」酸溜溜的味道瀰漫了整個車廂。
墨小然中毒,容戩送她去找穆老爺子的事,並沒有公開,只有和墨小然關係好的幾個人知道,李安安並不知情,只是覺得容戩和墨小然突然一起從蒙雷消失,一定有必然的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