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搖頭失笑:「何時提起什麼人了?不過是說你的婚事。」
「哎呀,主子,不理你了!」山楂臉色紅的彷彿滴血一般,捂著臉就跑,跑了兩步,又記掛着溫酒,到底回來扶着她,只是腦袋都快垂到地底下去了。
溫酒覺著好笑:「好了,不說你了。讓人去傳膳吧。這會兒還有些餓了。」
山楂臉上的紅暈消散了些,吐出了一口氣,直道:「主子,奴才這就去!」
溫酒趁著空檔,去隔壁暖閣看了看孩子,接着,便是回到主卧室,想着再吃上一點。
這頭才剛拿起筷子來,就見小豆子小跑着進來回話:「主子,蘇公公護送大阿哥來咱們院子了……」
這話一出,溫酒剛剛夾起來的牛肉片都給嚇掉了:「……你說什麼?」
小豆子篤定的點了點頭:「主子,當真是大阿哥,還是王爺吩咐的,要送到咱們這兒來。」
溫酒皺着眉頭,讓他去把蘇培盛叫進來。
「給側福晉請安。」蘇培盛懷裏頭抱着大阿哥,進了門便是跟着溫酒行禮:「側福晉,王爺吩咐,讓奴才將大哥送到您這邊來,勞煩您看顧著些。」
溫酒看了一眼孩子,眉頭便忍不住皺了起來:「這是病了?」
蘇培盛點了點頭,直道:「正是,晚些時候發起了高熱來,太醫一併跟着奴才過來了。藥罐子也帶過來了。」
溫酒再次低頭向孩子看過去,明明是五歲的孩子了,可這會兒被蘇培盛抱着,還是覺著身量極小。
他眼睛已經哭得紅腫,即便是這會兒發燒昏睡了過去眉頭還是皺着的。
溫酒吐了一口氣,直道:「送東暖閣安置吧。」
也沒有吃飯的心思,索性筷子撂下,跟着蘇培盛,並著府醫一同來看。
大阿哥身上的臟污尚且還沒有處理乾淨,溫酒讓丫鬟們幫他換身衣裳,又處理了一下傷口。
眼瞧著葯也煮好了,只不過丫鬟們怎麼喂也喂不進去,溫酒索性接了過來,半抱着他,背對眾人,將靈蛇鞭幻化成個管子,給他灌了進去。
守了有小半個時辰,孩子的燒總算是退了。
溫酒悠悠的吐了一口氣,這才看向身旁的蘇培盛:「爺在做什麼,怎麼會把孩子送過來了?」
蘇培盛輕輕搖頭:「那他也至少得並不是清楚,王爺和福晉在屋子裏頭說話,便是讓奴才將大阿哥送您這兒來了。」
溫酒也有些摸不清四爺的心思了,他怎麼會把孩子送到自己這?就這麼信得過自己嗎?溫酒覺著吧,自己也信不過自己,這孩子真出事了,自己兒子可就是長子了。而且烏拉那拉是那死女人,必然再也沒辦法出來礙眼了。
盯着大阿哥看了好一會兒,溫酒終究是撇了撇嘴,道:「把我的吃的端到這邊來。」
總覺得幫了烏拉那拉氏的兒子,有些虧的慌。可不能耽擱了自己的吃,最好把那小孩饞哭才行!
靜好堂里。
碩大的屋子裏頭只長了兩盞燈,燈光明明滅滅,伴隨着呼呼風聲,莫名帶了幾分涼意。
四爺坐在一張太師椅上,面色淡漠的看着床上咳得彷彿要閉過氣的女子,眸子裏頭不帶絲毫感情。
「王爺……您當真這般絕情?王爺,妾身真的知道錯了,妾身並非有心,妾身不過是……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