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看他腦袋上頂着的烏雲,沉默了一秒后,笑的極其乖巧:「爺很好看啊,爺長得俊,穿什麼都好看。」
見四爺依舊僵著臉不說話,溫酒又道:「爺不管穿什麼,在酒兒心裏都是最好看的,這白衣也能穿出跟別人不一樣的感覺來。」
四爺盯着溫酒看了好一會兒,忽而道:「你想要什麼,只要說出來,爺賞賜給你。」
聽四爺忽然沒頭沒腦的這麼一句,溫酒有些怔楞,想了想,忽而道:「那爺就賞個臉,陪我吃頓飯吧。」
四爺低頭看她那一雙靈氣逼人的魅惑眸子,忽然皺眉。
「你是傻了不成,連討賞都不會了?」
溫酒直笑,也不答話,只是將一個烤香菇送到四爺嘴邊:「爺嘗嘗。味道應該不錯。」
溫酒想,她現在,心大的很。
賞賜東西有什麼勁兒啊?她想要的,可不是什麼賞賜。
四爺就著溫酒的手將蘑菇吃了,臉上神色略微松泛了些,忽而搖頭失笑:「真是痴了。」
也不知是說自己,還是在說溫酒。
一刻鐘后,前院也擺上膳食了。
九爺十爺兩個坐下,便風捲殘雲搬的開始和桌子上的麵條的鬥爭。
溫酒端着她烤好的雞頭雞腳,還有一堆滷味,在小桌子邊上坐下來,瞧著兩位爺的模樣,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她可是炸了三大碗醬啊,四爺才吃了一碗面,兩大碗炸醬已經見了底,還有一個雞蛋炸醬可能是太咸了些,還有小半碗。
溫酒嚇得立即啃了個雞爪壓壓驚。兩位爺這是經歷了什麼啊?記得沒多久之前,他們一起用膳,九爺十爺不是現在這樣的的!
難不成被四爺打出毛病來了?
這般想着,看向四爺的的眼神中帶着幾分意味不明。
四爺見溫酒看他,忽然站起身來,端著碗就到溫酒的小桌子上坐下來。
「看爺做什麼?爺是嫌棄他們,才不是非要和你做一起用膳!」見溫酒還看着他,四爺劍眉一擰:「還不快吃?」
說話間,夾了一塊兔肉塞進溫酒嘴裏。
溫酒下意識的咀嚼兩口,一抬頭便見九爺十爺正跟她擠眉弄眼的,一臉滑稽。
「噗...」
溫酒忍不住笑出了聲,見四爺看過來,即刻一臉嚴肅。
「嗯,爺說的是。」
四爺:「......」這女人是嘲笑爺了吧?她看出爺想跟她坐一起了?
四爺英挺的劍眉緊緊擰巴起來,應該...不算丟人吧?誰讓自己讓她到桌子上來吃,她非要待在小桌子上的?
四爺只是覺得,他的小丫頭有點可憐,他們都在吃肉,可她面前放着一堆貧民都不吃的頭頭腳腳...偏生還傻乎乎的吃的開心。
細細想來,必定是她極其珍惜自己給她的獵物,這才丁點都不舍等扔呢。
溫酒被四爺看的有些發毛,艱難的咽口水:「爺啊,你怎麼了?」
四爺瞧了溫酒一眼,忽然摸了摸她的頭,站起身來,到九爺他們桌子邊上,將一盤子兔肉端了回來,然後,全撥到溫酒面前的盤子裏頭。
「啊,張嘴啊,快吃。」
四爺又將一個兔腿餵給溫酒,語氣帶了幾分強硬:「吃!」
溫酒悄悄的將自己的鴨腸擼了一串,忐忑的問:「一會兒吃行不行?」
「不行!」四爺回答的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