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做什麼又生氣?難不成是喜歡我在你跟前說假話嗎?府上本就是一堆規矩,從前是因為爺在府上,酒兒才覺得府上好,可不是因為喜歡府上的規矩。如今爺在這晉陽,酒兒只覺得晉陽最好。爺怎的就不明白?」
四爺被溫酒一通搶白,弄得愣在了原地,仔細想來,是有多久沒有人這般給他甩臉色了?
細想他剛剛說的話,四爺到底輕輕咳了一聲,伸手去扯溫酒的手:「爺不是不明白你的心意……」
「爺明白做什麼又要說這樣的話?」溫酒躲開:「我又何時說過爺虧待我了?是不是爺覺得我就是個沒良心的?」
而後捏著小手帕轉頭就走了。
身後的四爺一臉的懵,好一會兒回過神來,哭笑不得的向著桌案邊氣呼呼喝茶的小丫頭看過去。
明明是被人搶白了一通,四爺也不知是怎的,竟覺得她可愛的不得了。
走到跟前去,將人扯住:「哪個說你是沒良心的了?」
察覺面前的人氣呼呼的還想要掙脫,四爺直接將人緊緊的裹住:「好了,彆氣,以後爺許你隨時吃鍋子。若是不喜歡規矩,在爺跟前免了規矩就是。」
溫酒到底懂得見好就收,低頭玩手指不說話了,頗有幾分不好意思的模樣。
心中卻是在腹誹,若只是四爺,她這任務到底也好過一些。
可是,一旦回府就要面臨一堆女人,如今自個兒還有三十天的命,四爺隨意的扶誰兩把,自己就死翹翹了。
試問這種情形誰想要回去?安生日子不想過了?
再者,也就山楂幾個能讓溫酒惦記幾分,對於那個四爺府,溫酒屬實是一丁點歸屬感都沒有。
「還不滿意?」四爺微微擰眉:「那你說,想如何?」
溫酒聽了這話,愣了兩秒,忽而伸手環住四爺的脖子,臉頰在他臉上輕輕蹭了蹭:
「錯了,酒兒錯怪爺了,爺真是天底下對酒兒最好的人。」
男人,該誇得誇。
小錦在旁邊看的嘆為觀止,魚尾巴立起來都不自知。
它本來以為空間裏面種的瓜果,又白費心思了。誰能想到四爺被兇巴巴的數落了幾句之後,腦袋上蹦出了一連串兒的愛心……
【主人,請收下我的膝蓋。】
四爺被他蹭的臉上有些癢,伸手扣住她的腦袋:「別亂動。」
溫酒霎時就聽話地不動了。
好一會兒,她才悶悶的說:「爺,再等一會兒,你就把你的酒兒悶死了。」
四爺爭愣著鬆開手,溫酒即刻逃開他的懷抱,大吸了兩口氣。
「爺的愛,除了我,怕是旁人受不住。」
四爺聽她這般直白的話,也忍不住耳朵泛起了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