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裳,黑色,隨身,耐臟,這料子還順滑的很。雖然現在染上了一些油,但是,洗過又是一條好漢,怎麼一個兩個都討厭她的衣裳?
到底不敢忤逆四爺,笑眯眯的應着:「爺說的是,酒兒現在就去換。」
四爺臉色好看了些許,本想去扯溫酒的手,終究是忍住了,背着手大步往屋子裏頭走。
溫酒則是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似的跟着,一路不停的翻白眼。
【主人,注意情緒管理啊,咱們今天一共已經收穫了二十顆帝王星的愛心了!想想顏值,想想體力值…】
聽着小錦這般說,溫酒倒還真得心平氣和起來了。
湊上前去,對着四爺美滋滋地笑。
四爺心下一動,站在原地等着她過來牽自己的手。
好一會兒,壓根不見對面那個女人有動作,竟還是傻獃獃的笑…
她故意的!
四爺看她這笑,愈發的心中氣悶,只磨著牙道:「有種你別跟過來!」
說着,大步走進屋子裏去了。
溫酒臉色一僵:「這是抽的什麼風?」真是一日更比一日難伺候!
深吸一口氣,提着就追上去:「爺,人家是女子,哪裏有種啊?」
…
身後躲在犄角旮旯的九爺十爺皆是鬆了一口氣。
「呼,總算是將蠻子四哥給送走了,我這一身骨頭都要散架了。」十爺揉了揉胳膊,齜牙咧嘴的說。
九爺瞧見他就氣的牙根直痒痒,忽而一巴掌打在十爺的腦門上:「都怪你!幹什麼把爺推下來!」
這一下反而是扯到了他自己的胳膊,疼得倒吸冷氣。
十爺憨憨的揉着自己大腦門兒,嘿嘿笑的湊到九爺跟前:「九哥,這不是想要探一探四哥的深淺嗎?瞧著今天這情形,看來平時他跟咱們練的時候,壓根兒就沒用幾分力。」
九爺當下白了十爺一眼:「怎麼?你覺得今日你四哥就盡了全力了?」
誰不知道他四哥身形靈敏,最擅長的是偷襲暗器,今兒個,是同他們拳拳到肉的肉搏,若實戰起來,指不定他們這幾個人老早就下黃泉了。
十爺撓了撓自己的大腦門兒:「九哥,這是什麼意思?」
九爺只淡淡翻了個白眼兒:「就是字面的意思!」
「到底啥意思?」十爺急的抓耳撓腮。
九爺一看就知道他這驢脾氣又上來了,不說個清楚明白,他定是要沒完沒了!
「四哥今兒個本就手下留情了,要不然咱倆這臉,也會跟那靈秀山的桃花樹似的。」
十爺有些不明所以:「靈秀山的桃花樹怎麼了?」
九爺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奼紫嫣紅唄。」又指了指遠處的不言不語:「喏,現成的例子擺在那兒呢!」
十爺獃獃的向著剛剛並肩作戰的兩個夥伴看了過去:「嘖嘖,真有點兒奼紫嫣紅那那個味!」他看他們都覺得自個臉疼。
不言不語:「……」這兩位爺說別人的時候能不能小聲一點嗎?
九爺這會兒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老十,你那能耐哪兒去了?前不久才將那馬車丟出去老遠,這會兒連四哥的一招都接不住,你該不會也扮豬吃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