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不言不語也暫時放開了十四爺,對着四爺抱拳:「謝過主子。」
十四氣的直翻白眼,獎賞看管自己這兩個熊瞎子似的侍衛,這不就明擺着收拾他呢嗎?
照着十四以往的性子,定要直接衝上去跟四爺硬扛。
如今,他到底也有些經驗了,對待四哥這樣的蠻子,不能硬碰硬才是,只能智取。
於是,一邊射箭,一邊琢磨著怎麼才能吃到美食的同時,還能好好的讓他四哥吃癟!
這頭,四爺壓根沒看十四。
只是納悶的敲著跟眾人一起欣喜道謝的溫酒,忍不住問了句:「你很開心?」
溫酒剛將雞塊吃完,便是吮了下手指,點頭:「開心的。」
沒想到做頓飯收益這般的大,倒了現在為止,已經收穫五顆四爺的愛心了,並且,還有額外的銀子拿。
從前她是大丫鬟,月例銀子二兩半,說起來,現在銀子的購買力還是可以的,若是全買米,夠一家人全年的嚼用了,不過原主也是喜歡打扮的,每月開銷不少,幾乎是一分都沒剩下。
之前進宮,父親給了銀票,叔叔給了金豆子,姑姑給了寶石,這些東西留着傍身最好,日常嚼用人情往來,對現在的溫酒來說太奢侈。
不過,從四爺這賺來的就不一樣了。
四爺納悶似的看了溫酒一眼:「你一個月的月例銀子是多少?」
「二兩半…」溫酒忽然反應過來:「我現在是侍妾了啊,月例銀子還沒領出來呢,想來要長多些的…」
四爺那裏會知道,轉頭去看蘇培盛。
蘇培盛當即懂事的回話:「照着規矩,侍妾年例三十兩。」
「啊?」溫酒擰巴眉頭:「一年三十兩,月例還是二兩半?那格格呢?」
蘇培盛:「格格年例五十兩。」
溫酒眨巴了兩下眼睛,這也沒比自己好多少。
蘇培盛乾脆不等溫酒問,又補了一句:「側福晉年例二百兩,嫡福晉三百兩。」
溫酒:「……」
怪不得都想上位呢,人家一年,頂自己十年,嘖嘖。
不過,溫酒一向知足,白給二兩半,她也高興,又能填大餐了呢。
「多得了二兩半銀子,你怎麼就開心這樣?」四爺再去看溫酒頭上不怎麼值錢的簪子,又瞧了瞧她身上不怎麼樣的料子,再看她凍得通紅的小臉,眉頭漸漸的擰巴起來。
四爺不由得開始反思,自己身邊的一等大丫鬟,怎麼就寒酸成這樣了呢?
四爺不知道,他的想法若是被身邊的奴才們知道了,定是要驚訝的合不攏嘴。
用四爺的眼界,自然看溫酒的穿戴不好,可是從奴才們的角度來看,這溫姑娘這一身和宋格格比起來也不遑多讓。
料子是一樣的料子,簪子雖然淡雅,但是勝在精緻,且是主子賞的,任由誰見了都不敢輕視的啊?
溫酒聽了四爺的話,當下眨巴眨巴眼睛:「爺,酒兒不是因為銀子開心,多得了二兩少得了二兩又怎麼樣呢?重點是,這銀子是您賞賜的啊。」
四爺正想着等會兒給她選些什麼穿用,猛地聽到她說這個,楞了下,反應過來便瞪了溫酒一眼:「油腔滑調。」
見溫酒老老實實的低下了頭,似乎低落的模樣,四爺輕輕咳了聲:「罷了,你說想要什麼賞。」
溫酒本來正在腹誹,忽而聽這個,眼睛立即亮了:「爺...」
還沒說話,就見四爺捂住自己的心口:「這個扣子不能給你,這個是爺的朝服。」
溫酒直想要翻白眼,誰稀罕要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