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爺看太后臉上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生氣的模樣,震驚的瞪大了眼睛:「老祖宗。您不打算懲罰四哥了嗎?」
太后心疼地拍了拍十四的手:「十四莫要着急,你四哥定是為了你好,你跟着他學習一段時間騎射,定是會有所進益。」
十四懵懵的眨了眨眼睛:「老祖宗,可是四哥他...「
「哎呀,別可是了。」
十四的話,被太后給頂了回去,緊接着對着身後的奴才吩咐:「去取個針來,哀家幫你把這血泡給挑開了。這太醫腿腳也真夠慢的,這麼一會兒功夫了還沒過來。」
十四一看姜然還要將她的證據銷毀,立即將小手縮了回來,後退了兩步抱拳道:「老祖宗您忙着,十四晚些時候再來看您。」
這般說着一溜煙兒地就跑出了慈寧宮,將眾宮人雷的一愣。
太后她老人家則是慢慢悠悠的端起了茶水來,輕輕抿了一口,笑呵呵的說:「去庫房挑些好茶,給老四送去。」
十四也這頭,腳步一轉,就奔著乾清宮去了。
老祖宗不站在他這邊,難道他就沒方法了?
進了乾清宮,十四深吸一口氣:「皇阿瑪啊!皇阿瑪!胤禵好想您,總算是還有命見着您!」
十四爺身邊的貼身太監福全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沒摔了。
哎喲,十四爺哎,您難道就不能換一句嗎?
您知不知道,這樣顯得您告狀都沒個新意。
康熙爺翻看奏摺的手忽而一頓,側頭去看自己的小兒子:「這是怎麼了?」
十四立即上前去給康熙爺端茶,很是「不小心」的把手在康熙爺眼前晃悠一圈兒,成功地讓康熙注意到了他手上的傷口。
「怎麼傷成這個樣子?你又跟誰野去了?」康熙爺眉頭擰了起來。
他天生濃眉,五官輪廓粗狂硬朗,本就是一副不怒而威的長相,這樣一皺起眉頭來,嚇死個人。
十四爺不但沒被嚇到,反而眼睛一亮,幽幽的嘆了口氣說:「兒臣今日在四哥那裏,寫了一個時辰的大字,練了近兩個時辰的騎射,還扎了許久的馬步,背了長篇的策論。」
見康熙爺驚訝的模樣,十四爺故作深沉的輕輕咳了一聲,又道:「雖然兒臣被四哥快要練廢了,但是,皇阿瑪,你千萬不要罰四哥呀。
他雖然有公報私仇的心,雖然刻意折磨兒子,還不給兒子飯吃…
但是,還是兒子的哥哥,您就算是罰,也不要罰的太重才好。」
康熙爺看了眼自家小兒子,忽而挑眉:「那你說,怎麼罰才不算是太重?」
十四眼睛越發的亮:「罰他扎馬步扎五六個時辰,然後還罰他寫大字,要寫上一千張!
對,還要罰他練習弓箭,練五六個時辰不許停,一定要磨齣兒臣這樣的繭子才行...」
說着,他興奮的搓了搓手。
說的太起勁兒,抬頭的時候,便將康熙爺將手上的摺子放下了,靠在椅子上審視他。
「您這樣看着兒子做什麼?」十四爺頗為心虛地縮了縮脖子。
康熙爺卻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十四說的對。」
十四爺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還不待說話呢,便聽見康熙爺道:「雖然你四哥過分了些,不給你飯吃,但是確實不能懲罰他。
像你說的,要顧及一些你們的兄弟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