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你說的。」陸琪眼睛一亮,整個人直接就往杜雲峰懷疑貼了貼。
嘗到甜頭的杜雲峰臉上洋溢着笑,典型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陶映雪看着,在心底冷笑連連,還是快速拿出手機拍下幾張照片,隨即離開,回到自己工位上。
至於陸琪和杜雲峰接下來會做些什麼,就不是她所感興趣的了。
只是,她剛到工位上坐下,林靖宇突然走到她跟前,敲了敲她的桌面,示意她跟着去辦公室。
難道是有公事?
秉著公私分明的原則,陶映雪直接跟着去了林靖宇的辦公室。
「林經理,有事嗎?」陶映雪衣服公事公辦的口吻。
林靖宇卻格外不喜歡她對自己的稱呼,顯得格外生分。
「映雪,這裏沒別人,你直接喊我的名字就是了。」林靖宇往她跟前湊了湊,語氣溫柔的簡直像是要滴出水來。
陶映雪卻是往後退了兩步,淡聲回應:「這裏是公司,即便是沒有外人在,也不能亂了規矩。」
說話間,她的神情更是淡然,就像是在對待一個陌生人。
這種感覺讓林靖宇萬分不快。
想當初陶映雪可是天天跟在他屁股後面,任由他使喚的。
可現在,這個臭女人是越來越逃離他的掌控了。
難不成,她真愛上了那個方蘊風?
不行,絕對不行!
他深吸口氣,語氣神情變得越發溫柔起來:「既然如此,你喜歡叫什麼,就叫什麼吧。我找你來,是有東西想要給你。」
說罷,他便走到辦公桌旁,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禮品盒子,直接遞到陶映雪跟前。
上頭印着的品牌標誌,足以證明了它的價值不菲。
以前的林靖宇,對她可是沒有這麼大方的。
為了讓自己回心轉意,他倒是開竅了?
「這是什麼?」陶映雪拿着手裏仔細端詳著,並沒有要打開的意思。
「你打開看看,自然就知道了。我記得,你最喜歡這個牌子的東西了。」林靖宇笑的一臉粲然。
陶映雪也就給了他幾分面子,將盒子打開。
裏面赫然是一條做工精細的鑽石項鏈。別緻的款式設計,和在燈光下閃閃發亮的鑽石,格外的好看。
只可惜,這是林靖宇送來的。
「謝謝,不過,我不能收。」陶映雪直接把東西給推了回去。
「為什麼?」林靖宇蹙著眉,急聲追問著。
就因為陶映雪喜歡,這東西他可是花了大價錢才買回來的。
要不是看在陶家財產的份上,他可不捨得花這份錢。
「你我之間婚約已經取消,也不再是男女朋友關係,我也明確表示,我們倆之間,沒有可能,又怎麼能收你的東西?」陶映雪的語氣一下子又冷淡了幾分。
聞言,林靖宇將眉頭皺的更緊了些。
情急之下,他一個大跨步上前,作勢就要握住她的手掌。
卻不料陶映雪又是一個後退,精巧地躲過了他的接觸。
「映雪,我們之間,真的半點可能都沒有了嗎?」林靖宇低聲問著。
他的語氣懇求,眼底里更是帶上了淡淡的憂愁。
可這一切,在陶映雪眼中看來,不過是他做的一場戲罷了。
林靖宇和陶清靈的演技,她可是知道的。
「是,」她回答的毫不猶豫,「所以請你把這些東西收回去,以後也不要再說這種話,更不要因為我們的私事,把我交進辦公室,影響不好。」
「好,我知道了,那晚上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好不好?晚上有個新電影上映,也是你喜歡的。」林靖宇仍舊不死心地追問著。
陶映雪聽着真是有些煩了。
又怕自己若是不答應,他定會沒完沒了地糾纏不休。
思慮片刻,她索性點頭答應下來。
「我可以去,但是這是最後一次,再沒有下次。」
「好好好,你說什麼我都答應。」林靖宇忙不迭把腦袋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
陶映雪在這待的是越發不耐煩:「沒別的事,我就先出去了,還有很多工作要忙。」
「好。」林靖宇答應着,隨後指了指自己手上的東西,「那這個……」
「你還是留着送給需要它的人吧。」
陶清靈收到這麼大一份禮,說不準會相當高興。
「那好吧。」林靖宇無奈答應,隨後就把人送到了辦公室門口。
瞧著人影徹底消失,他才「砰」的一聲把房門關上,臉上的笑瞬間斂起,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狠厲和陰冷。
他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怒聲道:「呸,臭女人,還給我蹬鼻子上臉了,要不是看在陶家錢財的份上,老子才不伺候!」
他氣哼哼地回到辦公椅上坐下,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
至於陶映雪,好巧不巧的,一回去,就正好被剛回來的陸琪瞧見。
看她那不屑的眼神,即便她不過來找茬,陶映雪也能猜到她到底想說些什麼。
反正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陶映雪沒做理會,專心處理著自己手頭上的事情。
晚上還得赴約,跟林靖宇去看電影。
以他的秉性,她估摸著,晚上可不僅僅是看電影這麼簡單。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就等著看看,這個林靖宇究竟打着什麼壞主意。
……
下午六點,陶映雪抬頭伸了個懶腰,整個人已然是疲憊不已。
林靖宇的短訊也在此時發了過來,約她在地下停車場碰面。
她隨便把東西一收,就乘坐電梯,到達了約定地點。
林靖宇的車放在角落的位置,許是顧及著陶映雪不想被其他員工瞧見他們私下碰面。
呵,他倒是難得地貼心。
陶映雪打開後座車門,直接坐了進去。
下車正準備替她開車門的林靖宇動作一滯,尷尬開口:「怎麼不坐副駕駛?」
「後面舒服。走吧,再晚就該堵車了。」陶映雪回答的毫不猶豫。
話已至此,林靖宇也只能重新回到駕駛位,開車離開。
一路上,陶映雪始終看向窗外,完全沒有要跟他溝通交流的意思。
難不成整個晚上,他們倆都要這麼沉默著度過?
那他接下來所佈置的一切,不就白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