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喝粥,笑什麼笑?」費雲沉用頭親昵的蹭了蹭蘇晚心的腦袋示意她乖乖吃飯。
吃了半碗海鮮粥,蘇晚心的力氣恢復了一些,說話的聲音也明亮了不少。
「我突然想起來,你剛才到了粥進來的時候,我現在喂我喝粥的畫面,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在蘇晚心的記憶中,眼前的畫面似乎出現過不止一次。
好像她總是生病,總是需要費雲沉的照顧總是這樣躺在他的懷中。
過去這麼長時間,他們兩人似乎還和從前一樣,這個發現讓蘇晚心不由得有些竊喜。
經過這麼長時間,他們仍舊在一起,這種緣分,也相當難得。
聽到蘇晚心這番話,費雲沉也感慨萬千。
「誰讓你這個小笨蛋總是生病,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還總是硬扛,絲毫沒把我這個老公放在眼裏。」說起蘇晚心,費雲沉又好氣又好笑。
他老婆什麼都好,偏偏就是太要強了。
總是什麼事情都要自己扛,從未想過從他這裏尋求半點幫助,作為男人得不到自己女人的依賴,他覺得很失敗。
蘇晚心呵呵的笑起來:「要是什麼事情都讓你幫忙,那我遲早被你養廢了。」
「讓我好好保護你有什麼不好?」費雲沉有些無奈。
「溫室里的花朵可不是我想要的,以前我的目的是報仇,所以想要變得更加強大。可現在,我的目的是想保護自己最愛的人,所以必須要變得更加強大,躲在你身後做一朵去刺的薔薇,我可不願意。」
蘇晚心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如果她真甘願做一朵溫室薔薇,或許不用那麼辛苦,可現如今這個社會,儘管之前的大仇已經得報,現在的敵人卻一個比一個纏人強大。
稍有懈怠,便會被黑暗吞噬殆盡。
費雲沉理解蘇晚心的想法,所以並未強求,但他還是提出了一個要求。
「我答應你,讓你獨自戰鬥,但我希望你也能適當的依靠我,我們是情侶,以後更是夫妻,基本是一體。」該說的話費雲沉都說了,能不能理解就得看蘇晚心是不是一根筋了。
誰知蘇晚心竟然沖費雲沉嬌俏一笑,像個小孩似的撒嬌起來:「費雲沉,人家想喝水了。」
蘇晚心可是從不撒嬌,在她眼裏,這種小女兒形態根本不適合她,所以在費雲沉面前基本上都是冷靜沉着或者溫柔如水的形象,這種少女的嬌俏倒是少有。
面對着病態美的蘇晚心,費雲沉不由得喉頭一緊,看着眼前這張上下開合的紅唇,他險些忍不住想要俯身親上去。
就在他愣住沒有任何動作的時候,蘇晚心卻仰頭吻上他冰涼的薄唇:「愣著幹什麼?我說我想喝水,該不會是沒聽到吧?」
「老婆,你這是在勾引我……」費雲沉還沒來得及深入這個吻,蘇晚心卻已經快速的撤了回去。
「少來了,趕緊去給我倒水。」蘇晚心嬌嗔一笑,小手毫無重量的錘在費雲沉的胸口。
那動作說是打人,倒不如說是在誘惑費雲沉。
費雲沉到底是個正常男人,再加上對蘇晚心本來就愛意深沉,哪裏經得住這種撩撥。
他極力壓制住體內快要噴涌而出的慾望,深邃如海的眸子裏藏着洶湧的熱情。
畢竟也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了,兩人之間再親昵的舉動都做過了,蘇晚心大概是知道費雲沉心裏在想什麼。
「你該不會在想一些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吧?」蘇晚心指了指自己的額頭,提醒道,「我可是高燒剛退,你捨得嗎?」
女孩子要懂得利用自身的長處,對付費雲沉這一招便夠了。
不僅如此,效果還異常顯著。
「小妖精,你且給我等著,等你病好了,你看我還放不放過你。」看着蘇晚心這得瑟的小模樣,費雲沉咬牙切齒,眼神卻帶着寵溺。
蘇晚心看見他這副模樣,再次捂著紅唇咯咯地笑起來。
來看蘇晚心的白堯見此畫面,也識趣的沒去打擾。
我氣溫前也不過片刻,費雲沉有的是事情要做,沒有那麼多時間一直陪着晚心。
臨走前他特意囑咐蘇晚心要好好養身體,否則不管出現什麼事情,都一定會阻止蘇晚心。
本以為費雲沉只是說說算了,然而是蘇晚心想得太少了。
在她病好之後正準備出去,卻被盛修冼攔住了去路。
「嫂子,你可別為難我了,費爺交代了,絕對不能讓你出門,你就乖乖呆在家裏休息吧。」盛修冼也非常為難,作為一個醫生,他其實也是很忙的,但現在卻被費爺派來保護蘇晚心。
蘇晚心做着眉頭看向盛修冼,在海城的時候總有白錦看着她,現在來到鑽石倒了,又有一個盛修冼看着她。
說不鬱悶是假的,蘇晚心總覺得自己再被關下去,遲早要被關出病來。
而她並不知道,此刻被她惦記的白錦正和一妙齡美女喝着咖啡。
如果蘇晚心在當場,一眼就能認出,白錦面前坐着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早先出了國的安娜。
「你就是蘇晚心的乾兒子吧?你們這群人還真是奇怪,分明大家的年紀也相差不了幾歲,怎麼就甘心認別人做乾媽呢?」
安娜那雙狹長的眸子劃過白錦帥氣的臉,輕笑出聲。
白錦並未喝咖啡,端端正正的坐在安娜面前,語氣不善:「我們的事情和你無關。」
「自然是和我無關,只是你們兄弟三人明明才是白家最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偏偏被蘇晚心兒子後來居上,說認真的,難道不會覺得不甘心嗎?」安娜似乎並非故意提起這件事,只是當做閑談時的隨口問問罷了。
白錦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你究竟想說什麼?」
「只是隨便問問罷了,何必這麼激動呢?」安娜嬌笑一聲,沒再繼續說下去。
白錦皺了皺眉對她說道:「如果沒事的話你可以離開了,我想我和安娜小姐也並沒有熟到能同坐一桌的地步。」
被白錦這麼擠兌,安娜也並不生氣,反倒是樂呵呵的揚起嘴角:「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我不過是看你和蘇晚心是親戚,想着我和蘇晚心也算是有一定交情,過來跟你打個招呼罷了,幹嘛露出這麼防備的表情,難道我還能吃人不成?」
白錦被她說的無言以對,可他能感覺得到安娜渾身散發的氣息,並非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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