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雲沉一頭黑線,蘇晚心情商有這麼低嗎?就連傻子都看的出來許子期對她的心思,她難道真的不懂?
說起未婚妻的事情,許子期面露兩分惆悵:「這個未婚妻是家裏人給我安排的,我對她並沒有興趣。」
「哦,你要是不喜歡人家的話,還是儘早和人家說清楚比較好。」蘇晚心表示理解,他們這種人的婚姻基本上很難由自己做主。
家裏長輩總是會以企業為重,商業聯姻這種模式在他們這種圈子裏不在少數。
又或者說,能自由戀愛的,幾乎少之又少。
說句不好聽的,當初李承潼跟他在一起,多半也是因為家族需要。
如果當時的李家比蘇家要強盛,或許到時能免去這場悲劇。
「你放心吧,我心中有數。」許子期和蘇晚心說話的同時,眼神卻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費雲沉。
那眼神中帶着濃濃的挑釁,似乎在對他說:你還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本大爺根本沒在怕的。
要是換在平時費雲沉根本不會理會他的挑釁,可現在情況非比尋常,在蘇晚心面前,她絕對不能認輸。
「據我所知,你的未婚妻對你可是上心的很,經常到處打聽你的消息,如果因為你個人的原因,從而影響到晚心的人生安全,你覺得這樣合適嗎?」費雲沉神色未變,謀官卻多了,幾分狠厲。
蘇晚心聽得雲里霧裏,不由問道:「他們的事情和我的人身安全有什麼關係?」
「許少這位未婚妻是出了名的囂張跋扈並且愛嫉妒,你說要是他知道自己的未婚夫自己愛搭不理,卻每天都在陪別的女人,你猜他會不會生氣?」
費雲沉難得說這麼長串的話,今天為了蘇晚心,可以說是豁出去了,竟然跟許子期在這兒爭來爭去。
說出去都覺得丟人。
這一點蘇晚心很明白,哪怕他和費雲沉談戀愛期間,兩人也很少這樣說話。
因為費雲沉天生就是不愛說話的人。
「我未婚妻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倒是費總你女朋友的事情能處理好嗎?」許子期說着,忍不住嘆了口氣,「你那位女朋友可是沒少對晚心下毒手,你還是好好管管自己的女朋友吧。」
說到底這兩人現在的關係都是不清不楚的,一個有女朋友一個有未婚妻,還跑到他這裏來獻殷勤。
蘇晚心聽他們越吵越厲害,不由頭大。
「如果你們來我這裏是來吵架的話,我建議你們出去吵,就算你們不為我這個病號着想,也考慮一下聲音太大,會不會吵到別人?」
說着說晚心指了指費雲沉:「你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
李子琪正想要幸災樂禍,還沒來得及嘲諷飛雲城兩句,耳邊就傳來蘇晚心的聲音:「學長,我這裏不需要任何人照顧,既然你已經累了,那你也先回去休息吧。」
這次能倒費雲沉辛災樂禍了,他用眼神無聲的嘲笑: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看來你在晚心這裏也不過如此。
許子期同樣以眼神回應道: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費總可不要太自信了。
見兩人沒有動作,還在眉來眼去,蘇晚心。眉頭皺的更緊了:「怎麼還不走?難道還要等着我送你們嗎?」
許子期連忙搖頭:「不用了,學妹你好好休息,我現在就走。」
「你呢?要我送你嗎?」蘇晚心有些不耐煩地看向費雲沉。
費雲沉。神色微冷,淡淡的說道:「不用了。」
兩人雙雙離開病房,出去以後皆是看對方不順眼。
許子期一改在蘇晚心面前的可憐委屈,目光中得意盡顯,似乎根本沒把費雲沉放在眼裏。
費雲沉不得不感嘆許子期的好演技,真是裝的一手好白蓮。
以前他以為白蓮花這種詞怎麼形容你,現在他長見識了,原來居然也有這種男人。
「你覺得晚心看見你的真面目,還會跟你來往嗎?」費雲沉並不想和許子期打交道,對於這種人,他只有厭惡。
「那就是我的事情了,不勞費總來操心。」許子期得意地笑起來,「即便是沒有我,費總就認為自己能再次追回晚心了?」
費雲沉鳳眸中劃過一抹不屑,語氣肯定:「有你也好,沒你也罷,她,我志在必得。」
「那許某就拭目以待了。」許子期輕笑兩聲,明顯對費雲沉的話表示懷疑。
以他對蘇晚心的了解,費雲沉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都像刀子一樣刻在蘇晚心的心上。
蘇晚心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回頭了。
否則也不會這麼長時間都沒給費雲沉一個好臉色。
「即便不是我,也不會是你,我勸許少還是別太自信比較好。」費雲沉神色未變,對於許子期的嘲諷似乎毫不在意。
兩人分開后,費雲沉直接回了雲海集團。
一想到剛才許子期說的那些話,他便劍眉緊蹙,渾身被寒氣圍繞,整個人顯得尤為暴躁。
江擒本想上前問問情況,見他這副樣子,心裏也都明白了。
這明顯是吃癟了,否則不會這麼大的火氣。
做好心理準備,江擒這才敲門:「費爺,鑽石島那邊的事情有進展了,現在彙報方便嗎?」
「滾!」
伴隨着暴躁的怒吼聲,江擒接住迎面飛來的文件夾,滿臉驚恐。
「是,我這就滾!」這位爺今天肯定是吃炸藥了,惹不得惹不得。
他忍不住好奇,蘇晚心究竟做了什麼把他氣成這樣?要知道費雲沉這性子,一般不會輕易生氣,越是想殺人的時候性子越冷靜,現在這種情況大概一會兒就會好吧?
江擒是這麼想的,所以兩個小時后又來彙報工作。
然而迎接他的依舊是飛來的文件夾和費雲沉盛怒的滾字。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打電話向蘇晚心請教。
蘇晚心對此隨意的解釋了一番,還反問江擒:「你說他們是不是有病?這兩人私下有什麼仇怨嗎?一見面就嗆聲,特別是費雲沉簡直莫名其妙,學長又沒惹着他,他一開口就對人家陰陽怪氣的,也不知道想幹什麼。」
「嫂子,你該不是不明白他倆為啥不對付吧?」江擒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蘇晚心的情商也不至於這麼低吧?許子期喜歡她的事情,瞎子都看的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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