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歌點了點頭，沒說話。

時瑤卻沖著林嘉儀揮了揮手：「嘉儀姐，再見。」

「再見，瑤瑤小寶貝！」林嘉儀沖著時瑤明艷的一笑，然後就將手遞到了唇邊：「么……」

看到她這樣的舉動，知道她又要給時瑤遞送飛吻說「么么噠」，林嘉歌沒等她把話說完動作做出來，直接伸出手，扣住時瑤的腦袋，將她的臉扭到自己這邊，說了句「走了」，就將手滑到時瑤的脖子處，輕輕地握住，帶著她往學校方向走去。

走出一段距離后，林嘉歌回頭望了一眼，見林嘉儀駕駛著車子已不見了蹤影，這才將手從時瑤脖子上拿開。

兩個人沒什麼交談，沿著街道，走過一盞路燈又一盞路燈。

在十字路口拐彎處，林嘉歌扭頭看了一眼時瑤。

大概是在KTV里玩的很盡興很開心，她此時的眉眼，還是亮亮的，帶著亢奮和興奮，完全沒了吃完晚飯，在車中看見兩個路人女孩親親密密時的那種失落和沉悶感。

他之前那種發揪的心情，此時也因為她神情的轉好，一掃而空。

到底還是有些不放心，在經過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超市時，林嘉歌忽然停了腳步。

「怎麼了？」時瑤見他不走了，也跟著停了下來。

林嘉歌沒說話，望著超市看了會兒，然後丟了句「你稍等我會兒」，就邁步走進了超市。

很快，他從超市裡走了出來，手裡多了一個塑料袋。

夜已深，即便周圍有路燈，時瑤還是看不清塑料袋裡裝了些什麼。

她沒問，看他從超市出來后，繼續往學校走，她便跟著走。

進了學校門口，快到女生宿舍樓前時，林嘉歌又一次站在一盞路燈下，停了下來。

時瑤納悶的望了一眼林嘉歌，以為他就打算送她到這裡，剛準備開口說再見，結果看到他從塑料袋裡摸出了一個玻璃瓶裝的水，沖著地上摔去。

他的動作太突兀，嚇得時瑤往後退了兩步，然後望著碎裂的玻璃瓶，和灑了一地的水，有點不解的看向了林嘉歌。

林嘉歌依舊沒開口說話，而是將身上披的一件薄外套脫了下來，找了腋窩處，從塑料袋裡又翻出一個薄薄的刀片，沖著衣服上狠狠地劃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件昂貴的外套，就破了一個小洞。

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做了這麼多莫名其妙的事情？

時瑤蹙了蹙眉，望著林嘉歌剛想開口，結果他卻比她先出了聲：「時瑤，有些事，就像是地上的這瓶玻璃瓶裝的礦泉水，一旦摔碎了，水灑了，就再也不可能回到原來的樣子了；有些事，就像是我手中這個外套，劃破了，但地方卻不起眼，縫縫補補依舊還能穿。」

說完，林嘉歌沖著女生宿舍樓微抬了抬下巴，「走吧。」

時瑤沒說話，整個心思都沉浸在林嘉歌剛剛的舉動和話語中。

直到她回到宿舍，洗完澡，躺在床上，她才隱約的像是懂了什麼，然後閉上眼都準備入睡的她，摸了手機，點開簡訊，找了林嘉歌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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