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艾奧尼亞地下大倉庫
「難道那個艾克斯蒂斯是神眷教團的人，他掩蓋了真正的神授塔，在外層建立阿茲卡班城堡？」
歐文有這麼懷疑的理由。
事實上，眾神也不是傻蛋，不可能將神授塔光明正大的豎立在荒野上。
神授塔從不存在本世界，例如最後一處位置，歐文之前在伏地魔埋藏魂器的溶洞裏，發現的神授塔。
它需要古代魔法開門，接着塔本身的魔法會將巫師『傳送』進塔。
至於大漩渦的那個方尖塔應該是個意外，可能是外神的干預才導致它顯露出來，因為之前從未有巫師在旋渦里發現過什麼高塔。
歐文甚至有理由懷疑，那座神授塔已經『淪陷』了。
「呼！」他深呼吸一口氣。
真是世道艱難，怎麼哪裏都漏水！
想起那個大漩渦他就頭疼。
地球模型的下方是一整個巨大的旋轉樓梯。
他踏步於那些石階上，緩緩走了下去。
樓梯很深，歐文覺得自己至少走了得有三四分鐘。
「熒光閃爍！」
幾個螢火隨着歐文的指尖飄落下去。
他看見了一個平台，平台的牆壁上擺放着十幾具煉金傀儡，不過歐文並沒有感受到魔力的存在，這裏不知荒廢了多長時間，想來那些傀儡早就失去了動力。
再往前，他發現自己似乎來到了一處巨大的溶洞裏。頭頂是巨大的鐘乳石，面前是一座十英尺寬的大橋，大橋連接環在山體里開鑿的門庭。
巨大的流水聲從橋下奔涌而過，想來廣場的瀑布應該與這裏的水流是同一條河。
跨過大橋，來到門庭內。
「終極熒光閃爍」
幾處螢光丟下。
被黑暗籠罩的地下空間頓時解開了它神秘面紗。
這是一座巨大的書庫！
無數平台，呈階梯狀的一路向下層疊。
有石梯一直通往地下，而在石梯的兩邊，那些被開鑿的山體里，全部擺放着圖書。
熒光向下，漂浮了足足一分鐘，愣是沒有看見底。
可以想像這座地下書庫到底有多麼的巨大。
歐文猜測幾乎整個山體都被鑿空做成了書庫——不——不只是圖書。
他又丟出十幾團熒光，隨着光芒照射的面積增加。
歐文更覺得這裏應該算是個倉庫。
除了圖書，雜七雜八的東西與那些圖書一般多，他的魔力雷達都要炸了。
無數強大的魔力波動像是黑夜裏閃爍的繁星，歐文一時之間根本數不清到底有多少個。
「我願把這裏稱為格蘭傑小姐快樂屋。」
沿着石階而下，隨手拿起一旁的圖書——《聆聽·神眷者》。
翻了幾頁。
那充斥着強烈宗教氣息的文字，讓歐文連連皺眉，不過他還是忍着性子，快速的將整本書翻了一遍。
大體上來講，這是一本講述神明啟迪凡人，讓其擁有魔力，並且劃分罪惡與正義的宗教類圖書，當然這本書上還有着繼承人的身份，不過很顯然，他們被劃分到地獄惡魔的範疇內。
除此之外，這還是一本介紹這座名為『艾奧尼亞城』的建城史，以及傳統文化類的圖書。
作用就和麻瓜路邊發的『麗詩趣苑』『水岸名邸』差不多一樣。
主打一手智商檢測。
不過這本書倒也並非一無是處。至少歐文算是明白了廣場上黃金圓盤的作用，以及祭祀背後的意義。
在古代，至少幾百年前，圓盤獻祭是還一種獎賞，它代表着神聖。
寓意，靈入神的國，身仍為神驅使。
那時，只有對教團做出巨大貢獻的人才能獲賜這個儀式。
與現在的雜兵生成機完全不同。
好吧——歐文着實忍不住要吐槽了。
瞧瞧——這是什麼精神！
活着零零七，死了身體還得繼續給神明打工！
至於靈魂——估計一口就被外神嚼碎了。（他猜的）
這樣的員工哪裏去找！
這樣的打工人簡直是韭菜們的榜樣，標桿。
丟下這本書後。
拿起了另一本。
這一本的確是魔法圖書。
記載着幾個不錯的魔咒，但——對歐文來說，沒什麼用，古代魔咒他掌握的已經夠多了。除非是那種十分精妙的魔咒，其他的他都有些看不上眼。
再丟掉。
拿起另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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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在這底下宛如迷宮一樣的倉庫了。
歐文足足晃蕩了好幾天。
在這過程中，他也遇到過一些好東西，但大部分都對他都沒用。
時代總是在進步的，雖然魔法的進步跟股市的里的綠油油的股票有的一比，進步的並不是那麼明顯。
但總歸來說是螺旋上升的。
這就導致，這個圖書館里的許多魔法，在現代已經有了很好的替代咒。
除了一些威力強大的黑魔法，其餘的常規魔法並無太大用處，用來當做魔法史的參考書倒是很有價值。
當然了，這些書除了記載文字的價值，它們本身也有着價值，那名為底蘊的價值，對於一些魔法學校而言，這些書就是寶藏，是學生進步的階梯。
例如：伊法魔尼這樣的新興魔法學校。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歐文記不起來他到底在這裏呆了多久，反正他是困了就睡，餓了就吃。
好像這地下倉庫誘惑着他。
一天，也不知是白天還是夜晚。
歐文遊盪在數百年來無人踏足的角落，在一處倒塌的書籍旁發現了一具乾枯的屍體。
因為庫房的乾燥會減緩腐爛的速度，所以歐文也無法判斷，眼前的乾屍死了到底二百年，還是四百年。
屍體身穿著書籍中記錄的神眷者的標準制服，雖然已經腐爛，但依稀還能看見那乳白色的面料，金線編製而出的如尼銜環。
歐文自然對他們的服裝不感興趣，但屍體脖頸處裹着的一枚腐蝕如文魔石十分感興趣。
百年過去，這枚魔石依然流露着魔力。
但不是它的魔力。
歐文撿起魔石，輕鬆捏碎后，裏面露出了一塊白色的石頭。
他一眼就認出這是一塊『鑰石』。
與打開聖靄的路石為同一類魔法道具。
在他過去幾天的翻閱圖書中有介紹過這兩個東西。
『鑰石』是一種打開特定魔法大門的專屬鑰匙，一般由神眷者七人議會的議員們掌握。
那麼這具乾屍的身份就很明朗了，一位艾奧尼亞城議員。
一位議員，透過時光，歐文似乎都要看見那神聖帷幕後的高高在上，這樣的人竟然會莫名的死在這裏？
仔細搜索屍體之後。
他在它的腐朽的長袍下，發現了一本書。
嚴格來說，那也不算是書，更像是手稿，一份精確詳細的建築圖稿，圖稿記載着深藏於艾奧尼亞地下大倉庫的核心奧秘。
位於艾奧尼亞城地底深處的一間大廳，一座名為『樹冠』的礦脈。
出產一種名為『源質水晶』的東西。
「源質水晶？」一下子歐文就抓住了事情的關節。
古代魔法，也被稱之為原初(源初)魔法，在古代魔法極為濃郁的地方，魔力會以流水的形態存在，這種水晶——莫非是古代魔法結晶化？
「難怪會在這裏建城，原來是地底埋藏着寶藏啊！」他感慨了一聲，然後瞥了眼地上的乾屍。
轉頭就離開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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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艾奧尼亞城的廣場上小天狼星不見了蹤跡。
連帶着還有十幾個麻瓜。
剩下的人已經困在這裏五六天了。
雖然這次由於小天狼星留下了足夠的食物，他們並沒有發生什麼挑戰人性底線的事情，但是被困在這裏卻也不是個辦法。
他們也曾試圖尋找出路，可這座艾奧尼亞是建立在幾處山峰圍着的谷底里，有麻瓜企圖翻過那些山，卻被山峰后看不見底的懸崖嚇退了回來。
這些天，麻瓜們就住在城裏，還好這地方住宿的地方特別多，他們一人一棟房子都綽綽有餘。倒也沒有滋生什麼混亂。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麻瓜中的年老者發出了危機的信號。
的確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因為食物終究是有限的，就算他們再怎麼省吃儉用，再過兩天，剩下的食物就要被他們吃完了。
「之前離開的那個——那個巫師。」老者似乎不願念出這個名詞，「他說如果自己不能回來的話，就讓我們去找另一個。」
「找另一個？」大家陷入沉默。
如果是四天前，他們肯定會激烈反對，誰沒看到，那個年輕人是怎麼折磨那些牲畜的。
如果是三天前，他們大約是會反對的，畢竟沒人想陷入危險，尤其是未知的危險。
如果是兩天，一天前，他們只會叫上兩句，對得起那些死去的靈魂就夠意思了。
現在——呵呵——已經有人將目光看向那個抱着女孩的法國母親了。
「為什麼是我。」女人煩躁的說，眼睛裏是恐懼，也是憤怒。
「因為你女兒也是巫師，那兩人親口說的。」人群之中人有叫了一聲。
「沒錯沒錯，之前你女兒引起地動，你當我們都是盲人嗎？」
「就是就是！都是同類，他肯定不會要伱女兒的命的。」
人群之中喧囂的聲音越來越大。
女人則怒視着那些牆頭草們，之前，她女兒突然爆發神秘力量時，這些人可是一個個的將她們當成了聖母瑪利亞，主，展現神跡一般。
可現在就像是用過的墩布，嫌棄它、埋怨它、只想它離開自己的視線。
「你不能這麼自私。」
「沒錯，你也為我們想想。」
嘈雜的聲音跳動着女人的心弦，她並不能聽清所有的言語，她懂得一點英語，足夠日常交流。
至於西班牙、意大利語則完全不懂。
但聽不懂沒有關係，僅僅是那些人臉色憎惡的表情，以及幾個正在用法語翻譯的——就已經能讓她明白眼前發生的事情了。
「媽媽~」（法語）
「我好難受。」
這時，她的懷裏，女孩虛弱的聲音響了起來。
她的狀態非常不好，臉色慘白，渾身上下散發着一層薄薄的黑霧。
那黑霧像是由許多細小的粒子組成，它正在向女孩的全身蔓延。
「沒事，媽媽在，媽媽在！」女人變身護仔的獅子，惡狠狠的盯着周圍的人們。
這些人與女人的視線對視。
然後神情變的不自然了起來。
有些尷尬，更有些良心未泯。
作為母親，她有一種直覺，那就是得讓自己孩子平靜下來，情緒不能產生波動。
這是自己這些天裏總結的經驗。
所以——她立刻就離開了廣場，朝着沒人的地方去，朝着——遠處那最輝煌的建築去。
另一邊，繼續在艾奧尼亞地下大倉庫里來迴轉悠的歐文，終於憑藉着手中的圖紙找到了能夠前往那個出產源質水晶礦脈的通道。
在那猶如蛛網一般的通道里，歐文發現了許多神眷者的屍體。
他們似乎與人在這裏發生了戰鬥，不過歐文並沒有從他們的身上看見傷口。
這倒也正常，巫師的手段多種多樣，阿瓦達索命就不會再身體上留下傷口。
不過能在這裏與神眷者發生戰鬥——這裏可是他們的大本營耶！
難道是發生了內訌？
歐文不明所以，過去的歷史猶如泥潭，他是沒有能力從泥潭之中找出個線頭出來。
周圍的乾屍越來越多。
像是屍潮般。
他們共同面朝的方向都是通道的更深處。
終於在繼續前行了十幾分鐘后，他看見了一座琉璃大門。
門上有着可以嵌入鑰石的凹槽。
地上的乾屍堆砌起來，層層貼在大門上。乾枯的猶如薪柴的手臂敲著琉璃們，臉上，沒有眼珠的瞳孔睜的很大，嘴巴更是在吶喊，像是被世界拋棄的棄子，從他們的姿勢和動作都能看出，他們想要進去大門之後，而且是迫切的想要進去。
歐文抽出魔杖，想將這些乾屍挪個地方。
就在這時，忽然他的身後傳來一陣陰冷的魔力。
「終極防禦！」
「四分五裂！」
下意識的，他回身使出防禦魔咒，在這間隙，還甩出了一道分裂咒。
灰色的魔力撞擊到了那黑霧般的陰影上。
「嘭」的一聲，黑霧宛如粒子般的炸開。
「額——默默然？」
前來的這一團黑色如絲帶般的物質其實是一隻默默然。
「上面發生什麼意外了？」
那個小女孩被解救出來時，神情看着還很正常，默然者只有在情緒失控的時候才會轉變為默默然的。
那麼上面，應該是發生了讓那女孩情緒失控的事情。
「嘖——真是麻煩。」
歐文低語了一聲。
接着挑動魔杖，結晶魔杖的杖尖忽然吐露出許多白色的霧氣。
那霧氣慢悠悠的漂浮着，以一種看着很慢但實際上很快的詭異速度快速將那團默默然包裹起來。
「安靜下來吧！」
霧氣開始收縮，那團默默然，隨之發出一聲可怕的、非人的咆哮，接着瘋狂的涌動。
但這並沒有什麼用。
歐文正在嘗試一種新的古代魔法使用技巧。
半空中，默默然的掙扎越來越小，最終它平穩的落在了地上，抽搐著，聚合在一起重新凝聚成那個小女孩。
「果然——守護神咒能這麼用！」少年的嘴角緩緩揚起。
眾所周知，魔法是情緒的力量。
大部分法術都和情緒有關，默默然也是一樣的，寄生在他們身體的被稱為默默然的寄生性魔法力量。這種力量來源於他們強烈的痛苦情緒。
而守護神咒是魔法中輸出正面情緒最強的魔咒，他剛剛就是在有守護神安撫默默然，使得默默然重新變回人形。
理論說起來似乎很容易，但實際上，魔法世界能如此使用守護神的幾乎不存在，也許只有繼承人在古代魔法的加持下才能做到。
另一邊，驚慌失措的小女孩睜著一雙灰色的眼睛，正驚恐的盯着歐文。
「媽媽——救命！」（法語）
那小臉蛋，真是我見猶憐，可惜她遇見的是歐文。
「這個時候知道喊媽了。告訴你，沒用！」（法語）
衝過去，一把捏住女孩臉頰的歐文『猙獰』的笑着。
蹂躪了一番后，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瓶魔葯。
「喝下去，否則揍你！」
面對面前這個人形魔鬼的恐嚇，小女孩被嚇的束手無策，她只能戰戰兢兢的接過魔葯，然後雙手捧著，一邊抽泣一邊掰著瓶塞著瓶塞瓶塞塞.
怎麼般呀！怎麼般！掰不開啊！
越來越着急的女孩都快要哭出了。
但哪怕她用盡全身力氣，瓶塞也沒有發生一點點的移動。
就這樣——來回折騰了足足兩分鐘。
終於她失去了力氣，雙手捧着墨綠色的魔藥瓶，抬起頭，眼巴巴的盯着他看。
「這你都擰不開！」
「真是笨！」歐文一把從她手裏搶過魔藥瓶。
「這不是硬拔的！」他說，「你得轉一下！」
說着，歐文左手握緊玻璃瓶口，右手握著瓶塞，用力一擰.沒開。
「？？？」
不對不對——肯定是哥們的打開方式不對，換個方向再試一次.
還是沒開
「嗯——」
歐文瞬間吃了癟，惱羞成怒的他，直接使出了全力，胳膊上青筋暴起，眼睛瞪大溜圓，可惜瓶塞還是紋絲不動。
「我尼瑪——」
有句阿拉伯諺語說的好——人不能隨便生氣，因為你一旦生氣，就會使出真本領，這樣別人就會知道你的真本領很爛！
現在的歐文，大約就處在這個狀態。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