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巨人部族
「這不是植物。」
馬克西姆夫人開口解釋道，她同樣也抬起頭，高聳的藤蔓遮天蔽日，他們都被遮蔽在這陰影之中。
「這算是一種煉金造物，名字叫做魔豆。只要有足夠的水源他們能長到幾千米之高。古老的巫師們希望用這種東西探索月亮。」
「？？？」歐文詫異的回頭，「探索月亮？」
「是的，可惜他們低估了從這裏抵達月亮的距離，那遠遠不是一顆魔豆能抵達的。」
「好吧！」歐文抬起頭，雖然對古代巫師的傲慢感到好笑，但沒由來的他又覺得欽佩，是啊——都說那是個黑暗的年代，可黑暗的年代裏也孕育里無數『膽大包天』的想法。
那時的巫師追尋的是登上月亮。
現在的巫師呢？
就英國那一畝三分地，無數巫師打的暈頭轉向，巴掌大的星球，巫師發展了千年愣是沒走出去！
瞧瞧——中世紀的黑暗年代，已經有巫師想要探索月亮了。
幾百年後，不說巫師飛出太陽系，現在連登陸月亮的想法都沒有了。
不得不說，古代巫師的豪情碾壓了現在的巫師。
他真為自詡為古代術士們繼承人的現代巫師們感到羞愧。
「所以，巨人在天上？」
「沒錯。」小天狼星肯定道。
然後皺下了眉，「這裏似乎無法使用幻影移形，意大利魔法部在這裏設下了反幻影移形咒，我們怎麼上去？」
他抬起頭，說「要爬藤蔓嗎？」
「別開玩笑了好嗎？」歐文撇了他一眼，「會死人的。」
「真是的。」他鄙夷的望着狗狗教父。
「你出門，都不準備攻略的嗎？」
他罵罵咧咧的卸下了肩膀上的登山包，然後拉開拉鎖，伸手探了進去。
摸索了一會，感覺有什麼東西撓了他的手。
接着他順手抓住兇手的腦瓜子，將它拽了出來。
「敢咬我啊你，飄了是不是，是不是啊！」抓着希洛克的前肢，歐文搖着它的腦瓜。
這幾天他一直把這兩隻調皮搗蛋的小東西裝在了背包里。
沒辦法——這裏可不是霍格沃茨，異國他鄉的，真讓它們跑出去，丟了怎麼辦？
被人抓去了怎麼辦？
騶吾的幻影移形又不是無解的，利用如尼文字製造的魔法限制器就能壓制這種能力。
他的登山包就有這樣的功能。
不過，這次的主角不是希洛克。
而是它的小跟班，巴卡爾。
比起它的大姐頭，這條蛋白眼就聽話的多。
它落在歐文折磨完希洛克后的手上。
接着猛然一團火，燃燒起來，旋即歐文將其猛地拋起。
下一秒，巴掌大的小火龍，就膨脹著，化作翼展四五十英尺的龐然大物。
它揮動着翅膀，帶起一陣狂風。
在海格的尖叫聲中。
平穩落在小島上。
「還得看我的！」歐文仰起頭，一馬當先的騎上龍背。
其他人，或是在震驚，或是在新奇，或是在興奮中登上了龍背。
海格和馬克西姆夫人身形高大，但對於巴卡爾這頭，混血巨龍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它能抓起遠超過自身重量好幾倍的石頭在禁林里丟石頭玩。
幾人的重量對它來說簡直輕若無物。
「吼！」
巨龍吼叫一聲。
像是在提醒他們抓好龍脊，準備發車了。
接着它揮動翅膀，塵土飛揚后。
成功騰空。
騎在銀龍背上的眾人，旋即朝着高天之上進發。
「吼！吼！」
灌入胸口的風呼嘯著，但歐文卻覺得舒暢。
他抓着巴卡爾背部的凸出骨骼，放肆的叫着。
這可比騎着鷹頭馬身有翼獸爽快多了。
他的視線逐漸的抬高，如此幾分鐘后，歐文得以完整窺視這眼前的登月長階。
「卧槽！」
隨着高度的上升，他們大約是來到了千米之上。
原本埃特納火山海拔便有三千多米。
如此再往上一千米。
此時，他們身處四千米的高空，周圍的氣溫已經降至十幾攝氏度，而且空氣稀薄。
不過早有準備的眾人都穿着長袍，所以並沒有被寒冷所侵擾。至於呼吸，雖然有些難受，但還在忍耐範圍內。
歐文眯着眼，舉着手，抵擋住寒風對他眼睛的襲擾。
視線指尖向前望。
這裏雲霧繚繞，光彩奪目。
彷彿神話中的仙宮所在地般。
雲層之上隱藏着人類終極幻想的所在地，而不慌多時，他真的在雲層之中看見了一片陸地！
是的——一片廣袤的陸地。
他看見了高山，看見了河流，甚至還看見了簡易的城池。
「不會吧！他們真的把一片大陸搬上天空了？」歐文遙望着那片輝煌之地，發出連連的讚歎。
其餘三人，也都差不多的露出了這樣的表情。
他們只是聽說，打探到了消息，當真眼前出現這天空之上的莽荒地時，震驚還是在所難免的。
「的確讓人驚訝。」小天狼星喃喃道。
那魔豆所長出的藤蔓越是往上，越是粗壯，到千米高空時，它像是倒著撐開的傘，枝蔓纏繞那片懸浮的大陸之中，撐起了它。
但歐文可以肯定，這絕不全是藤蔓的功勞，它最多起到支撐的作用，真正能使得這片大陸懸浮起來，絕對另有他法。
「吼！」
巴卡爾吼叫了一聲，接着雙翅奮力一揮，整個龍一下子就突破了雲層的束縛，來到了島上。
接着它緩慢的落地。
等待着其他人從它身上離開。
「嗚呼！天空之城，真是壯觀！」歐文像是歡快的兔子，擦著豐茂的草地，歡快的在平原上奔跑。
而巴卡爾——它則又化身『桑切斯的巨龍冠冕』，落在歐文的腦袋上閉着眼睛要睡覺。
遠處轟隆隆的聲響此起彼伏，剛剛歐文在天空之上就看見那裏有着一座殘缺的城池，想來那就是巨人的集聚地吧。
「等一下歐文！」小天狼星追了上去。
周圍的一切都彷彿被施展了膨脹咒似的。
一根草有幾英尺高，一棵樹有十幾英尺高，他們好像是小人來到了巨人國似的。
保不齊這裏的自然生物也被放大了。
例如與人一般大的老鼠，腦袋大的蒼蠅，有着幾英尺長口器的蚊子之類的。
總之，這是一片危險而又充滿野性的莽荒之地，一切還要小心為妙。
小天狼星抓着歐文。
領着他又走了十幾分鐘，在面前的破爛城牆越來越近時，停下了腳步。
透過倒塌的縫隙，他們看見有兩個年輕的男性巨人正在打架。
他們每個都有二十五英尺，看上去大概有兩個半海格那麼高，比他壯多了，就像小山一樣強壯，身上穿着銹跡斑斑的鐵盔甲，腰節纏繞着一張獸皮。
他們正在用身體進行最原始的搏鬥，大地在他們腳下戰慄。
即便隔着很遠，歐文仍然能感受到那驚人的聲勢，不禁暗暗咂舌……
視線跳過那兩個巨人，再探向更后——那裏是巨人真正的營地，有更多的巨人聚集在那裏。
他們或是躺在地上睡覺，或是捶足頓胸，不知所以然。
幾處篝火，然燃燒着。
黑色的煙塵像是某種信號塔。
遠遠的就能看見。
這些巨人對不遠處兩個正在生死搏鬥的巨人習以為常，甚至連看都沒看上一眼。
對他們來說，打架估計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稀鬆平常，他樂得見到有同伴打架，最好能打死一兩隻。這樣他們的食物就能省下不少。
除此之外，他還看見了一些奇特的巨人，長著兩隻腦袋的，一大一小，好幾隻胳膊的。
反正一個個的醜陋無比，而且大部分連衣服都沒有，那兩個打架的巨人還有件盔甲，他們——哪怕是那些女巨人也是如此，光禿禿的身體，只佩戴了簡單的裝飾品。以及一些樹枝藤蔓編製的花環遮擋住必要的位置。
「耶？天黑了？」
正往遠處眺望着。
忽然歐文的視線全無，被黑暗包裹。
原來是一雙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哦——是小天狼星！
「小孩子，別偷看。」他說。
「我那裏偷看了。」歐文扒拉着小天狼星的手，「我那是正大光明的看——啊，呸——我是在四處看風景好嗎？」
「看風景」小天狼星嗤笑着，懶得理會歐文那拙劣的謊言。
「我的貞德大寶貝——我真在看風景，你怎麼思想這麼齷齪！我對兩坨能壓死我的肉能有啥想法，炒菜的想法嗎？伱沒看見遠處那座山脈里的巨人看着更高大些嗎？」
歐文大聲的喊道，終於扒拉開小天狼星的手，他立刻朝着身後這個外表英俊內心估計是在阿茲卡班壞掉的狗狗教父給了大大的白眼。
「我發現你是不是想談戀愛了。」歐文凝視着狗狗教父，「怎麼老是往那種地方想？」
「噗呲——」一旁，馬克西姆夫人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尖牙利嘴的小巫師。
小天狼星一下子，臉就黑了。
連帶着看向歐文臉上那玩味的表情都消失了。只是冷言道，「誰知道你這個壞東西腦袋裏在想什麼？」
「嗨——這我就得再重申一次，你們這個刻板印象，實在是奇怪，壞人怎麼了？壞人就該滿嘴謊話，內心自私虛妄，貪婪陰毒？」
「所有的謊言都是為了掩飾，為了掩蓋，我又沒什麼要掩蓋掩飾的，哥們無所畏懼怕個dei，所以我從不說謊。」
歐文的話癆屬性又是大爆發，絮絮叨叨說了許多，從人性到實力，再到世界觀等等詮釋了他這個邪惡boy的與眾不同。
「好了好了，你就閉嘴吧，我們知道了。」狗狗教父不耐煩的說。
而這時，遠處的巨人終於也注意到了他們一行人。
幾隻巨人像是奔雷般的踩着大地，發出轟隆隆的聲音朝着他們靠近。
遠看時還不覺得他們威猛。
等那身影越來越近時，他才能感受到這龐大的像是山一樣的敵人如果出現在戰場上會有多麼的可怕。
一種能夠免疫大部分攻擊魔咒，力氣大的驚人，一拳能轟塌霍格沃茨大門的巨獸，任誰都會感到驚悚。
難怪伏地魔會選擇拉攏它們，這種凶獸簡直就是戰爭利器，就算鄧布利多這樣的頂級巫師處理巨人很輕易，但又能有誰有他那樣的實力。
只要讓食死徒牽制住傲羅，對於普通巫師來說，巨人簡直就是不可戰勝的。
除非它們的後頸肉也是弱點。
————
周圍聚集的巨人越來越多。
大地轟隆隆的，好似在地鳴。
「我們是帶着善意來的，要見羅普斯·提坦。我們帶來了禮物。」海格一馬當前的站在了眾人身前。
他舉起鄧布利多贈送的禮物。
蔚藍的火焰無聲的燃燒着，看不出溫度的它散發着驚人的威能，似乎能燃燒至永恆。
圍觀的巨人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這團火焰。
他們躑躅不前，喉嚨里發出各種沒有意義的喊叫聲，有幾個身穿鎧甲的有為明顯。
海格說的是英語，這些巨人當然聽不懂了。
西西里島上，酒館里因為來往巫師繁多，所以那些巫師懂得好幾門語言這不奇怪，但巨人可不是巫師，它們的腦袋裏可裝不下那麼多東西。
遠處越來越多的巨人奔跑了過來。
海格一直舉著永恆之火，大聲呼喊著。
直到他喉嚨發乾，聲音沙啞，才注意到有些身材對比其他巨人要稍小許多，留着髒亂長發，帶着雜草編製的花環，身穿着破爛麻布紡織的衣服。
那些女巨人們一個個交頭接耳的，明顯有些是聽懂了。
旋即她們轟隆隆的轉頭跑回山頂去。
「她們應該是去通知巨人首領去了，我們就在這等，別激怒他們。」海格說。
而後，歐文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雙腿盤坐着，手放在大腿上，好奇的打量著這些巨人。
「嘶——我說，巨人不會是母系社會吧！」
「母系社會？」小天狼星皺起眉頭，不太明白這個名詞所代表的含義。
巫師對巨人的研究非常少，他們即傲慢又愚蠢——他們怎麼會有精力研究這種生物呢？
巫師連妖精這種經常打交道的生物都不去了解。
「就是以母系血緣關係上的社會組織，按照母系計算世系血統和繼承財產的氏族制度。母系社會是人類歷史發展的重要階段，從舊石器時代晚期，到新石器時代，距今大約在一萬年至三百萬年左右。」
「瞧瞧那邊。」說着，歐文用手指了指遠處圍觀他們的巨人們。
「那應該是個巨人家庭，一個略顯瘦弱的女巨人和三個男巨人，身邊跟着好幾個幼年巨人，這明顯是一妻多夫的證明，而圍觀我們時，那個女巨人則站在前面，男性巨人站在她身後，這說明從巨人的社會地位出發，女巨人要高於男巨人，否則以力量和體型著稱的巨人怎麼會讓瘦小的女巨人站在最前方？」
歐文話癆般的說了很多。
而他指著的巨人則回應他般的一陣咆哮。
至於小天狼星和海格，哪怕是馬克西姆夫人，在聽完歐文的話后，一個個的都面露疑惑的神色。
那種茫然，空洞的眼神，像極了學校里那些因為撿起落在地上的筆而錯過一生數學的學生。
眼眸清澈而愚蠢，透露著沒有被知識玷污的純真。
「.」歐文白了眼他們，然後用着某種不爭氣的口吻說道，「天吶！你們都不讀書的嗎？
真羨慕你們的腦瓜子，肯定能賣個好價錢，因為它們九成九新，從來沒有用過！」
「怎麼說話呢！」狗狗教父，一把按住了他的腦袋，「在場的那位不是你的教授，給我放尊重點！」
「嗨——惱羞成怒了吧！」歐文掙扎著，「知道什麼叫做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嗎？知道什麼叫做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嗎？知道什麼叫做學無前後，達者為師嗎？
不恥下問懂不懂。
你這樣的態度，你怎麼睡得着的！
頂着這樣知識匱乏的腦瓜子，你睡得着覺？有點出息沒有？
這樣怎麼好意思當別人的老師呢？
哼！可惜我不是校長，要不然早把你開除了。」
「呵呵——那你可得加油了。」小天狼星氣急而笑，被歐文嘰里咕嚕一大堆說的腦殼痛的他，面露僵硬的微笑，「等你當上校長再說吧！」
歐文的話在小天狼星和海格耳朵里並沒有引起什麼思變，不過馬克西姆夫人卻微微皺起眉頭，因為歐文說的這些『大道理』她在其他地方聽到過。
長安太學的學府里，他們的學生就經常說些這樣的話，她記得自己學院裏的變形術教授，那位畢業於長安太學的劉，似乎就很推崇這種理念。
他經常在課堂上要求學生們自己給自己上課，大家分享變形技巧和施法時遇到的問題，然後在課堂結束的前十五分鐘，進行一場大討論，解決那些遇到的問題，如果解決了，那麼今天就沒有作業，如果沒有，今天的作業便是去圖書館選擇這些問題的答案，並寫成論文交上來。
之後在下堂課上發給其他學生，大家交叉討論並打分。
劉，說：「這是促進學生們的自主學習和自主思考，培養他們的動手能力和解決問題的能力。」
然後巴拉巴拉的一大堆道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