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古代魔法
歐文一直觀望着湖面，那漆黑如墨水一樣的玻璃，總給他一種門的感覺。
就那根本就不是湖面，而是一扇用玻璃製作的大門，只要輕輕一推就能進入另一個世界。
這種感覺隨着他越來越靠近湖面，愈發的清晰。
突然，歐文意識到，這地方可能並非是伏地魔建造的
也許在他之前，這裏本就蘊含着神秘。
「或許這裏並非只是伏地魔的一個埋魂之地。
它還有更深層的東西。」
歐文皺着眉頭，他能明顯的感受到，一些看不見的東西，一種恆古的氣息從湖面散發出來。
「怎麼了，你發現什麼了嗎？」前方，鄧布利多注意到了歐文臉上的變化，旋即輕聲問道。
「有一種古代魔法的感覺。」他說。
「古代魔法？」
「嗯！很強烈。」
「什麼古代魔法？」這時，赫敏的聲音傳來，她疑惑的開口，也同樣幫哈利問出了問題。
歐文低頭看了他一眼，旋即道：「一般來說，古代魔法分為兩種，一是指古代魔咒，這種你回到城堡翻翻以前的魔法書都有記載，那是些可怕的強力的魔咒，花些時間人人都能掌握。
另一種是指某種古老的魔力，那是從遠古流傳至今的奇妙魔力，只有最特殊的一些巫師才能感受到『看』到並且利用它們。
當然，強大的巫師也能察覺到那股魔力，但不如幸運兒們來的掌控輕鬆。」
一百多年前的初代黑魔王就是位古代魔法的掌握者。
霍格沃茨城堡下的秘密數不勝數，其中就包裹着一個古老房間，那是曾經的某位能看得見古代魔法的霍格沃茨教授留下的，為了指引後來的能看得見古代魔法的小巫師。
作為校長鄧布利多當然知道這些，哪怕他本人並不能看見那些魔力，他也能從前任的校長肖像畫中，聽說過這種魔力存在。
「你能看見那些古代魔力？」鄧布利多稍微有些驚訝。
因為自從初代黑魔王以後，霍格沃茨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第二位能看得見魔力的小巫師了。
有一種說法是，前任沒有死亡的話，就不會誕生新人，這當然是假的，但也能側面說明擁有這樣天賦的巫師有多麼的稀少。
「以前不能。」歐文鄭重的點了點頭，「但現在好像能。」
歐文從不說謊，也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說謊。
如果他以前就能看見古代魔力，一周目還能被納威偷襲？
開玩笑，屎不給他打出來，算他拉的乾淨。
這一周目他也找過位於霍格沃茨底下的神秘房間，但現實就是，他能找到位置但進不去，那扇門必須由古代魔法才能開啟。
他倒是掌握著幾個古代魔咒，但這並沒有什麼用，鄧布利多也會那幾個魔咒。
可開啟房間大門的不是魔咒，而是魔力。
沒有那股能改造萬物的魔力，什麼也白瞎。
這種情況從幾個月前發生了改變。
自從歐文從馬人棺材裏爬出來后，就發現自己的感官好像被放大了般，空氣之中流動的細微的魔力他能輕而易舉的察覺到。
原本歐文只是以為那是喀戎老師留給他的祝福，但現在看來，這個祝福似乎有點過於離譜。
「就在湖的中心，我能看到有一些熒光一樣的物質正在跳動。」
在歐文的視線里，天空之中存在一些輕微的亮銀色絲線，那些絲線匯聚著在湖中心的小島上凝聚出一個小小的旋渦，那就像是黑暗裏的火炬，相當的注目，只要是沒瞎都能看見。
「我們現在這麼過去。」小天狼星急迫的說道。他才不在乎歐文能不能看見什麼奇怪的魔力。
他急迫的是馬上找到自己弟弟。
「有條船的，克利切記着，只是它不知道船的位置。」聽着小天狼星的發問，克利切用着它那牛蛙的聲音，激動的喊道。
它指著湖面，身體傾斜過去，就好像它要跳進湖水裏似的。
另一旁，歐文緩緩的舉着手來。
他在嘗試控制那些遊歷於空中的古代魔力。
那並不容易。
它們比巫師的魔力難控制一百倍，像是遊動的魚，他瘋狂的圍追堵截才能抓到一絲絲。
「閉上眼睛！」就在這時，鄧布利多的聲音忽然響起。
他一隻手搭在了歐文的肩膀上，口中念叨著莫名的魔咒，下一秒，一股清明忽然湧入歐文的腦海中，他緩緩閉上眼睛，但卻看見了世界。
世界與他『視線』中呈現出色差各不同的黑白。
那些遊歷的古代魔力似乎被施展了障礙咒般，活性變的慢了些。
「這——」
歐文知道，這不是外面的世界變慢了，而是自己的思維變快了。
下一刻，他沒有猶豫。
立刻舉起魔杖。
一道粗壯的白色閃電激射而出，編織而出的魔網死死的將那些遊歷的古代魔力束縛住。
「我抓住它們了。」他興奮的叫着。
陣陣魔力躁動引起了風吹拂着他鬢角的頭髮。帶走少年狂熱的氣質，吹向遠方。
「現在，都聽我的！」他再次射出魔力，這一次沒什麼能阻止他。
古代魔法被他完全馴服。
緊接着，像是霧氣般湧入他的體內。
「呼~」
他深呼一口氣，身體歡喜雀躍起來。
就好像乾枯的大地迎來了降雨般。
「舒服！」
而在這神異的過程中，他輕而易舉的就看到了湖面上的一艘散發着魔力的船。
接着，他對着船施展飛來咒。
「克利切說的不錯。」歐文咧開嘴笑道。
隨後湖面突然傳來一陣波紋，突然一根巨大的鐵鏈從水中冒了出來，被他穩穩的抓在了手中。
「是有條船。」
歐文緩緩張開雙眼，灰色的眼眸有那麼一瞬間亮起紅光。
但很快，那紅光便消失不見。
他握著鐵鏈，將一頭遞給了赫敏，然後兩人一拉，那看不見的船似乎是零重力般，就開始緩緩的朝着他們駛來。
其實剛剛他只是想試試，試試能不能抓到船的鎖鏈。
但沒想到竟然會一次成功。
其實就算沒成功，歐文也無所謂，他還有辦法。里德爾只是不允許魔力物品通過湖面，那他可以物理通過，在兩側山壁上鑿個洞，牽一條纜繩，然後把另一頭釘進小島上，直接盪著纜繩就過去了。
他有一百種過去的方法，就怕里德爾的節操想像不到。
「令人驚艷的。」鄧布利多緩緩道。
他那雙湛藍的眼眸之中滿是驚訝與好奇。
對於這種未知的東西，他一向都十分的寬容，更樂意花時間用來研究。
這或許就是他與之前所有的校長都不同的原因。
換做其他的以前的霍格沃茨校長，在發現自己的學生之中有掌握這種魔力時，都會規勸對方放棄使用它。
但鄧布利多不會。
絕對的實力帶來的是絕對的自信，他才不會因為小小的古代魔力而限制小巫師的發展。
老校長太強了，強的斷檔，自然也沒什麼牛鬼蛇神敢在他面前耍陰謀詭計，尤其是已經有了伏地魔這個前車之鑒的情況下。
「那是種什麼樣的魔力。」他好奇的問道。「能仔細說說嗎？」
幾人陸續的踏上小船。
由魔力催動的船兒形式的相當穩健，就像汽車在公路上行駛般。
「似乎是一種能直接進行物質轉化的魔力。」歐文輕輕的舉起魔杖，銀白色的光輝在他的杖尖亮起，接着魔力生成出了一塊塊細膩的石頭。
那些石頭，彷彿每一個原子都受他控制，在他的想法下，石頭不斷的變化造型，一會變成木頭，一會變成水，一會又變成法棍。
尤其是變成法棍的瞬間。
鄧布利多教授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就連赫敏也看出了。
因為變形術的甘普基本變形法則他們一年級就有學過。
巫師不能憑空變出美味佳肴，但是如果知道食物在哪裏可以把他們召喚過來，如果手頭有一些食物了，也可以施法使其變化或者增多。
但就是不能憑空變出食物。
因為巫師無法直接創造出什麼東西出來，只能是『變形』，把木頭變成椅子，本質還是木頭，變石頭變成玉石，本質還是石頭。但變成食物，那麼伱吃下去的就還是原本的那東西而並非是食物。
但歐文手中的法棍不同，他是真正的改變了物質的結構，創造出了全新的東西。
「這種感覺真棒，好像只要我願意就能創造出任何東西來。」
「甚至是」
「生命是不允許褻瀆的孩子，你要記住這點。」鄧布利多適當的打斷了他。「永遠不要走上那條路，」
「俺就隨便說說。」歐文順手將手中的法式武器丟進了湖裏。
伴隨着一聲入水的悶響，突然無數的白森森的手臂冒了出來，而且越聚越多，不一會，石塊入水的區域，凈是人的肢體。
像是沸騰的水。
屍體的狂歡，毫無徵兆的淹沒了這片區域。像是溺水的人，無助而瘋狂的揮舞著雙手，想要奮力的抓住什麼，只可惜，那裏什麼也沒有。
「天吶！」赫敏驚呼一聲，
抓着他的胳膊的手陡然用力，差點疼的歐文叫出來。
「慌什麼！」他嫌棄的說。
「有鄧布利多教授在，你還慌！是不是看不起我最偉大白巫師。」
「額」
被歐文懟了一頓后，赫敏瞬間就輕鬆了些，主要是被氣的，憤怒抵消了一部分的恐懼。
「伏地魔到底殺死了多少人？」哈利獃獃道。
以前他對伏地魔的黑暗統治一直沒有什麼印象。但現在，他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究竟在於怎樣的可怕魔鬼對敵。
「估計是一整個小鎮的人吧，幾百？或者幾千？」
「幾千！」哈利驚呼了一聲。
眼神陡然變得迷離。
整個霍格沃茨也沒有幾千人，那不是說伏地魔幾乎殺死了一整個學校的人。
這——簡直就是個惡魔。
而小天狼星——他什麼也沒說。
只是獃獃的望着。
因為他知道，這些陰屍之中就有他的弟弟。
他那位愚蠢的，卻又比他更加富有責任心的弟弟。
————
歐文的轉移話題之法十分的奏效。
一瞬間就連鄧布利多也變得沉默了。
他也同小天狼星一樣，深深的凝望着湖面，眼神滿是失落，就好像這一切都是自己的罪過一般。
幾分鐘后，小船輕輕地撞在一個什麼東西上，停住了。
「到了。」老校長終於從回應中掙脫了出來。
大家依次的下船。
然後開始艱難的在這差不多只有四分之一個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佈滿了碎石和石筍的小島上尋找落腳點。
這裏唯一還算平穩的就只有最中心，一個樣式古老的冒着微弱綠光的圓形石盆。
鄧布利多走近石盆，其他人也急忙跟了過去。
他們以石盆為中心，並排站環繞在它的周圍。在石盆裏面，是滿滿一盆翠綠色的液體，出閃閃的磷光。
「又是湯姆學長的愚蠢小機關。」歐文瞥了眼石盆里的魔葯，微微有些疑惑他為什麼要整這麼多的花樣。
明明直接將吊墜盒永封進石頭裏就完了，非得弄個魔葯，生怕別人取不出來似的。
「很精明的機關。」鄧布利多淡淡的笑着，然後觀察了一下，接着撩開衣袖，伸出指頭，想要直接觸碰那石盆里的魔葯。
「等等教授！」赫敏嚇了一跳。
連忙阻止道。
但——回應她的是老教授核善的微笑，「放心格蘭傑，看，我根本觸碰不到魔葯。」
「我想得必須使用旁邊的勺子才能觸碰魔葯。」
「湯姆在這裏施加了十幾種不同的魔咒，以保證石盆之中的魔葯無法被火燒，無法倒掉，不能溶於土地。」
說着，好像是驗證他的話。
鄧布利多拿起那貝殼狀的勺子，盛了一勺然後灑下地面。
瞬間，地面上的魔葯直接消失不見，就好像從來沒有人倒過一樣，而石盆之中，原本減少的魔葯又瞬間漲了回來。
「你覺得他希望我們怎麼做？」鄧布利多眨着眼睛，看向赫敏。
「他——」小女巫抿著嘴唇，隨即艱難的說：「他希望我們能把魔葯喝下去。」
「沒錯，這正是他的想法。」鄧布利多緩緩道。然後轉頭又看向歐文，「你有什麼辦法能避免我們喝下魔葯嗎？」
「有！」歐文白了眼老校長，什麼時候您也不忘給我出題。
「不喝不就完了！」
「.」
說得好有道理，我們竟無言以對。
一旁的巫師們各個臉上升起黑線。
這傢伙，就不能收收他那不著調的性子嗎？
「我不想評價湯姆的機關，因為那隻會讓我絕對我的智商受到了蹂躪！」
「要是我，就往裏面倒點敵敵畏，一口直接升天，慢性毒藥什麼的簡直蠢死了！
還有，他腦袋裏是有病怎地，這機關也太好破解了吧！
來之前隨便準備上幾隻老鼠，把魔葯關進老鼠嘴裏，或者隨身帶個施加了無限延伸咒的箱子，讓魔葯離開這片區域，他的魔咒還能生效嗎？
或者更簡單的，爺也不想取出裏面的東西，總之直接毀滅吧！
厲火咒洗地，管他石盆，還是魂器統統給爺消失！
為啥要費盡心力的取出來呢？是不有病？」
歐文繼續絮叨著，言語之間儘是對伏地魔智商的擔憂。
「我總覺得，製造魂器分裂靈魂有害智商，現在一看果然如此，湯姆學長真是深受其害。這再過幾年他這智商就要快趕上賈斯廷了。」
「.」
鄧布利多聞聲，忽然有些驚愕。
因為他發現歐文說的，好像也沒錯。
如果提前知道裏面存放着他的魂器，那為什麼要取出來呢？
直接炸毀這裏，連帶這個溶洞，整篇區域一同消失，不就好了？
心念著，他忽然搖了搖頭。
看來自己的巫師思維的確已經限制住了他。
有時候歐文那不著調的，天馬行空的想像力反而能提出獨到的想法。
「好了，現在我們不是討論伏地魔愚蠢的時候。」這時，小天狼星粗暴的打斷了幾人的思緒。
「克利切，請告訴我雷古勒斯當年被拖入湖水的位置。」
「在這裏，先生！」從登上小島開始，克利切就在掉眼淚，如今他擦了擦落近嘴裏的眼淚，走到一個地方。
「少爺，就在這裏，雷古勒斯少爺就是從這裏落水的。」它指著某片湖面，尖叫道。
「很好。」鄧布利多看向周圍，尤其是對歐文說，「舉起你們的魔杖，站在我的身後。」
「一會可能會有無窮無盡的陰屍衝上來。」他說。
聞聲，所有人都集中起注意力，緊握魔杖，緊張兮兮的看着湖面。
與陰屍的戰鬥絕對不會令人愉快。
除了歐文。
小場面，都是小聰明，當年他玩生化危機的時候將的屍潮那才叫屍山屍海。
作為二十一世深受各種喪屍題材襲來的靈魂，要是真有喪屍出現在大街上，他能把喪屍社恐給瞧出來。
可惜他手上沒有一把銀色殺手，那玩意打生化模式老六了。
「放心，不要慌，都不要慌。」他轉頭朝着哈利和赫敏說道，寬慰的目光，輕聲的語調，已經目中無人的氣勢相互疊加：「哥們見過的喪屍比你們吃過的鹽都咸。幾千個而已小場面，我一把幾百萬分的人，跟你鬧呢！」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