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在樓下的時候,根本就不是心甘情願的和我說要結婚的?」
曹瑞欣總算是從興奮的狀態中走了出來,她看著我,眼中有著難以置信。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會真心實意的和你結婚,我不喜歡你,這一點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這個世界上並不是誰喜歡誰,就能夠解決的一些問題,我的父母結合併不是因為愛情,表姐的父母結合也並非是因為愛情。」
「王動,你不能夠什麼都要想,什麼都想得到,這個世界上你總得犧牲點什麼。」
曹瑞欣說到這裡的時候,聲音都跟著激動了。
不過想到樓下還有人,所以她將聲音又小心的壓低。
「我已經願意和你結婚了,我也選擇了,但是我可以選擇和你結婚,但是並不愛你。這之間會有什麼衝突嗎?」
我看著曹瑞欣冷冷淡淡的說道。
「你跟我說話的時候總是一副冠冕堂皇的樣子,似乎什麼都不要得到,但是你想要肚子裡的孩子,你想要我給你愛,這還是目前為止的情況,等到以後的時候你還會想要從我這裡得到許許多多,人是越來越貪婪的,根本就餵不飽。我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我有體會……」
我覺得自己已經很語重心長了。
然而我所說的這些話,曹瑞欣根本就不願意聽見耳朵里,她非常的憤怒,甚至是不願意再多說什麼。
「既然你心裡頭都已經想明白之後要怎樣,那麼你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裡?你從這裡離開你,跟我的父親跟表姐的父親說啊,你說你不想結婚!」
曹瑞欣說到這裡的時候,連聲音都開始跟著哽咽了。
我沒有理睬她。
明明她心裡頭應該非常清楚,無論是我還是她,在某些事情上根本就沒有決定的權利。
明明就應該很清楚這件事情為什麼還要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呢?
可能是因為她現在非常的憤怒。
也可能是因為她知道,我根本就做不了某些事情,所以才會是這樣一個反應。
我繼續往路上走去,然後就住在了自己之前的時候住過的房間。
見我沒有搭理她。
曹瑞欣咬著唇,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我,也根本就沒有說什麼。
我只是在中午的時候待在楚家一會兒。
樓下楚天祥、楚欣嵐和曹達安三個人似乎已經將某些事情全部到考慮好了,並且直接就讓楚家的傭人到樓上叫我和曹瑞欣。
說是將我叫下來,然後再重新商量一遍,實際上卻早就已經做好了決定,只是通知我和曹瑞欣一聲而已。
我和曹瑞欣根本就沒有說話,而像是一個牽線木偶一般,他們說什麼我們,我就怎麼去做。
這一天我也不知道應該去什麼地方。
似乎根本就沒有任何人會選擇站在我這一邊。
胡美雪打了電話約我見面。
其實這個時候我根本就不想和任何人說話。
被逼迫著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結婚,這內心中的痛苦其實是很強烈的。
可我又不能夠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什麼。
甚至我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抱有怎樣的想法。
我對這一點特別的清楚。
我就算是此時此刻根本就不想去見任何人,但是在猶豫了一下之後,我還是決定去見胡美雪。
就算是知道從她嘴裡根本就不會聽到我想聽見的話,但是我還是決定去見她。
我們約在了一個小型的公園。
這個時候已經是在晚上了。
涼風吹襲。
這裡有不少的情侶。
他們甜甜蜜蜜歡聲笑語。
我看著這些。
如果在往常的時候會有一點點羨慕,甚至和胡美雪待在一起,我甚至還會心裡頭忐忑。
可現在我特別的平靜。
就像是老僧入定一般沒有任何的歪念。
「……我叫你叫出來,你其實心裡頭非常清楚,是為了什麼事情的對吧?」
在沉默的氣氛不斷的瀰漫在我們身邊的時候,就像是終於壓抑不住,然後胡美雪直接就開口。
打破了這樣一個氣氛。
「這本來就是顯而易見的一件事情,我心裡頭能夠不清楚。」
「我們之間現在也只能夠談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了。」
我覺得自己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是非常平靜的,不帶任何情緒。
但胡美雪這個時候卻停下了腳步。
我們此時就站在一棵大樹的樹蔭底下。
周圍沒有什麼人,如果他們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不會看見我們的存在。
「你以為我會很希望你結婚嗎?」
胡美雪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非常的糟糕:「就像你寄人籬下,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我也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離開這裡。」
「我幫助楚家管理一切,楚家給我發相應的工資,現在我手頭上也算是累積了一筆不小的資金,我們可以用這些錢做一點小生意……我知道你想要過上好日子,但是只要給我一點時間,我覺得……」
「抱歉,王動,我不願意。」
我話都還沒有說完,胡美雪就直接將我的話打斷:「你應該非常清楚才對,我並不想過什麼窮苦人的日子,我現在非常滿意,我對你是有一點喜歡,但是並不代表我會陪著一個男人吃苦。」
「人都是有貪念的,當我真正的成為你的妻子,那麼我希望得到更多。」
「我很清楚自己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所以在很多的時候,我從來就不會奢求一些根本就不屬於我的東西。」
胡美雪咬了咬唇。
她的唇非常飽滿,看起來很好看。
以前的時候,我每次看著就會忍不住想要親吻。
而現在可能是因為心情有些煩躁,又因為我也知道她所說的話,甚至我了解她。
在僅僅只是猶豫的一秒鐘。
我直接就要摟住了她的腰,勾住了她的下巴。
我用力的親吻。
帶著幾分不甘和報復。
胡美雪沒有掙扎。
她就這樣任由我動作。
直到我吻的她似乎連呼吸都開始變得短促,這個時候我才將她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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