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軒禹緩步跟著沈月來到外室,凝視著她窈窕的背影,眸光微暗,
背在身後的手指摩挲,仿佛還殘存著沈月肌膚滑膩的觸感,
心思浮動,他總覺得今日的沈月渾身透著勾人的韻味,
像是完全盛開的牡丹,勾得人挪不開眼!
身後視線黏膩的讓人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沈月站在桌前回身:「殿下先稍作歇息,容臣女梳洗一下。」
「跟孤,安樂不用這麼見外。」
朱軒禹笑得曖昧,上前一步抬手從沈月耳畔拂過,尾指勾住她垂落的髮絲替她掖到耳後,溫柔道:「你先歇著,孤明日再來看你。」
沈月眼底的抗拒明顯,但他毫不在意,自顧自道:「等這幾日事情忙完,孤帶你去東陵園賞梅。」
她的抗拒無非是還未進東宮而已,
等大婚後,他便可以著手將沈月接進東宮,只要她往後聽話,他自然會給夠沈月足夠的體面和寵愛,
「聽說這幾日總有人上門鬧事?」朱軒禹走到門口又回頭,
沈老夫人見沈月低垂著頭不說話,暗罵一聲木頭,替她答道:「殿下有所不知,最近宋家那個四爺總讓人上門下聘,非要強硬的將月丫頭娶過去做填房。」
她有意誇大:「不管老婆子怎麼勸,他非拿著一張不知是真是假的婚書蠻不講理,哎喲,只是想想便氣的老婆子胸口疼,我們月丫頭再怎麼也是太后娘娘親封的縣主,他竟然想讓月丫頭去做填房,若傳出去,豈不是有損皇家臉面。」
「豈有此理,孤倒要看看誰敢動安樂,」
朱軒禹冷哼一聲:「你且放心,孤回頭便派人去宋家。」
「謝謝殿下!」
沈老夫人一見棘手的事情解決,頓時眉開眼笑,引著朱軒禹往外走,腦海中全是沈月獲得太子寵愛後的風光景象,
行至花園,朱軒禹有些內急,
任沈老夫人再怎麼諂媚,也不能引著朱軒禹去淨房,叮囑管事尋了客院好生伺候,
「殿下~」
從淨室出來,陡然一聲嬌滴滴的輕喚聽的人心尖發癢,
朱軒禹循聲望去,只見窗邊的榻上沈毓婉半倚半靠的望著他,雙腿交疊,身上薄紗輕盈,挺翹的朱瑩若隱若現,
暗香在室內涌動,朱軒禹頓時情動,
待反應過來時,大掌已經敷上嬌軀,嫩滑的藕臂纏繞在脖頸間,姿態妖嬈。
「婉婉心系殿下多年,殿下疼疼婉婉吧.......」
美人在懷,朱軒禹被沈月勾起的火氣越發洶湧,心念微動,將人壓在榻上。
室內鶯歌艷語不絕於耳,
管事臉色難堪但被玉嬤嬤攔住:「好哥哥且想一想,這會兒去打擾了殿下的興致,你有幾條命夠砍?」
玉嬤嬤將手中鼓囊囊的荷包塞進管事手中,笑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且當什麼都沒看到,等日後大姑娘得勢,少不得記你一功。」
「可!」管事還有些猶豫,玉嬤嬤頓時沉下臉:「你可想好了,如今在室內伺候殿下的可是大姑娘,大姑娘再怎麼不濟如今也是殿下的人,想處置一個下人也不是什麼難事。」
見管事收回腳,玉嬤嬤眼角微揚,揣著手在門口等候,
半炷香後,朱軒禹滿臉饜足的從室內走出,
玉嬤嬤進屋替沈毓婉清理身體。
「嬤嬤,我如今這般同花樓的妓子有何區別,」
沈毓婉仰面躺在榻上,苦笑一聲眼淚順著眼角滑入鬢髮,
幾月前,她從未想過會以色待人才能在太子後宮謀得一席之位,
她可是尚書嫡長女!太師府外孫女!怎麼就落到要和娼妓學伺候男人這個地步了,
「姑娘,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世上能笑到最後的人皆是經歷磨鍊之人,」玉嬤嬤替她擦去身上污漬,嚴肅道:「您可有讓太子殿下看到血跡?」
「看到了。」
沈毓婉裹好衣物扶著玉嬤嬤手坐到鏡前,拿過玉梳緩緩梳理髮絲:「他說等大婚後接我入府,」
黑眸幽幽,她望著鏡中滿臉春意的面容,驟然覺得陌生,
「姑娘可莫要貪戀情愛,別忘了夫人還在等著你,」
手中玉梳被玉嬤嬤接走:「這世間唯有握在手中的權利才是真的,想要不被人踩在腳下,您就得先將別人踩在腳下。」
「用什麼手段不重要,世人只看最後的結果,」
散落的髮絲被盤成髮髻,沈毓婉拿過金簪插上,莞爾一笑:「嬤嬤說的是,只要能達成目的,管它什麼手段,」
她輕喟一聲,響起朱軒禹痴迷驚艷的模樣下定決心:「嬤嬤繼續讓那人過來吧,如今我也只有籠住太子一條路可以走了。」
只要她能懷上太孫,就能謀到側妃之位!
屆時她定然要將自己經歷過的一切全都還給沈月!
接連幾日,
朱軒禹下了朝便直接往沈府去,
去沈月那邊走一圈,便迫不及待借內急趕往客房同沈毓婉廝混,
同東宮死板板的滕妾不同,沈毓婉像是落入凡間的妖精,種種手段令人慾罷不能,恨不得讓人死在她身上才好。
不知何時,坊間悄悄流出冬日祭典上天示警,儲君亡國的傳言,
有樵夫在山林間聽白狐口吐人言:
萬千冤魂驚九幽,神怒朔雪卷皇州,
飢人易子食裹腹,城中十室八九空,
聯想到今年詭異的天氣,一時間百姓人心惶惶,京都炭火存糧遭遇瘋搶,用以應對傳言中的大暴雪。
沈月剛將限量出售存糧的信件給凝香,便聽丫鬟通稟沈崇文急沖沖往竹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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