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啊!」
「誰特么的敢碰老娘的男人!」
還沒碰到權胤的琴美人,整個被嚇蒙在原地。
容九月闊步而入,在看見坐在椅子上沒什麼動靜的權胤時氣得咬牙。
「你,你白答應,你這是想要做什麼!」琴美人反應過來,攔在權胤身前,那樣子,生怕容九月會將權胤搶走一般!
容九月個子比琴美人高出半個頭,垂著眼帘看著她,唇邊的冷笑泛著森森的寒氣。
「滾開。」
琴美人被她的氣勢嚇得一個哆嗦,下意識的想要讓開,可是又不甘心!
她好不容易才等到皇上的,憑什麼這會兒要讓出去!
「憑什麼!皇上可是要在我這裡待著!」
「不讓?」
容九月忽而輕笑出聲,似笑非笑的模樣讓琴美人膽寒。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自己讓開,二,我把你扔出去。」
「我,不……啊!!!」
「咔嚓」琴美人手肘一彎,整個斷掉了!
「痛,好痛啊!」
看著無力的手,琴美人痛得冷汗直流。
「現在,還不想滾?」
琴美人自知容九月囂張,但是她現在失寵了啊!
不然皇上為什麼會跟自己到香水閣來!
「做夢……啊!」
「嘭!」
守在門外的丫鬟只看見一個什麼東西被扔了出來。
等到「東西」落定,他們上前一看,居然是琴美人!
「美人,你,你沒事吧?」
琴美人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摔碎了,疼得眼淚直飈。
「白答應!未免也太欺人太甚了!」
容九月拍了拍雙手走上前。
權胤歪著腦袋靠坐在那裡,那樣子像是睡著了。
「真是該死!」
「皇上,皇上!」容九月輕拍著權胤的臉,可他依舊沒有反應。
從身上拿出一個紅色的瓷瓶打開放在他鼻子底下嗅了嗅。
好一會兒,權胤才幽幽的睜開雙眼。
那雙深色的黑眸中帶著淡淡的迷茫和一絲疑惑。
「醒了?」
權胤伸手揉了揉眉頭。
「朕,剛睡醒?」
權胤並沒有午睡的習慣,看著外面還很光亮的天色,這才覺得那麼疑惑。
「皇上剛才是睡著了?」
權胤向來淺眠,剛才那麼大的東西他都沒醒來,說沒有問題,容九月是不相信的。
「皇上,你可要為臣妾做主啊……」
還不待容九月說話,一道凄厲的哭聲便在耳邊響起。
容九月只覺額前的青筋跳了跳,眉宇間閃過一抹戾氣。
權胤後宮這些女人,真特么的礙眼!
「皇上,白答應未免也太過分了些,本來臣妾在皇上跟前伺候得好好的,白答應不知怎麼回事,突然衝進來就對臣妾拳打腳踢,還將臣妾扔了出去,臣妾何錯之有,讓白答應如此對待!」琴美人可謂是聲淚俱下,哭得聲音都沙啞了。
剛才摔那一下,是真疼啊!
容九月看權胤不說話,便道:「皇上剛才在宮裡散步,偶遇了琴美人,就跟琴美人來了這香水閣,剛才臣妾擔心皇上就追了過來,差點看見一副極其香艷的畫面,還以為琴美人要輕薄皇上,一氣之下就將琴美人給扔了出去,還請皇上恕罪。」
琴美人一聽,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這白的說成黑的,就屬這個白答應最厲害了!
「皇上,臣妾沒有啊,是白答應她二話不說的衝進來就對臣妾動粗!」
權胤黑眸緩緩落到琴美人身上。
對於這個人,他表示毫無印象。
「你,要輕薄朕?」
琴美人一怔,大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之前就聽說過,權胤寵起後宮的嬪妃來,那絕對是是非不分的!
她之前還不相信,如今看來,哪裡由得她不信啊!
這白答應不過隨口胡謅,皇上甚至都沒想過要懷疑她!
「臣妾不敢啊,就是給臣妾一百個膽子臣妾都不敢啊。」
「所以你是自己不小心摔出門外的?」
琴美人死心的癱坐在地上。
只要沒瞎,都知道她是被容九月扔出去的!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皇上不相信啊!
琴美人咬緊后槽牙恨聲道:「是,臣妾是不小心自己摔出去的!」
「既然如此,我看琴美人也摔得不輕,還是好生的歇息吧。」說完,容九月暗中捏了權胤一把。
權胤順勢站了起來,跟她一道離開了香水閣。
琴美人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心裡那叫一個恨吶!
她等了多久才等到今天,才遇到了權胤!
結果容九月二話不說就衝進來將人給帶走了,這也就算了,還把她教訓了一頓,這口氣叫人怎麼咽得下去!
「喲,琴姐姐沒事吧?看看這胳膊都磕破了,看著可真是疼啊,琴姐姐還是快些讓太醫來看看吧,要是處理不及時,之後留下了疤痕,可就難看了。」
「就是啊,要說這人吶,不是自己能強求的東西,就不要去丟人現眼,你看,這不就鬧笑話了嗎?」
「就是……」
琴美人滿臉怒意。
「滾,你們這兩個賤人都給我滾!」
……
使者館內。
南宮玥一臉笑意的看著坐在對面的墨北流。
「墨太子,你上次給本宮的可真是好東西,那權胤似乎已經迷上了我們北疆國的聖果。」
上次南宮玥想要墨北流跟他們合作,可惜墨北流沒有答應。
卻在南宮玥離開時給了她一包東西。
墨北流輕輕撥弄著香爐內的青煙。「本殿不知小公主在說什麼。」
南宮玥一愣。
以為墨北流這是不想居功。
「是,當本宮什麼都沒說,不過北疆國欠墨太子一個人情,我們一定會還的。」
墨北流將手中的銀簽放下,抬眸看著她。
「本殿何德何能。」
「本宮說欠你的就是欠你的,只是……不知道那些東西,墨太子這裡還有沒有?」
「本殿生來,母后就一直告訴本殿一個道理。」
南宮玥下意識的接話。「什麼道理。」
墨北流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窗外平靜的院景。
「做人,不能太貪心,你們能夠離開京城,還不夠嗎?」
南宮玥又是一愕。
她性格雖然比較豪放,但她不是傻瓜,明白墨北流話里的意思。
「墨太子說的是。」